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哭喊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就只是呆呆的看着聂熙悦的尸体。
仿佛整个人都已经被吓傻了。
但是李东也并没有放过她,李东拿出一把水果刀,直接划开了聂爱琴的两个手腕。
他的妻子,就是死于割腕自杀的。
李东亲眼看着聂爱琴的血液一点一点流出,直到聂爱琴也彻底没了气息,李东才离开了这个房间。
不过,他并没有逃走,也没有掩盖这一切。
李东就那样穿着浑身是血的衣服,一路走向了派出所。
路上行人被吓得纷纷避让,等到李东到了派出所,也把一楼大厅的警察们给吓到了。
几人直接掏出枪对准了李东。
李东伸出双手递向警察:“我自首。”
警察立刻上前给他戴上了手铐。
李东非常顺从,没有半分反抗的意思。
并且如实交代了所有作案过程,但是他隐瞒了那些凌辱聂爱琴母女俩的男人们。
那些男人们给的钱,也都被李东捐给了孤儿院。
自从妻女离世后,李东虽然每天都浑浑噩噩的活着,但他一直都在工作,赚钱。
赚来的钱,他只留下了一小部分作为自己的生活费,其他的全都捐给了孤儿院。
经过警方调查,自然也查到了李清清母女俩去世的真相。
毕竟聂熙悦半年前才刚被抓起来教育了一个月,留下了案底。
警察都知道,聂爱琴和聂熙悦母女俩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但是………这并不是李东可以随意杀人的理由。
李东却根本就不在乎,他甚至主动请求法院判他死刑。
根据法律,故意杀人罪也确实是可以申请死刑的。
就这样,李东最终还是被判了死刑,日期定在了一个月后。
听完了这一切,司颜也是感觉唏嘘不已。
陆淮怕司颜有心理压力,赶紧出声安慰。
苏芊芊也配合陆淮,一起转移司颜的注意力。
殊不知,他们的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
司颜根本就不是他们以为的那样乖巧,她虽然才十九岁,但死在她手里的人都不止一百九十个了。
陆淮和苏芊芊努力安慰司颜的举动,都被司南沛和司颜尽收眼底。
司颜和司南沛对视一眼,然后相视一笑。
气氛也很是温馨,其乐融融。
饭后,陆淮欲言又止的看向司颜,就连苏芊芊也偷偷打量司颜的神色。
司南沛最先注意到了这一幕,司南沛直接坐到司颜身边,当着陆淮和苏芊芊的面,直接把司颜搂进怀里。
司颜一脸震惊,她是万万没想到司南沛居然就这样当着她的父母的面抱她。
司南沛无视司颜的震惊和眼神威胁,直接看向陆淮和苏芊芊。
司南沛:“叔叔阿姨,你们有什么想说的话就直说吧。”
司颜茫然的看了看司南沛,又扭头看向陆淮和苏芊芊。
司颜:“爸,妈,你们想跟我说什么?”
陆淮有点为难:“就……就是,我们想让晚晚和你大哥订婚。”
司颜不明所以:“那就订呗。”
司南沛也感到有些疑惑。
苏芊芊着急解释道:“颜颜,爸爸妈妈没有非要把晚晚留在陆家的意思,只是你大哥和她两情相悦,我们实在是……做不出棒打鸳鸯的事来。我们可能没办法遵守当初答应过你的事了。”
司颜更懵了:“你们当初答应我什么事?”
苏芊芊:“我们曾经说过,陆家只养晚晚到她嫁人为止,可是如今她和你大哥两情相悦,她可能一辈子都是陆家人,都得留在陆家。但是这样就有违我们当初对你的承诺。”
这下子司颜彻底听明白了。
当初她回到陆家的时候,陆淮和苏芊芊确实是说过这句话,但是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却没想到陆淮和苏芊芊一直都记着对自己的承诺。
司颜勾唇浅笑:“爸,妈,我根本就没把那个承诺当真。我和陆晚晚会有今天,都是聂爱琴为了一己之私犯下的错。
我无辜,陆晚晚就更无辜了。毕竟聂爱琴要对付的是我,她从始至终都是被牵连的那个。
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把她赶出陆家。我支持让她和大哥订婚,非常非常支持。”
陆淮松了一口气:“你不介意就好,我们就是怕你介意我们没能做到遵守承诺,也怕你就此跟我们生出芥蒂。”
司颜很感动,她上前抱住苏芊芊:“爸,妈,虽然你们没有养育我长大,但也是你们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的,而我却不能常年陪在你们身边尽孝,我已经很愧疚了,又怎么会对你们心存不满。”
苏芊芊:“傻丫头,你是妈妈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宝贝女儿,在你小时候最弱小最无助最需要人保护的时候,妈妈却没有保护好你,更没有养过你一天,只要你不怪妈妈,妈妈就很满足了。”
司颜感动不已,眼泪汪汪的看着苏芊芊和陆淮。
司南沛最是见不得司颜哭,哭的让他心疼。
所以司南沛立马转移话题。
司南沛:“订婚日期定下来了吗?想在哪里举办?”
果然,刚刚还感动的差点哭出来的三人都被这句话转移了注意力。
陆淮:“我想在年前就把他们俩定下来,明年晚晚也要参加高考,尽量不让这件事打扰到她学习。
毕竟………晚晚她也不像颜颜这么聪明,她可是一点都耽误不得。”
司南沛:“那叔叔想在哪里举办订婚宴?”
陆淮:“这个暂时还没有考虑。”
司南沛:“叔叔,我在四环那边有一个别墅庄园,距离这里很近,我打算作为贺礼送给大哥,那边的场地够大,不如就在那里举办吧。”
陆淮:“不行不行,你这贺礼也太贵重了些。”
司南沛轻笑:“颜颜是我的宝贝,如果贺礼轻了,会让人觉得我不重视颜颜,所以也不重视颜颜的大哥,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
而且,一个别墅庄园而已,对我来说,真的不贵重。”
陆淮瞬间哑口无言,主要是被司南沛的最后一句话说服了。
他觉得贵重的东西,对司南沛来说,真的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