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澈和夙兴看着源源不断的御林军。
和远处的江枢遥遥对视。
江枢搭弓射箭,直指夙兴心口。
一声箭鸣,夙兴闪身躲过。
连澈和夙兴退至悬崖边上。
看着围困自己的众人。
连澈眼眸一闪,和夙兴翻身而下。
江枢疾步冲到悬崖边,只见两人身法如电,在树木中穿梭。
江枢咬牙道:“连澈!”
即使这样都要逃离自己!
“追!”江枢冷冷下令。
……
连澈和夙兴来到一个山洞。
夙兴看着面前一脸疲惫的连澈。
不禁道:“阿澈,你的内力?”
连澈无所谓道:“没了……”
夙兴方才和连澈退敌时,就察觉不对。
赶忙又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连澈不想谈起这事。
若说是江枢的父母,散了自己的内力。
那么自己和玄墨在一起之事,简直就像个笑话。
连澈淡淡道:“不重要。”
夙兴道:“我知道你来了京城,便想来看看你,未曾想,那林墨竟然是太子,而他竟然如此对你,将你当一个……”
剩下的话,夙兴说不出。
连澈却知道他想说什么。
连澈无波无澜道:“从此,我与他再无关系!”
夙兴看着连澈决绝的表情。
心底有一丝怜惜,更多的却有一股希望死灰复燃了起来。
夙兴来到连澈身边,柔声道:“阿澈,以后让我陪在你身边好吗?”
连澈此刻只觉哀莫大于心死。
淡淡道:“好好休息,我要早日回藏剑山庄。”
夙兴伸出一只手想要触摸连澈。
听到这话,讪讪的收回了手。
天还未亮。
两人走在山野间。
夙兴看着连澈艰难前行的模样。
怒道:“阿澈,是不是林墨让你功力全失的?”
连澈脚步一顿,脑中浮现江枢的模样。
这些日子在皇宫的经历,幽幽的叹了口气。
夙兴拉住连澈的一只手。
朦胧天光下,夙兴将连澈搂入怀中。
沉沉在连澈耳边道:“你知道我看见你这样子,有多难受吗?你知道我有多痛吗?”
连澈回忆起从前两人并肩作战的模样。
彼此受伤后,都会互相照料受伤之人。
那些日子,恍如昨日。
而昨天两人并肩作战,仿若又回到了那段日子。
连澈挣了挣,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
如今自己,就算夙兴轻微用力都挣脱不掉了。
而这一切都是拜江枢所赐。
连澈淡淡道:“往后,藏剑山庄你想来,随时来。”
夙兴脸上浮现一丝笑意,感受到连澈的挣扎。
松开了一丝怀抱。
夙兴看着面前之人,夙兴眼中是一片深情。
不禁凑近了连澈,脸仿若都要贴上了。
在连澈面前道:“阿澈,我陪你回藏剑山庄,我们一起一辈子好不好?”
连澈眼神移开。
夙兴眼中顿时浮现一股伤痛之色。
不禁俯下身子,想要做的什么,想要清晰明了的告诉连澈,他对他到底是何感情。
却只听一声戏谑声响起:“看来,孤打扰二位的雅兴了?!嗯?!”
一众御林军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
远处传来飘渺宫和藏剑山庄之人的声音,可终究是难解连澈如今的困境了。
御林军团团将连澈和玄墨围困住。
江枢看着被夙兴揽在怀中护着的连澈,眼神更加阴冷。
抬步上前,执剑指向夙兴。
夙兴抬剑迎敌,大喊道:“林墨,你当真是个畜生!”
江枢冷笑一声,几个回合之间,将夙兴打倒在地。
连澈在一旁捏着拳头看着这一幕。
江枢剑锋直指夙兴咽喉。
连澈闭了闭眼,出声道:“我跟你走,放了他。”
江枢冷凝的脸色,此刻更加阴冷了几分。
收起剑,对着地上的夙兴就是一阵猛踹。
夙兴口中吐出血来。
江枢看着面露担忧模样的连澈。
走到连澈近前,伸手牵过连澈的手,硬拽着连澈上了马。
连澈感受到身后那仿若要将自己吞吃入腹的凝视。
攥紧了缰绳。
远处飘渺宫夙殿之人和藏剑山庄之人,来到近前,却只看到御林军们作势离去的防备模样。
一辆马车由一众御林军拱卫。
江枢一骑当先来进了京城大门。
连澈无力的看着车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
闭上了眼。
回到东宫,连澈被强硬拖入了寝宫。
一把被掷在了地上。
江枢冷声朝着宫人吩咐:“别让他出这个门一步!”
说完,便带着寒霜离去。
连澈看着殿门闭上,隔绝了江枢的背影。
只觉一股无力感袭来。
乾清宫里。
江枢跪在殿前。
惠帝抬起一本奏折扔到江枢脑袋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婚之日,扔下文武大臣,满堂宾客和新娘子,跑去追一个男宠!太子,你当真是出息了!”惠帝怒不可遏的看着跪在下方的江枢。
江枢一叩首:“父皇,儿臣要退了崔家的婚事!”
惠帝抬手又是一个镇纸扫过去。
江枢额头浮现一缕红。
惠帝威严道:“为什么?!”
江枢直视惠帝的目光:“儿臣要娶藏剑山庄二少爷,连澈为妻!”
惠帝嗤笑:“此事,朕就当作没听见,你好生回宫面壁思过一个月,再与朕说说看!”
江枢毫不退让:“父皇,从前儿臣事事顺意您的心意,只这一次,我想自己做主!”
惠帝凝视着江枢:“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江枢肯定道:“儿臣虽失了这两年的记忆,可心底只求连澈一人,方能圆满!”
惠帝不住的敲击着书案:“他一个男子,做太子妃?往后难不成还要做大宁皇后不成?”
江枢眼中浮现急切,又道:“父皇,若是子嗣,有了小白小青,儿臣已觉足够,至于旁的,皆可再做打算,只是,儿臣只要他这一人!”
惠帝垂了垂眸子。
这江枢出去两年多,竟然如此忤逆,不顾大局。
当真是越发的任性了。
惠帝挥了挥手:“回去东宫面壁思过!”
江枢又道:“那连澈?”
惠帝轻笑道:“枢儿你还年轻,只不过一时兴起,朕不怪你,朕不动他,也不会让你给他正妻的名分,等你想清楚了,你自行处置就是了。”
江枢脑中回荡着的惠帝的话,转身出了乾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