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王妃倒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没想到他会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沉默了两秒,微微眯了眯眼,“既然你也同意了,那么。”她正要命人将慕灵月抓走,陌玄羽不慌不忙的打断了她的话,“母后说的是没错,但那是在双方自愿偷情的情况下,而灵月明显是被人陷害,直到现在她还昏迷不醒,儿臣刚刚看了,她是中了狐界顶级的媚药。”
狐王妃愣了愣,冷笑一声,“就算是这样,她也是毁了王室的清誉,只要是有损我王室的清誉,都不能饶恕。”
看来,她今天来,是抱着一定要让慕灵月死的决心了。
陌玄羽微微蹙眉。
不明白狐王妃为什么一定要置慕灵月为死地,难道,是为了大哥?
现在,整个狐界都在传大殿下有个极其宠爱的丫鬟,丫鬟出嫁,还一手给她置办嫁妆,给出的嫁妆,丝毫也不比狐界的贵族子弟差。
还记得大哥以前也有个很宠爱的小丫鬟,后面,便是死在狐王妃手中。
陌玄羽淡淡笑道,“母后既然也说应该按照祖上的规矩来,那么,慕灵月便不能处死,若她是自愿跟人苟合,儿臣一定二话不说将她交给母后,任凭母后处置,但她是被人陷害,况且。”
他话锋一转,眼中眸光忽的变得深邃起来,“就算是要动刑,也不能是只动她一人,那奸恶之人逃走的时候,儿臣看到了他离去的背影,总觉得有几分眼熟。”
狐王妃的脸色猛的一变,眼中眸光冷了下来,冷笑道,“那么,玄羽觉得那人像谁?”
陌玄羽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这个,儿臣就无法肯定了,不过,若是儿臣抓到了他,必定不会放过他。”
狐王妃静静的看着她,忽的轻笑出声,“说来说去,你便是袒护着这个女人,不想让本宫带走她。”
陌玄羽点点头,“是,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袒护她,何况,她是被人陷害,当然不能按照从前的规矩办事。”
“既然四大长老也在这里,那么,我便问问,这样的情况,是不是要将她处以火刑?”
四大长老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一人站出来说道,“王妃娘娘和四殿下说的都有理,虽然四王妃是被人陷害,但她的确有损王室清誉,可她又不是自愿跟人苟合,所以,若是处以火刑,恐怕不妥。”
“那四位长老的意思是?”
“我已经想好了。”
没等四大长老出声,陌玄羽便先一步说道,“虽然她是被人陷害,但损了王室清誉这是不假,而且,她已经不再是处子之身,我决定休了她,将她逐出狐界,从此,她的一切与我无关。”
狐王妃立刻否决道,“不行,她已经和你溶血,体内有我王室的血液,若是她以后跟凡人成了亲,再生了孩子,岂不是就让王室血脉外流了?”
陌玄羽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他已经想好了对策,不急不缓道,“这件事情母后可以放心。”
“我会派人监视着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若是王室血脉外流,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由你承担?”
狐王妃冷笑一声,“这话说的轻巧,你可知道,你需要承担的后果是什么?”
“儿臣很清楚。”
陌玄羽看着她,语气很坚定,“今天,母后和四大长老都在,你们是见证人,儿臣既然敢这么说,就敢承担一切后果。”
“好。”
这件事情,狐王妃也不敢再多做纠缠。
刚刚陌玄羽那一番话,似乎意有所指。
加上她自己亲眼看到那个混账儿子从房内跳出来。
如果彻查下去,查出了真相,这可就不妙了。
想到这里,她不免又气的要死。
那个风流成性的混账儿子,就知道给她找一堆麻烦事情来。
每次都是她这个倒霉的娘帮他收拾烂摊子。
看来,是她把他惯坏了,是时候管管他了。
“既然你能够这样保证,那么,就按照你说的去做,一旦她出了什么事情,事关我王室,到时候,你可别怪母后翻脸不认人。”
陌玄羽淡淡一笑,眼里却无任何温度。
她早就对他翻脸不认人了,不是么?
“是,儿臣知道了。”
狐王妃特意来这一趟,却并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心中不免带了几分怒气。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不好表现出来,她转身,对四大长老客气道,“各位长老,你们觉得这个决定如何?”
四大长老纷纷点头,“既然殿下和王妃都同意了,我们几个老头子还能有什么意见,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吧。”
说完,四人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好好的婚事,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娶回来不到一天的新娘就被休出门,这样的事情,在狐界都还是头一遭。
事情已经定下,狐王妃憋着一肚子的气离开了。
回到宫中后,她便让人叫了兰倾月来。
“母后,你找儿臣什么事情?”
兰倾月穿着一身蓝色的袍子,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径直走到一旁坐下,丫鬟端了茶水上来,他接过茶水的时候,伸手捏了捏丫鬟的小脸,笑道,“几天不见,小水儿看着越发的灵气了。”
“月儿。”
狐王妃一看到他这玩世不恭的轻佻模样就一肚子火,她挥了挥手,示意屋内的人都退下,然后起身走到兰倾月面前,怒视着他,“你说,你今晚上去哪儿了。”
兰倾月慢悠悠的喝着茶水,毫不在乎自己的母后被气的吹眉瞪眼的,“还能去哪里,不是去参加四弟的婚礼了吗?”
“本宫说的是在这之后~!”
“哦。”
他慢悠悠抬头,沉默两秒,笑道,“良宵美景,花好月圆,母后你说,儿臣还能去做什么~!”
“你这混账东西~!”
狐王妃一掌朝他拍去,她出手快,他躲得更快,手刚落下,他就已经移到另一方去了,坐在椅上,凤眸里满是玩味的笑意,“好好的,母后怎么动怒了?是谁惹你了?不会是我那个已经快要死了的父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