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筹划再好,也会有意外,因为所有的事情不可能完全按照自己的预判发生,所以,说不紧张,是假的,因为这次事太大了,如果顺利,康运明虽不至于下台,但肯定会对他的声望产生一定的影响。上面的人,也许知道康家在南山有灰色收入,但并不知道,他们会如此无法无天,毫无人性。
但也有一种可能,就是康家有势力太强大,伤及不了康家。他们反而会查到自己头上,那自己就危险了。可是,顾丰杨已经没有退路了,康家没有打算放过自己,自己也只能拼死一搏。
南山省公安厅召开了紧急会议,各市局一把手全部参加,因为省厅接到了陇西省的援助请求,同时部里也发来传真涵文,让他们协助兄弟省份追查要犯。
他们这个团伙总共五人,初次作案是在陇西的省会,时间是2000年12月6日,抢劫是一家商场的金店,杀死店员两人,重伤三人。然后就这么逃离了现场,当地警方追踪了一年多也没有丝毫的进展。这伙人也太嚣张了,时隔一年后,竟然重出江湖,再次抢劫,而重伤三人后,又逃脱了,如今六年过去了,他们这帮人,神出鬼没的,作案四起。杀死五人,重伤七人,轻伤八人,至今仍逍遥法外、、。就因为这伙人,已经有四名厅长、局长被撤职了、、。
陇西省线人收到确切的消息,这伙人就潜伏在南州,所以这才通知南山警方,希望他们配合抓捕。
曹天宇作为刑警大队的副队长,也承担起了重要的排查防控任务。根据陇西那边传来的消息,这伙人极有可能潜伏在郊区的都市村庄中。在分派任务时,市局的警力主要在南州的郊区,部分城区的排查任务就落在省厅。而曹于宇带领三中队负责两个街道辖区,乐华大酒店就隶属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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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周银涛谢辉苏爱民等都来到了清河苑11栋,不一会,曹天宇和林铭也来了,林铭顺利考上了南山选调生,进到了南山公安厅信息部。初到南山,林铭很低调,他的籍贯又在偏远的山区,没人知道他真正的背景。
时间紧急,他们几个都将各自负责的情况介绍了一下。顾丰杨对这几人的能力是有信心的,不过他再次强调了人手的安排,
“一旦照片曝光,负责安保的人,百分之百有他们的人,他们会立即将此事报告上去,吉俊山一看到照片背景,就知道这是在哪里拍的,他第一反应,就是乐华大酒店及别墅那里不安全了,定会立即转移里面的人,所以,我们的人,全部出动,聚集在四周,从那里出来的人,全部跟踪或拦截,不管用会什么办法、、都不能让他们跑了,”,说着他看向了曹天宇,
“曹哥,那天你身边的人绝对得可靠,你执勤是为了配合陇西126专案组,所以,发现可疑的人,立即向陇西那边的专案组报告,然后再向厅里汇报,只有这样,才避免吉俊山利用权势,压下此事、、”。
“我明白的顾少,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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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理工大学,大门口,挂满了欢迎的条幅,大门两侧,站着两排学生代表。很快,就听到了开道的警车声,校办主任立即喊话,让学生会做好欢迎的准备。学校的校长秦校长及一干副校长们早就站在门外,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
这次谷部长前来视察,郑省长亲自陪同,一起前来的还有主管教育的副省长张宁,南州市委书记古勇,南州市长汤纪勇等人。
很快,车队就到了学校大门口,秦校长领着一众副手们与谷部长、郑省长、古书记及汤市一一握手,然后就谷部长和郑省长坐上了学校特配的观光车,其他领导也相继坐在了后面的观光车上。
观光车走的很慢,一边走,秦校长介绍学校的历史及近年来辉煌的研发成果,谷部长和郑省长都听的很专注。绕了学校一圈,最后停在了图书馆前面。南山理工大学的图书馆,是本校最骄傲地方,里面的阅览区都配有舒适的座椅,据说,这是效仿米国的恩福大学、、,充分展示了本校的理念:让学生在舒适快乐中学习!
领导们的观光车相继到达,别的相关领导的车也都到了图书馆的前面。秦校长正引领着众位领导前往图书馆会议室,就在这时,后面的人群中有一些杂嘈杂声,然后不知谁喊了一声,楼顶有人,这时,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果然,楼顶上站着一名男子,看到大家都驻足看向自己,他才打开手中的扩音喇叭,大声说道,
“各位领导,不好意思,打扰了您们,可是我实在没办法,我有冤屈啊,三年前,我的女儿才十二岁,然后跟她的同学一起失踪了,我也报案了,可案子一直没有结果。原来,原来,我的女儿被前纪委书记范志华囚禁起来了,各们领导,请为草民做主啊,说着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然后照片和申冤诉状像雪片一样撒下来。
一时间,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早有工作人员将照片捡起来,递给相关的领导手中。
此时的古勇,脑子嗡的一声,顿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他忙转头看向自己的秘书小赵,小赵点了点头,立即后退几步,掏出手机打给了吉俊山的秘书。
后面的记者很激动,本来以为只是一次例行公事的跟踪拍摄,没想到,居然能遇到这么好的题材,央媒们可没什么估计,看到内容及伸冤书,立即感觉这件事不简单,立即架想相机,向楼顶拍摄。
这时,有保安悄悄上了楼。王志强也早有准备,楼梯与楼顶间有一道安全道,他早将此门封死了,听到有人有撬门,他大声说道,
“我知道范志华在南山的能量有多大,你们不要过来,否则我就立即跳下去、、”
王志强怒吼着,近乎到了崩溃的边缘,仿佛随时都可能纵身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