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特快上,佩妮从上车开始眼睛就没睁开过,她跟着伊迪丝找了个空的车厢,几乎是刚沾到座位就裹着小毯子蒙上眼罩睡了过去。
“她没事吧?”伊迪丝的哥哥莫里森有些担忧地看着倒头就睡一点也不见外的小姑娘。
“别管她,她昨晚抱着《高级炼金术要注意的一百件事》看了个通宵,事实上,这已经是她熬得第三个通宵了。”伊迪丝用一种老母亲担心女儿的语气说道。
“嘶!”莫里森瞬间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自己的妹妹,“你们拉文克劳这么卷的吗?她才十一岁!”
“学生行为请不要上升到学院,只有她卷。”伊迪丝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幽怨,“跟她比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合格的拉文克劳。”
“还好我是格兰芬多……”莫里森小声逼逼着。
下车的时候佩妮被伊迪丝叫醒,她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跟在伊迪丝的后面晃晃悠悠地下了车,至于莫里森他跟在后面左手提着伊迪丝的特大号箱子,右手提着佩妮的皮相,至于他自己根本没带行李,不就是两件衣服的事家里什么衣服没有,至于作业,呵,谁家好人放假写作业啊。
出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佩妮被伊万斯夫人一把搂在怀里,伊万斯夫人一边抱着佩妮一边絮絮叨叨地念着,“我的宝贝怎么瘦了这么多?脸色也不太好,在霍格沃茨过的不好吗?”
伊万斯先生围着妻子和女儿脸上全是开心的笑容。
“我想这和霍格沃兹没什么关系……”莫里森把佩妮的皮相递给伊万斯先生,听到伊万斯夫人的话忍不住插嘴,毕竟谁通宵了三天脸色都不会好。
伊万斯夫人听见了他的话,抬头对他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佩妮莫名感到些许不妙。
“莫里森!”伊迪丝扯了扯莫里森的衣袖,为他的突然擦嘴对伊万斯夫人露出了个抱歉的笑容。
“所以,这位先生的话是什么意思?佩妮是被同学欺负了吗?”伊万斯夫人问道,旁边的伊万斯先生表情也凝重了起来,校园霸凌可要不得!
“我没有……”佩妮连忙否认,她怎么可能被欺负,就凭霍格沃茨那些弱鸡学生,她不去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日安,伊万斯夫人,我是佩妮的室友伊迪丝……”
随着伊迪丝的娓娓道来,伊万斯夫妇脸色松快了不少只是还少心疼女儿,伊迪丝说佩妮在学校表现很好上课积极、教授喜欢、学习好,就是太过醉心学业了,偶尔抱着书通宵,偶尔错过吃饭的时间……
佩妮转头对上伊迪丝的目光:就不能只说好话吗?
伊迪丝挑眉:你看看你这副憔悴的模样,全好话有人信?
告别了伊迪丝兄妹俩,佩妮跟着伊万斯夫妇坐上小汽车回家,一路上伊万斯都拉着佩妮的手念叨着学习固然重要但也不能要注意身体之类的话。
被念叨了一路的佩妮到家就拎着行李箱颠颠的跑进屋里,莉莉也是今天放假,但她的学校离家近比佩妮早到。
“佩妮!”在沙发里啃苹果的莉莉一见到佩妮就冲上来扑到她怀里,“我好想你!给我带了礼物吗?”
“想我还是想礼物啊,小调皮鬼!”揉了揉莉莉的软乎乎的小脸蛋佩妮故作生气地说。
“都想、都想!”莉莉有些不好意地抿着嘴笑。
大半年没回家,回到家之后佩妮竟然觉得不习惯,还没几个小时,没有霍格沃茨堆满了书的图书馆可以呆、拉文克劳休息室珍藏的孤本可以看,佩妮回家之后变得无所事事。
没事干的佩妮开始抽查莉莉的学习情况,她之前给莉莉寄过一年级的课本和她的笔记让她看现在到了验收的时刻。
一个下午的时间,被佩妮“你怎么这都不会”的眼神打击到自闭的莉莉受不了了,她瘫在沙发上,把脑袋放在伊万斯先生的腿上像佩妮求饶:“饶了我吧,佩妮,那些理论知识真的太难了,我好多都看不懂……”
“我这不是在给你讲解吗?”佩妮无辜道。
之后不管她怎么说莉莉都不陪她看书了,无聊的佩妮坐在单人沙发上发呆,如果在霍格沃茨她现在应该在研究炼金术,她在校外邮购了一批炼金材料在圣诞节之后就可以到了,到时候她就可以进行她的研究了。
在家溜达了一圈,没事干的佩妮打算出门去溜达溜达,她想起了小斯内普,现在还不算晚,或许她可要去找他玩,他可比莉莉对书籍感兴趣的多。
她哒哒哒地抱了几本厚厚的魔法书籍出门了,莉莉在她拿书的时间就注意到了,她神经紧绷着生怕佩妮又过来提问或者教她新的知识,不是她懒是她也需要假期的啊,明明她上午才从学校回来……
伊万斯先生看到大女儿刚回来又要出门刚想开口阻止,就被莉莉捂住了嘴巴,眼睁睁地看着大女儿抱着书出去了。
佩妮走了之后莉莉松了口气,伊万斯先生却不怎么高兴,他皱着眉头看着莉莉抱怨道,“佩妮才能刚回来,都没在家里呆上一会儿……”
“或许,爸爸你可以让佩妮给你讲解那些枯燥的魔法理论。”莉莉哀怨地看着他,刚才佩妮拉着她讲课的时候他一点也没阻止,甚至还在幸灾乐祸,“我想她会很乐意的。”
“咳,我学那玩意儿干什么……”伊万斯先生干咳道,天知道他最讨厌书籍了,在上学的时候他成绩就不好,从小爱读的书也只有童话或者小说,也不知道他的女儿为什么那么爱读书。
佩妮抱着书走过只有零星几个孩子的游乐场,在他们之前经常去的那棵树下发现了孤零零盘腿坐在树下看书的小斯内普。
到现在佩妮才知道那棵树是山毛榉,她在霍格沃茨禁林旁见过这样的树,是海格把树的名字告诉她的,他还说每年冬天他都会砍一棵山毛榉当柴火烧。
斯内普看起来还是很瘦,应该说他在她的记忆里就没胖过,冬天里衣服还是穿的很薄,这么冷的天气她都疑心他明天会不会感冒。他的头发又长了一些低头的时候黑压压一片几乎盖过了下巴,看不清楚表情,大约还是像以前那样皱着眉认真地理解书上的文字,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她隔着一片草坪望他,和在游乐园玩耍的那些同龄人不一样,他身上有着一股令人怜惜的厚重将他和他们割裂开,像是两个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