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巴尼亚黑森林远离英国本土佩妮不得不花费大量的时间在赶路上,以至于当她的鞋底踩在英国土地上的时候本能地松了口气。
她现在该去吃点东西,烤土豆、炸鱼、蔬菜沙拉……什么都好,在荒野求生将近一年后她觉得自己应该吃点正常人类该吃的东西。
但是她今天的运气属实不太好,餐厅没找到就算了幻影移形之后她还与一个疯癫的黑发女人遥遥相望。
“佩妮·伊万斯!!”
足以令方圆几英里的家禽惊醒的尖锐声音刺激着佩妮的耳膜,她有些不情愿地和她打招呼,“夜安,莱斯特兰奇夫人。”
“阿瓦达索命!”
一个绿的耀眼的索命咒从贝拉特里克斯的魔杖顶端直射佩妮的面门。
“不可饶恕咒可不是什么流行的打招呼方式——”
佩妮躲开魔咒后还不忘朝她露出一个标志八颗牙齿的微笑,事实上她也不爽这女人很久了呢。
转瞬之间各色的魔咒在两人魔杖顶端迸发,魔咒的光可以将两人所处的这片夜空照亮,从远处看像麻瓜们年节时才有的烟花秀表演。
“实力不错嘛,小鬼!”
“夫人的风采也不减当年。”
佩妮一挥魔杖将贝拉特里克斯的魔咒弹开,不远处的还算高大的树木受了这无妄之灾整个树冠都被魔咒削平。
这边的异常的响动引起了其他方向食死徒的注意,他们今晚在执行任务,在意识到有同僚可能遇到棘手的人物的时候他们迅速往贝拉特里克斯的方向靠拢。
攻击接连被打消的贝拉特里克斯脸都被气的扭曲,她嘶哑着喉咙对着佩妮低吼,语气似警告似诅咒,“我以为你会逃跑,他们来了之后你可走不掉了。”
“我也想试试和顶尖傲罗的实力差距。”佩妮冲她歪了歪头,据说最顶尖的傲罗可以自己一个巫师在十几个食死徒的联手围剿中击败他们。
“狂妄!”
来的食死徒并没有十几个那么多但也有七个,还有一个看着有些眼熟的家伙,他似乎也参与了当年那次对她的追捕。
“一起上!”贝拉特里克斯对着其他食死徒命令道。
加上贝拉特里克斯一共八个食死徒对准佩妮发射咒语的景象极其壮观,如果不是他们用的魔咒大多都是索命咒就好了。
被索命咒击中可不是什么好事,好在幻影移形躲避咒语的效果很不错,再不济一个恰到好处的飞来咒也可以解自己的燃眉之急。
食死徒们战斗经验丰富,他们魔咒发射的速度很快甚至比战场的子弹来的还密集,佩妮躲避的速度很快而且在飞快地拉近自己与他们的距离。
“她在搞什么花样?”
贝拉特里克斯本能地觉得不妙,但她的确不知道佩妮想做什么。
在食死徒们或疑惑或警惕的目光中佩妮已经做好了施咒准备,“火盾护身!”
格林德沃火烧巴黎是用的咒语,她给他白打这么久的工才换来的学习资格,不过与格林德沃施时湛蓝的火焰不同佩妮的火焰颜色是耀眼的红色。
有火焰被凭空召唤出来,熊熊燃烧的烈焰围着佩妮形成一个保护的圈,食死徒们发射过来的魔咒都被防护的火焰挡在外面,佩妮站在火红的烈焰中间像是涅盘的凤凰又像是掌管火焰的神只。
这就是高级魔咒的魅力吗?周围的火焰像是她的手臂,她可以完全相信他们、感知他们,她站在这些威力惊人的火焰中间完全不被烫伤,而她也清晰地知道这样的温度足以使钢筋之躯融化殆尽。
“现在到你们了。”
火盾守护的范围不断扩大,火焰也吸收了更多的魔力更剧烈地燃烧着。
在食死徒们惊惧的目光中,红到耀眼的烈焰在天空形成面容可怖的大鸟,它火焰铸成的眼睛锁定了他们,一只又一只,数只大鸟张嘴无声地鸣叫着又以极快的速度俯冲向他们。
“快跑!”
其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食死徒们溃散而逃。
有人尝试用幻影移形离开,但并没有用,那些火红的大鸟锁定了他们像是给他们套了绳索他们去哪儿都会被找到然后被烧成灰。
“啊啊啊——”
毛发和皮肉被烧焦的味道在空气中传播,比着更令人惊惧的是食死徒被烧成灰之前惨烈的叫声。
贝拉特兰克斯还在苦苦坚持着,她是他们中间魔力最为深厚的那个,她不断躲避、防御,即使头发被烧光了也还在为了活命而努力。
但相识的同僚的惨像还是令她如堕地狱,她惊叫道,“魔鬼、她是魔鬼!”
在死神的镰刀即将挥向她的那一刻她想到了在自己心里占据无上地位的人,“黑魔王……对,只有黑魔王能救我!”
她用魔杖指着自己的黑魔标记开始召唤自己的主人,伏地魔并不会回应自己的每个食死徒,但贝拉特里克斯不一样她还有用。
“希望你是真的需要帮助,贝拉……”
几乎是瞬间伏地魔就出现在贝拉特里克斯面前,空气中灼热的温度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危险的预感被接收,磅礴的魔力组成一个魔力护盾将他和贝拉特里克斯护在其中,他也在这时看到了站在火焰中间的佩妮。
“佩妮·伊万斯。”
虽然多年未见伏地魔还是第一眼认出了她,他曾派人真挚地邀请她未果,没想到再见面她又让他惊喜了——如此强大。
“伏地魔。”
佩妮也和他打招呼,比起之前他更难看了,如果说之前见面他还有人类的样子并且能称的上帅气的话,那他现在看起来就像蜡做的假人,皮肤苍白、头颅圆润没有头发,猩红的眼睛和没有嘴唇的嘴巴。
“你还是带上面具更好看。”佩妮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的评价道。
伏地魔似乎并不生气,或者说他并不在乎容貌。
他猩红的眼睛锁定了佩妮,视线在她身上徘徊像是在寻找什么。
佩妮与他对视,好看的眉头也紧紧皱着。
“不对劲。”两人都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