“老师,您的意思是?”
楚枥隐隐猜到什么,但又似乎没抓住。
“现在全天下都知道殿下要在中秋金典请求陛下赐婚您与镇远侯之女,换种说法,在这之前,那是不是全天下的人,都不能染指苏浅浅?哪怕是其他皇子也不行?”
周道子捋着颌下胡须,淡然一笑。
“多谢老师指点迷津!”
楚枥眼前一亮,他怎么就没想到!现在这件事闹的全天下人皆知,甚至传到父皇那,这一个月的时间内,自然不敢有人再打苏浅浅的主意,否则这就算是欺君!
而等到中秋金典,他请求父皇赐婚与镇远侯之女的婚事,因为早就传的沸沸扬扬,天下皆知,所以如果到时候不赐,那便会导致皇室颜面扫地,所以这场婚事,只有一个结果,答应赐婚,然后选个黄道吉日,将苏浅浅迎娶进府!
想不到吧,本王的几位好弟弟,这下你们可真是弄巧成拙!反倒是帮了本王一把!本王原本还担心若是镇远侯南临关大捷,到时再生出什么变数,这下因为你们几个人出手相助,那镇远侯就算想反对也没办法!
想到这里,楚枥心情一阵舒畅,忍不住仰头大笑,整个百花园回荡着楚枥的笑声,百花园中的手下听到自家主子大笑,不明所以,不过自家主子心情大好,总好过黑着脸。
南临关,一夜无话,翌日清晨。
苏浅浅后半夜才起了困意,一觉睡到天亮,心情一片大好。
“春梅,你这是怎么了?”
苏浅浅伸了个懒腰,正准备去外面走走,一睁开眼就看到春梅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出现在眼前,吓了一跳。
“小姐,你心怎么这么大啊!竟然还能睡得着?”
一夜没睡,春梅除了双眼通红之外,连带着声音也有些嘶哑,两眼无神的直勾勾顶着自家小姐。
“为什么睡不着?”
苏浅浅哭笑不得的反问道。
“还有不到一个月,不到一个月你就要嫁进楚王府!你知不知道楚王是什么人?我可听说,楚王府内,每个月都会抬出几个被活活折磨死的下人!那么残暴的人,小姐你要是嫁过去,那可如何是好?”
春梅压低声音,凑到自家小姐耳边着急的说道。
“放心吧,我不会嫁的!”
苏浅浅拍拍春梅的肩膀,安慰道。
“小姐,你开什么玩笑,那可是圣上,金口玉言,下旨赐婚那是你能拒绝的?”
春梅脑袋摇成拨浪鼓,忧心忡忡的说道。
“圣上是金口玉言不假,但这不是还没下旨赐婚吗?所以,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就好了!”
苏浅浅咧嘴一笑,眼睛弯成月牙。
“小姐……”
春梅还想说什么,被苏浅浅打断“好了好了,我肚子饿了,赶紧去找点吃的。”
“是!”
春梅无奈,只能乖乖照办,去给自家小姐找吃食。
“苏小姐,正好,老朽有事找你。”
苏浅浅打发走春梅,在营地四处闲逛,迎面碰到欧阳岚,后者看到苏浅浅,快步走上前。
“老先生有什么事?”
苏浅浅看着欧阳岚,对于欧阳岚出手救了父亲十分感激,比之前更加恭敬。
“苏小姐之前不是跟老朽打听鬼手那老东西的下落吗?老朽昨日忽然想起,那老家伙虽然喜欢四处游山玩水,飘忽不定,但唯独有一样,他这个人喜欢凑热闹,而且凑的还不是寻常一般的热闹,哪里发生战事,他就喜欢往哪跑,眼下,南临关内大战一触即发,以那老东西的性子,肯定不会错过!说不定,现在就在赶来南临的路上!”
欧阳岚思索片刻,开口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
苏浅浅眼前一亮,原本已经对得到暗器宗师鬼手的暗器不抱希望,没想到峰回路转,还有这样的转机。
“反正先来也无事,最近我去就沛城转转,看看能不能碰上那老家伙。”
欧阳岚微微一笑。
“多谢老先生!”
苏浅浅连连向欧阳岚表示谢意。
“苏小姐,你客气了,对了,你之前答应过老朽的事,现在可有什么进展?老朽现在一把年纪,这一身医术不想平白失了传承,难得遇到一个好苗子,实在不想错过。”
欧阳岚这两天心心念念都是收徒的事,这么多年之所以没弟子,一开始是因为眼光高,挑挑拣拣,没一个看上眼的,一直想着将来能遇到更好的,结果不经意几十年就过去了,眼下年事已高,所剩时日无多,若是再不找个人传承,恐怕这一身医术就断送在自己手上。
“老先生放心,我肯定不会让您失望!”
苏浅浅脸一红,这几日她一直心系着父亲的安危,早就将这件事忘的一干二净,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随后做出保证,虽然只要她开口,春梅肯定不会拒绝,但她想要说服春梅,不然勉强也学不好,反倒是误了老先生,也误了春梅。
“好,那就拜托苏小姐了。”
欧阳岚心中安定了不少,随即转身离去,准备吃点东西就去沛城转转,一来看看能不能碰到老友,二来也看看能不能遇到一些草药。
另一旁,南临关,西岐大营。
“你们听说没!大栗国的太子,楚枥一个月后要向大栗国的皇帝请求赐婚,想要迎娶镇远侯的女儿!”
特奥揉搓着双手,眼直放光的向身旁几人说道。
“镇远侯的女儿?那不就是前几日被我们差点射杀的那个家伙的女儿?”
达铪思索一番,随即开口说道。
“没错,就是那个家伙!听说有一辆马车从官道上赶来,后来进了苏家军大营,听说马车里坐的就是镇远侯的女儿!”
特奥点点头,随即又向众人说出一个消息。
“想不到那老家伙的女儿倒是一副国色天香!不然也不可能被他们的大皇子看上!”
达铪仰头喝了一杯酒,猜测道。
“那是自然,只有最好的,才配皇子享用!”
另一旁,一名魁梧的汉子用油乎乎的大手撕下一个鸡腿,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