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连澈只觉身不由己。
浑身上下都不得自由。
朝着佩戴面具之人怒骂呵斥,尽皆被镇压而下。
原本还能吐露句子的口中。
再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床幔之内,朦胧可现两个人影,就如一幕话剧,其中发出一声声低沉暗哑的吼声。
更有时而尖锐的呼喊传出。
玄墨看着面前双目紧闭,在自己面前无力抗拒的连澈。
连澈身上还有昨夜留下的一道道印记。
玄墨温柔的流连在这些印记上。
调笑出声:“想不到竟然有人,捷足先登了啊!”
说完后,力道更加沉重了几分。
让连澈不住的溢出低吟。
“要是让天下人知道,二少爷竟然有这样的一面,那会如何呢?呵呵!”玄墨看着连澈痛苦的面容。
低低的吐出一句话。
全身不得自由,已然不碎不看的连澈,耳中是玄墨嘲讽的话语。
伴随着木塌的吱呀声。
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双手在头顶握成拳头,有鲜血从指尖溢出。
为何要让他经历这一切?
他本以为今生被越江吟养大,经历那一切,已然是一生最痛的时刻。
此刻,却觉得如临深渊。
连澈不禁在心里浮现林墨的身影。
即使昨夜的林墨,也未曾疼惜过他分毫。
可他仍旧觉得那是自己破釜沉舟,最后能交托给林墨的了。
可此刻听着这面具人的嘲讽之语,感受自己被掠夺的事实。
连澈口腔中都有血丝浮现。
自己本就对不起玄墨了。
而今,更是再也没有脸面与玄墨相见了。
从前和玄墨相处的那一幕幕从脑海浮现。
连澈只觉痛彻心扉。
口中痛苦的吐出一个名字:“墨墨。”
双眼无神的看着不断摇曳的帷幔顶部。
玄墨听到这个名字,瞳孔一缩。
还以为连澈发现了自己,却见连澈双目没有焦点,眉心蹙起,难以承受的模样。
便知道,连澈竟然在这样的时刻,还想着自己。
玄墨心神一震,随即又想起昨日连澈绝情的话语。
在大婚之宴上,弃自己而去的画面。
今日更是不顾藏剑山庄众人的阻拦。
毅然踏入了飘渺宫的花轿。
想到这里,玄墨就觉得五脏俱焚。
明明自己都愿意以妻子之礼,摒弃山谷中连澈逃离自己而去之事了。
连澈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为了旁人,抛弃了自己,不可原谅!
玄墨血液中那抹暴虐之意不断的涌现。
不可原谅!
连澈只觉自己吐出那个名字后。
就遭遇了更加猛烈,毫无一丝感情的对待。
整个人仿若沉溺进了深海,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而夜还很长。
这间房中,温暖如春。
旁边的一间房中,小白乖乖的睡在床上,怀里是蜷成几圈的小青。
玄墨命令他们乖乖睡觉,不准乱跑。
清晨,天还未亮。
玄墨从床上起来,看着仍旧紧闭双眼,浑身皆是自己气息的连澈。
餍足的勾了勾唇角。
伸手在连澈眉间一抚,睡梦中的人,稍稍偏开了脑袋。
却仍是被拽了回来。
玄墨眼眸幽深。
小白和小青被玄墨抱到了床边。
小白小声的对着紧闭双眼的连澈喊着:“爹爹,爹爹!”
小青也爬到了连澈的耳畔,亲昵的蹭了蹭连澈。
连澈的身子隐在被子下。
玄墨小声道:“别叫了,别打扰爹爹休息。”
小白看了看玄墨不悦的目光,只得闭上了嘴。
心里却想着,爹爹快醒来,收拾父亲。
可惜玄墨哪里会如他的意。
不过片刻,就抱着小白和小青朝着屋外而去。
小白大声道:“父亲,我要爹爹!”
玄墨捏了捏小白的脸蛋:“没有你父亲我,你以为你爹还要你啊。”
说着就把人扔到了隔壁的屋子。
有侍女在屋中侍候着。
可小白朝着侍女就道:“走开,我要爹爹!”
玄墨不理小白和小青的闹腾,朝着侍女吩咐:“看好他们,别让他们乱跑。”
连澈所在的房间。
连澈只觉昏沉之间,仿若听到了小白的声音。
眼珠不住的跳动着。
下一瞬,终于睁开了眸子,和那双阴鸷的眼眸直直对上。
只觉被蛇盯住一样,仿若下一瞬便会被一击致命。
连澈在被子下的手紧了紧。
此刻双手已然被松开。
手腕上的疼意,不适的身子,提醒着他,昨夜发生了什么。
连澈赶忙闭上了眼睛。
而闭上眼之后,昨夜的一切,清晰的浮现在脑海。
让他怎么甩都无法甩出脑袋。
只听沙哑低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吃点东西吧。”
下一瞬就感觉面前之人,将自己扶了起来,背看着床头。
连澈攥紧了拳头。
一只调羹伸到了连澈的嘴边,调羹中是温热的粥。
连澈别开了头,咬牙说道:“你到底是谁?只要你放我离开,我可以不追究这一切!”
玄墨用力捏住了连澈的下颌,将调羹中温热的粥送到连澈嘴里。
一个用力,又合上了连澈的嘴。
连澈,只觉一股屈辱之感袭来。
抬手捏住玄墨的手。
只听一声“咯嘣”声响起。
自己的双手已然脱臼,再也难使上一分力气。
连澈轻轻痛呼一声。
“嘶”
玄墨看着此刻连澈蹙起的眉头,又是一勺热粥送到了连澈嘴边。
连澈闭了闭眼,终是顺从的喝了下去。
连澈喝粥的轻微声在屋中响起。
玄墨就这么看着连澈一勺勺喝下自己喂的粥。
虽然此刻已是白天,可这间屋子古朴肃穆,用黑布蒙住了窗户。
仍旧要靠烛火的晕染,方能看清其内的一切。
一碗粥在“温馨”的气氛下,已然见底。
玄墨放下了碗和汤勺。
“来人!”一声令下,就有侍女躬身进来。
替玄墨收走了粥碗。
侍女低眉顺目的做这一切,即使能闻到屋中那不同寻常的味道。
余光也能看见倚靠在床头连澈苍白的面容,却不敢抬眼。
恭敬退下。
玄墨替连澈接上了脱臼的双手。
拍着连澈的脸道:“昨日,藏剑山庄门外,我见二少爷一身嫁衣,跃入花轿,便想着,此等绝色之人,若是让一糟老头子糟蹋了,着实可惜。”
见连澈闭上了眼睛,玄墨捏着连澈的锁骨,力道重了几分,连澈皱眉。
玄墨又道:“我便想着,与其便宜了那越江吟,不如让本座享用,也不委屈了二少爷,二少爷昨夜,让本座很是满意!”
玄墨见连澈面上的神情更痛苦了几分,却犹觉得不够。
这么点苦头,哪里有自己被连澈在大婚之日抛下,亲眼看着连澈背离自己来得痛之万一?!
对着面前这张唇,继续深深吻下。
连澈的所有呼唤全被淹没在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