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毕竟是赛马,怎么也要保本的。”老板看了看弓长伟的表情,“要不您给个价,咱们再商量商量。”
“我底线就是五万。”弓长伟还是那副表情,“我们就是小生意人,就是最近的货一直进不来才来买马。等交通恢复了我们这马都不知道往哪送呢。”
“五万真不行。”马场老板连连摇头,“五万我这不赔本赚吆喝了,您再给涨点,起码让我保住个本嘛。”
“我最高也就能给到五万五。”弓长伟又看了眼那匹马,看起来像是特别想买下来一样,“我不瞒您,这个是我想自己买来骑的,不从店里账目上走。我最多也就能出这些钱了,行我就带走,不行的话我就去别的地方再看看也不为难您。”
老板沉默的抽了两根烟,最后把烟头一丢点了头。
“成,就五万五了。”老板拿来一份合同和一些文件,“您看看,这马的体检报告什么的都齐全,您这合同一签,之后它就是您的了。”
“那就谢谢老板了。”弓长伟从自己带来的公文包里掏出一摞子钱,当着马场老板的面点清递过去,“您看看有没有问题。”
“其他的马等您老板回来?”
“嗯,应该也快了。”
“那您是进去看看马还是我给你找一匹训好的您骑着玩一会儿?”
“我去看看吧。”
弓长伟没敢贸然尝试骑那匹马,在确认安全的前提下喂了点东西,然后试着把马牵出来遛着场地走走。
“老板您回去骑它的时候还是要小心一点。”马场老板提醒道,“它哪都不错,喂食、护理和放出来自己走、跑都行,就是人一要上马就开始尥蹶子。”
“好,谢谢老板提醒。”
说话间招财就带着其他人来了,弓长伟赶紧给招财打了个眼色,招财立刻会意,就当不知道这边情况一样让劳铤几人去看马,自己则和马场老板交钱签合同。
这位老板最后还送了招财一些马鞍、大轮车,以及两个草料场的名片。
“这两个草料场的东西都挺便宜的,但需要自己去提货。不过现在电话打不通,他那边到底还有没有余货我也不清楚。”
把这批马送回老楼以后招财和弓长伟又蹬着自行车去了另外两家马场,其中一家比起叫马场,感觉还是叫农用马批发市场更为合适。
这里几乎就没有任何一匹血统纯正的马,虽然没有那家跑马场老板说的那么夸张——全都矮的像驴一样,但也没有好到哪去。
要说高度,这边的比之前的那些马还要高上一些,但这里的大部分其实都是大型马骡,售价更是相对较低。
骡子这东西招财小时候家里有一匹,干活确实比马强,但就算是已经驯服骡子,倔起时也是谁都奈何不了的。
这下两人没有急着定下,又去另一家看了看。
去了另一家两人就彻底知道那位马场老板为什么说他家马都没有驴高,因为这玩意根本就是驴骡。
经过较为慎重的综合考虑,二人最终决定购买一批马骡。
老板见二人买的痛快,又一副忍痛割爱的表情带两人看了几匹血统比较纯正的蒙古马。
“这五匹二位老板要是看好了,一共给我六万带走。”这老板叹了口气,“之前还能靠这些马给来玩的骑一骑,现在倒也有人想租,但电话也打不通,谁敢往外借啊。”
“要不然您二位直接把我这小马场收了?”老板满眼希冀的看向二人,“整个都包下来的话也就一百来万,技术啥的我都可以教,员工也还有半年多的合同。”
“不了不了,我俩就是开店做小生意的,最多给人送送货,哪能拿的出这么些钱。”弓长伟赶紧拒绝,“要不是农用的租比买还贵,我俩就租用了。”
购买出行工具确实是在两人预期外的花销,所以这个钱都是从林怀萤手里拿的黄金回收的。
林怀萤拿出这东西的时候没有丝毫的不舍,只是提醒二人在这次太阳风的影响下,各种贵、重金属的价值绝对会翻番。
只是就算知道这些东西能大幅度涨价,二人也没有路子去囤积那些,最多就是努力完成系统任务,争取早日提升到能购买这些东西的等级。
弓长伟单独买下的那匹弗里斯兰马一回到老楼就成了焦点,就连楼里的老人们都忍不住要下来瞧一瞧、摸一摸。
有过骑兵经验的严老头和老张都跃跃欲试,但都没有顺利驯服这匹马,老张几乎使出浑身解数也仅仅做到了坐在马背上不被甩下去。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作为老楼里年纪最小身高也矮的林怀萤却能够异常轻松的翻身上马,然后骑着它在老楼的院内遛了几圈。
“不尊老但爱幼。”弓长伟做出客观评价,然后鼓动楼里另一个幼上去试试,“熊志,你去试试。”
至于为什么不叫另一名幼——谷士同学,自然是因为他那细胳膊细腿的没等坐稳就被摔下来弄骨折。本来这小子就在这次的太阳风暴面前没什么作用,要是摔骨折了老楼还直接多出来一个病患要照顾。
熊志上去以后这马就证明了它并不是爱幼,只是单纯的不摔林怀萤。
招财也过去尝试了一下,这马虽然没想办法把她甩下来,但却直直的站在原地一动不肯动。
弓长伟招呼有兴趣的都来试试,并且在心里暗自打起了算盘。
已经选定了一匹大概是阿巴嘎黑马的劳铤放弃试骑,在招财点头以后骑着马出了老楼溜达一圈;谷士和赵走又选择主动放弃,李德胜和栾雨语倒是很有兴趣尝试,但一个被甩下马,一个和招财骑上去的时候一样,一动不动。
弓长伟在老楼临时搭建起的马棚前转悠了两圈,除了劳铤骑出去的和正在外面的那匹,这棚子里还剩下十余匹高头大马。
但她左看右看也实在找不出另一匹合自己眼缘的马,只能回去试试看自己能不能骑上这匹弗里斯兰马。
可能是小时候就有骑马经验的原因,试验的结果是出乎意料的顺利。
弓长伟不仅顺利的骑着马绕老楼院子走了一圈,甚至还能小跑一会儿。
“咱俩谁骑?”弓长伟直接和林怀萤商议了起来。
“你能骑就给你骑,不然我骑这么高的马也有点奇怪。”林怀萤指了指旁边的一匹枣红色的蒙古马,“我去骑那个。”
“能行吗?”虽然这人轻松地骑上了这匹,但蒙古马比较难驯,这匹也是没训好所以便宜卖的,所以招财难免担心一下。
“基本没什么问题,”林怀萤说着就去把那匹马牵了出来,“之前好几次也都骑过,暂时还没遇到驯服不了的马。”
有了他这句话招财和弓长伟也不再担心他,转头就商量起该给这个有弗里斯兰马血统的新朋友起个什么名字。
“它是公马还是母马啊?”弓长伟感觉马场老板好像没有提。
“已经做过处理的公马。”赵走又就在旁边,听到她询问以后就过来看了一眼,“我刚刚看了看,咱们买回来的马基本上都是做过处理的,都在七岁以下的。”
“对了,需不需要我找我妈他俩下来检测一下这些马和骡子都有没有健康问题?”
“好,麻烦了。”招财对赵走又点点头就继续和弓长伟商量马名了。
“公马的话就叫黑珍珠吧。”弓长伟稍作思考就下了决定,“反正是有弗里斯兰的黑珍珠血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