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枢赶走季逊不久后。
皇后寿宴。
江枢带着连澈一同在凤栖宫出席了盛宴。
连澈未曾在宴会上待多久。
到了后殿歇息之处,歇息片刻。
而江枢继续参加着盛宴,为皇后庆生。
大皇子看着万众瞩目的江枢,走近了朝江枢道:“三弟,不妨借一步说话。”
江枢眼带深意的看着大皇子。
两人来到僻静处。
大皇子看着天上皎洁的月光。
将一个腰牌交到了江枢手上。
“三弟,近日,我发现有人想要对东宫不利,而这块腰牌,就是从那些人身上遗落的。”大皇子道。
大皇子知道江枢已然在调查从前那些加害他之事。
大皇子已经损失了许多势力。
只希望这一次,可以扰乱江枢的步调几分。
江枢借着月光看了看腰牌,拱手道:“多谢大哥。”
大皇子不禁感叹道:“皇兄也是替你担忧,唉,不说这些了,说起来,皇兄着实羡慕你和皇叔(晋王),天命玄蛇,生来尊贵啊!哈哈哈。”
江枢淡笑:“皇兄谬赞了。”
大皇子拱了拱手,告别离开。
江枢看着大皇子的背影,眼眸幽深。
突然,龙一来禀报:“殿下,不好了!太子妃出事了!”
江枢瞳孔猛缩!
连澈吩咐,身边的宫女红木去领皇后赐下的赏赐。
身边其他小太监小宫女们候在殿外。
连澈想着寿宴上皇后万众瞩目的模样。
江枢生来就是太子。
连澈看到此番情形,又想着自己身世。
不禁恍惚了一瞬。
躺在小榻上,恍然闻到一股兰花香,沁人心脾。
眼睛不禁眯了起来,抬手撑着脑袋,按了按脑袋。
自从入宫后,连澈感叹,自己真是要被江枢养废了。
恍然看到一个人影,跌跌撞撞走进了殿内。
细微的关门声,在连澈耳边响起。
连澈使劲想要眼睛,却觉得眼皮沉重极了。
而那人似乎走近了自己。
又突然远离了自己。
还不慎碰倒了一旁的摆件。
只听一声轰隆的开门声。
连澈努力的睁开眼,朦朦胧胧一众人走进了殿中。
惠帝一身寒气走进殿中。
身后跟着江枢和二皇子,以及几个自己的心腹。
二皇子收到下人禀报,这一处院落有人在苟合。
便耳语禀报了惠帝。
惠帝怒不可遏,和皇后分别。
跟着二皇子来了此处。
正好遇到了一同赶到的江枢。
一进来。
众人就看见了躺在榻上的连澈。
一个衣摆露在殿中柱子的帷幔后。
惠帝顿时怒不可遏,对身边的锦容使眼色。
江枢赶忙走到小榻上扶着连澈躺在了自己怀里。
看着连澈一脸红晕的模样,捏紧了拳头。
随后锦容将帷幔后的那人揪出。
那人赶忙跪在了惠帝和江枢面前。
“小人拜见陛下,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
这人竟然就是从前一直去东宫处理公务的季逊。
而此时正一身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脸上是一片红晕之色。
惠帝看着衣衫不整的季逊,又看看靠在江枢怀里的连澈。
惠帝道:“太子,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江枢不住的呼唤着连澈:“阿澈!”
连澈努力睁眼,却只觉得乏得厉害。
江枢道:“父皇,阿澈人事不省,此事恐怕是有人暗中陷害!”
惠帝道:“朕怎么听闻,你这太子妃,在东宫与这人暗通款曲,每日都相谈甚欢?这个时候你跟朕说是陷害!”
连澈虽然脑子混混沌沌,却依旧听明白了什么。
抬手使劲在自己手上撕了一个口子,立时清醒了几分。
“阿澈!”江枢惊呼不已。
赶忙用帕子盖住了连澈手腕的伤口。
连澈看着此时的一切。
看着季逊衣衫不整的样子。
再回想自己此刻混沌的模样,一眼和江枢对上视线。
江枢赶忙道:“阿澈,怎么回事?”
连澈使劲坐起了身子:“我在此小憩,不知他何时进来的!”
惠帝阴沉的一张脸看着此情此景,听着连澈的话,面色却未和缓。
惠帝指着季逊,朝锦容道:“将此人押入天牢,好好审问一番!”
“是”锦容低眉顺眼应声。
随即朝江枢和连澈道:“太子妃收押东宫,待审问出结果,再行论处!”
江枢连忙道:“父皇,阿澈一定是被冤枉的!”
惠帝道:“若非看在你的份上,朕当即就发落了他!”
连澈怒视着惠帝,牙齿咬在了一起!
正想发作。
季逊看着连澈那浑身无力的样子,也知道自己是中了别人的道。
用自己来构陷连澈的。
没成想,即使到了大宁皇宫,他也会遭遇到和宣国皇宫一样的事情。
这一幕何其相似!!!
季逊深深一拜,一脸惨然的对惠帝道:“陛下,臣可以还自己清白!”
惠帝凝眸:“如何证明?”
季逊在众人注视下,闭上眼缓缓道:“臣不能人道!”
惠帝一挑眉。
江枢诧异不已。
连澈眼神呆滞了片刻。
二皇子神色莫名。
惠帝以及江枢的心腹倒是一脸不动如山的样子。
惠帝咳了咳:“锦容,带他下去查验一番!”
江枢捏紧了连澈的手,命人拿来的披风,紧紧裹在连澈身上。
带锦容带着季逊回来。
锦容道:“陛下,季大人,他……他如同奴才一样!”
锦容话音落下,跪在地上的季逊低沉了脑袋。
惠帝倒是疑惑不已,这好好的前朝官员,怎的就成了个太监。
可这连澈实乃男子,就算季逊如此,也不好说他连澈就能洗清嫌疑了。
江枢赶忙就朝惠帝道:“父皇,此事定有蹊跷,还请父皇严查!”
惠帝朝连澈道:“太子妃怎么说?”
连澈道:“此事定是他人构陷,我在此小憩,就觉得一阵兰花香入鼻,顿时恍惚了几瞬,我与这人清清白白。”
惠帝下令道:“今日此地的宫人,统统收押问审!”
又瞥了瞥连澈和江枢难舍难分的模样。
又道:“太子,太子妃还是莫要出东宫的为好。”
连澈一听这话,被江枢握着的手一紧。
江枢感受到连澈的动作,朝惠帝道:“父皇,儿臣觉得阿澈没错,不应被此事所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