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我做梦也没想到,老国公爷竟不是冲着季少将来的,是冲着季大佬来的,季大佬的人脉也太超出人想象了,我以为皇室的公子和季少将,蒙少将就是季大佬人脉圈的天花板了,不曾想不是。\"
\"老国公跟季大佬聊了能有一个多小时吧?老国公跟季少将去了化妆间没多久季少将就出来请季大佬过去叙旧了。\"
\"会不会是季大佬跟季五爷有婚约呀,所以之前圈里才会有季五爷放话\"罩着季大佬,今天老国公爷过来探班这些事,不是说季大佬是钱家的新继承人?虽然配季家属于完完全全的高攀,但是季大佬其他方面的成就也能弥补,据说蒙祁蒙少将的弟弟,娶的妻子也是平民出身。\"……
老国公爷一带季长衍离开,剧组想清楚老国公爷不是来探班季长衍季少将而是来探班季末的人,便开始讨论起他们的发现来。
季末刚走回自己的休息区没半分钟,整个大秦战将剧组上下几乎布满了讨论此话题的声音。
也听到了这些讨论,不晓得这些人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自己师父真的和别人有婚约么?若是有,是不是说自己师父要嫁给那些叔叔阿姨口中的什么季五爷?那自己帅气叔叔该怎么办?很想知道自己师父是否跟别人有婚约,自己帅气叔叔能不能有上岗成为自己师公的那一天,小田岳哒哒哒跑到了季末身边,扬着他的小脑袋就问季末,她真的有婚约么,还是和怪叔叔的弟弟。
\"师父师父,那些叔叔阿姨都说师父你和那个怪叔叔的弟弟有婚约,师父是要嫁给那个来剧组探班的叔叔么?\"
此前季长羽来过大秦战将剧组,田岳也不止见过季长羽那么一次,对季长羽田岳有印象,清楚剧组叔叔阿姨口中的季五爷是他,怪叔叔的弟弟是他,曾经去广平村找过自己师父的那个奇怪男人也是他,在田岳那里,频繁出现在季末身边的季长羽确实有可以做他师公的条件。
田岳耳力虽好,但也就是和季长衍差不多的水平,季长衍在化妆间的位置听不到拍摄现场说话,田岳自然也听不到化妆间那边的声音。
耳边现在也都是讨论自己和季长羽是不是有婚约的议论声,清楚自己大徒弟的能力,太远的声音他听不到,拍摄现场的这些讨论声他想听毫不费劲儿,季末给田岳答疑解惑道:\"师父和任何人都没有婚约的,那个怪叔叔的弟弟,小岳放心,师父不会嫁给他的。\"
不可能跟自己大徒弟说自己和季长羽是什么关系,也不会说出她季末嫁给谁也不可能嫁给季长羽这样的话,别说季长羽,就是季长衍,季长安,季长丰,任何一个季家人她季末都不会嫁,季末说着话,视线扫过因为听到旁边人讨论自己和季长羽是不是有婚约而脸色极为难看的吴迪,以及也听到讨论声神情同样不好看的东方霁月,还有这会儿依旧沉寂在老国公来大秦战将剧组探班满脸挂笑的徐青山。
季末看得出来,她是用话堵住了老国公季裕禄想要问她是不是季家人的想法,让他有话开不了头,却未能让老国公季裕禄彻底信服她不是季家人。
也不晓得老国公季裕禄怎么就那么想她是季家人,哪怕他不像季长衍那样,对自己多了其他怀疑,季末的思绪回到了不久前她跟老国公和季长衍在化妆间的时刻。
虽然表现得不明显,但是季末能清晰分辨,老国公每说一句话,都是在尝试开启认亲一事的话题,只不过是因为她季末没有接茬,才不得已都不了了之,实际上,她这位上了年纪的后辈,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再想着认亲。
只是了解季家如今这三辈子孙都是汉子没有女娘,并不了解实际上季家已经好几代都没有女孩儿出生了,更不了解季家整个家族有多迫切想要一个似自己一样的女娃,季末是不太能理解老国公季裕禄这种知道她可能是季家人,就说什么也要认定她就是季家人的\"固执\"想法。
季末是带领季家走向辉煌的人,也是季家千百年来无人超越的人,不是那些盼望着家族再出现一个如自家老祖宗的季家后代们,当然不能对老国公这些后辈盼女娃的想法感同身受。
在老国公季裕禄,镇国公季哮礼等人那里无比备受期盼的女娃,在季末这个侄孙子,侄孙女都有且不少的人看来,根本就不那么重要,她与老国公爷的思想不同,自是不能完全理解老国公爷的\"固执\"。
老国公爷和季长衍这边。
离开了大秦战将剧组,一排匀速行驶,保持队形的车子便往位于天都咸阳城市中心的镇国公府行去。
车上,老国公爷和季长衍爷孙两人一个坐在二排的驾驶座后位,一个坐在副驾驶位,皆是默契的一路无言。
老国公爷和季长衍不言语不是因为他们两人没什么可说的,实际上,老国公爷有一堆问题等着季长衍解答,他也要听季长衍怀疑季末出身的全部过程。
他们两个不言语是介于车上除了他们爷孙两个外,还有充当司机的护卫兵,和陪在老国公爷身边的医生,季家的事情是家事,处理起来自然要避着外人,无论是护卫兵还是医生,都不是季家人,老国公爷和季长羽自然不会在车上讨论这些,即便他们坐在同一辆车里。
车子行驶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才到达位于天都二环内的镇国公府,一回到镇国公府,老国公爷就将季长衍叫到了他的房间,并且摈退了左右。
\"长衍,这回时间充足,你可以好好说说你的发现了,还有这上面写的这些调查。\"
脑子里想的都是为何季末就是不愿意认回季家,老国公爷这会儿只想听季长衍把他知道的事情和怀疑都说出来,而不是对自己孙子继续兴师问罪。
如今,自己爷爷已经发现了季末的身份问题,且等自己找到证据后,查出来的一切都是要报给自己爷爷的,季长衍也不再隐瞒,从梦中梦到所谓的先人托梦传授自己家族武学心法,到自己的那些发现以及产生的种种怀疑,能说的不能说的季长衍统统说给了老国公爷听,临结束,他还不忘跟自己爷爷表明他的新想法,点明他怀疑季末可能是老祖宗嫡亲血脉的事情。
\"......
爷爷,这世上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季末她绝对是季家人这一点我坚信,可她偏偏不光是季家人,还学艺于鬼谷,跟老祖宗同门派,那她的身份,就最有可能是老祖宗留在师门里的嫡亲血脉。
长衍知道,老祖宗声誉不容诋毁,但是要满足这两点条件,也唯有季末是老祖宗的血脉最能解释得通,况且老祖宗本就比我们这一支辈分大,她的血脉,辈分比爷爷您大也很正常。\"
除了季末是老祖宗的嫡亲血脉之外,季长衍想不出能比这更合理解释季末又是季家人又拜师于鬼谷的可能了,只有季末是老祖宗的血脉,她这两种身份才能极大合情合理的都出现在季末身上,季末手上会有那套任何一代季家人都不会弄丢的老祖宗之物也跟着合乎情理起来。
认为自己孙子说的非常正确,季家血脉,又和老祖宗同师门,除非千百年间他们季家和鬼谷一派的联系就没断过,才会有季末身为季家血脉拜入鬼谷的可能,可那又怎么会呢!不说国度史了,那个在历史上被损坏重编很多次,关于老祖宗的师门记载也是全无,几乎可以说对于老祖宗师门这件事儿,没有丝毫参考。就说他们季家的家族事迹录,那上面可没有任何关于季家跟鬼谷一派的联络记载!
很显然,在这千百年间,他们季家和这鬼谷是没有任何联系的!
既然没有联系,那他们季家就几乎没有可能会半路送一支血脉进这个神秘的鬼谷派,况且那个鬼谷在哪里,他们整个季家就没有记载!要送人又往哪里送呢!
这个时候老国公爷和季长衍才回过味来,季末说了那么多关于她师门的事情,却是半句也没提自己的师门具体在哪里,哪怕这个问题老国公爷在一开始问及季末师门的时候就问了季末,她的所有回答也都避重就轻,将鬼谷在哪里这件事给忽略代过去了。
想到最近这几天在南郡疯狂一顿找,却是什么也没找到的清仁源氏,季长衍心里暗笑了自己和自己爷爷一声。
他们爷孙两个和那个清仁源氏貌似没什么区别,都在为这个鬼谷伤脑筋。
\"这点我知道,虽然怎么想也不太可能,但是季末确实更符合是老祖宗血脉的设定,可惜她如何也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
对于季末否认是季家后人这件事老国公爷耿耿于怀,他飞这么远,为的就是来认季末,结果除了没认回季末,剩下的所有事情都知道了。
活了九十四岁,距离整个身子入土就差临门那一腿了,老国公爷这辈子都想季家有个女娃,哪怕这女娃不能像自己老祖宗那样英明神武,卓尔不凡,没有老祖宗遗风,只是一个相对普通些的女生,有希望也是好的,眼下出现了季末这么一个再符合不过老国公爷要求的,打心底里知道季末绝对是他们季家人,没能将人认回,老国公爷能不耿怀于心么!
心情不快,老国公爷拿出放在上衣口袋中的怀表看了看时间。
距离老国公爷和季长衍开始谈话,此时已然过去了整整一个半小时。
瞧着手上的怀表上时针已经走到了三点半,想到自己在大秦战将剧组时,季长衍接到的季长羽电话,心情不快的老国公爷,语气严厉道。
\"这个时间,就算天都的交通再堵,机场距离镇国公府再远,季长羽也应该到了。
长衍你去将人叫过来,我倒要好好问问他,跟季末究竟是什么关系!\"
对于同族在一起这样的事情老国公爷绝对不能接受,哪怕目前看来,季末和他们这一支的血缘关系应该很淡了,且如果季末是老祖宗留下的嫡亲血脉,严格意义上来说,也能算表亲关系,可季末姓季,显然是被其父母认在季家的,既然同姓,那就能算是同姓,季末和季长羽绝对不能在一起!就算之前在一起了,今后季长羽也必须离得季末远远的!
一想到季长羽,老国公爷就想到调查资料里,季长羽和季末被传得不清不楚,甚至二人还在同一房间待过很多次的事,太了解季长羽那不着调,离不开女人的德行,稍微想想两人共处一室的画面,老国公爷就火冒三丈,想狠狠拿鞭子抽季长羽一顿。
瞧出来了自己爷爷心情不愉,显然今天是不准备放过季长羽了,也十分想知道季长羽到底跟季末是什么关系,两个人在那么多次单独相处中,究竟有没有发生点儿什么,季长羽是真和季末不清白,还是他只是季末用迷惑人的挡板,季长衍听从老国公爷指示,去寻季长羽了。
担心自己爷爷一个人待在房间生闷气会气出个好歹,临离开前,季长衍将守在老国公爷房外的医护人员叫了进去,让他们先给老国公爷看看身体,稳定一下,省得待会儿看到季长羽情绪起伏态度,对身体不好。
得知自己大爷爷只身飞来了天都,季长羽第一时间就动用了自己的私人飞机,同样飞来了天都。
一下飞机季长羽他便给自己大堂兄去了电话,结果没说上两句话,他就被通知说让他回府上等着,自己大爷爷和大堂兄很快就会回来,他大爷爷貌似要见他,已经在自己房间等了自己大爷爷和大堂兄一个小时二十分钟也没等到自己大爷爷的传唤,不晓得自己大爷爷要见自己说什么,即将面对自己在季家最怕的两个人,季长羽心燥不安,右眼皮甚至还跳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