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橙蓝在婚礼上完全没有娇女气质。
虽然穿着洁白的婚纱,说话时却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站在她一旁的谢知微一看就是老婆奴,霸总冷硬的脸上全是爱意和纵容。
许多宾客觉得这场婚礼有些离谱,但谢家三兄弟却没任何异样。
最后在台上,厉橙蓝致辞时着重感谢了花简。
花简虽然惊讶却没多想。
他以为厉橙蓝是感谢沉术把项目也交给厉家一些做的原因。
但花简却是因为厉家确实有资质才吐口的。
谢知宴和谢知潭对视一眼,没跟花简过多解释。
婚礼结束后是自助餐。
花简和薄霖随便吃了点,陆泽西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们两个聊着。
吃到一半,秦辞姗姗来迟。
“秦少,你怎么来了?”
秦辞只是谢知潭的同学,秦家又是从政的,跟谢家其他人没有往来。
而且秦辞家的老爷子在年前的大会上,又往上升了一步,如今站的位置已经很引人注目了。
听薄霖提过两句,秦家老爷子对于秦辞的管束越来越重。
以前他喜欢的赛车和极限运动更是被禁了。
秦家父子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关注着,一些商业性的宴会秦辞更是能不出现就不出现。
场内来的宾客都是帝都上层圈子里做生意的,各个都是人精。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在这种敏感的时刻,秦辞会来参加一个商人的婚礼。
秦辞散漫地看向四周,“我不能来喝谢大哥的喜酒啊?”
花简:“当然能,但我听薄霖说你被家里老爷子锁住了,这不是...”
秦辞没看到想见的人,一脸郁闷地收回脸:“别提了,老爷子疯了。”
花简看了眼某个位置,心里暗暗思忖:【啧啧,拿婚礼当幌子,我二哥不喜欢他,这可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薄霖有些惊讶,秦辞竟然喜欢谢家老二吗?
这两个人的性格截然不同,秦辞喜欢这种类型的还真是稀奇。
秦辞对于花简的心声早就免疫了,不过,听到花简再次强调谢知潭不喜欢他,他还是郁闷不已。
他昂头灌了杯香槟。
花简:“你带司机了吗?一会儿可别开车。”
花简现在对于开车上路简直谨慎再谨慎。
剧情中这些人出事多多少少都跟开车有点关系。
秦辞噢了一声,终于在某个角落看到他想见的人。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谢知潭,花简跟薄霖对视一眼,随即往一边走了。
谢知微为人不错,朋友多,商业伙伴也多。
厉橙蓝同样如此。
两个人的婚礼没有避讳,邀请了众多朋友、两人共同的同学、商业伙伴等等。
温馨又热闹。
下午不到三点,婚礼结束,宾客们陆续离开。
花简和薄霖没走。
晚上这里还有一场小型晚宴,主要是谢知微和厉橙蓝共同的同学。
三个弟弟自然被留下,当酒童。
祁繁凌玩了一天太累,薄霖带她先回家,再返回来。
等薄霖离开,谢知潭问花简:“你跟薄霖最近没去海城?”
普尔顿家主一直在海城修养,不过他是个闲不住的性子。
听说他买了一个很大的庄园,交易额达到了几十亿,新闻上都播了两天。
那个庄园就在海边,里面摆满了从f国空运来的画作。
花简笑笑:“本来预计的就是等大哥的婚礼结束后再去,那时候正好赶上繁凌的假期。”
谢知潭点头:“崔主任说花盈柔的病情控制的不算好。”
花简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
自从花盈柔肚子里的孩子流产后,花简请了最好的精神科医生帮她诊疗。
只不过花盈柔这些年背着谢家人乱服药,身体早就有了抗药性。
并且有一些药并不是正规厂家生产的,对于她的肾脏和肝脏的损害非常大。
上周体检,在花盈柔的肾脏里发现阴影。
那位崔主任是谢知潭同学的伯父,特意告诉谢知潭,以她的状况,只怕撑不太久。
谢知潭知道花简的心事。
花简一直想从花盈柔嘴里知道当年他亲生母亲去世的真相。
只不过依目前的情况看,花盈柔不会再说什么了。
“尽最大的努力,治不好就算了,她坏事做尽,我想就算她清醒过来也绝对不会说提起我母亲生前的事。”
“你能想开就好。”
花盈柔连她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掐死,更何况花燃这个一直被她嫉妒的堂姐?
越是这样猜测,花简对花盈柔的恨意越重。
只不过花燃的死终究会被埋没在岁月的长河里。
薄霖再回到酒宴时,院子里阵阵欢声笑语却没有花简的影子。
终于在一个角落里他找到略显寂寞的花简。
他坐在那里,垂着头,没看手机,非常安静。
安静地像是不存在一样。
薄霖心里一跳,喊了一声:“花简。”
花简身体一动,随即抬起眼:“薄霖,你来了,艹,冻死我了,刚才我坐这儿竟然睡着了。”
薄霖提着的心慢慢放下,“春捂秋冻,当然冷了,走吧,跟大哥说一声我们回家。”
花简搂着薄霖的腰凑到他耳边撒娇:“老婆你知道吗?我这几天老梦到你,我们两个像是重新认识了一遍,但是梦里的你竟然和我一样,恐同!超级夸张!”
薄霖嗤笑:“我和你一样恐同的话,咱俩八辈子也在不了一块儿。”
花简收紧胳膊一阵庆幸:“要不说我聪明呢,你恐同我可就不恐,咱们两个总有办法能在一起!还有,追你的时候梦里简直就是孔雀开屏,当舔狗当到极致!啧啧,不过你在梦里也够骚的,一边恐同还一边勾引我。”
薄霖抿唇瞥他:“怎么骚的?”
花简亲他一口:“梦里的我简直被你勾得翘嘴了,你不让我动你,梦里的我怂了,天天石更得要死,愣是不敢碰,结果你猜怎么这?”
“怎么着?”
“嘿嘿,你又装喝醉了,啧啧,梦里的我真是个蠢蛋,我一看就明白了,那不就是装醉想跟老公亲热吗?”
男人说起这些个情事,什么晦涩寂寞通通消失。
他说得热闹薄霖也不反驳,只浅笑:“看来你喜欢闷骚的,那行,未来一段时间咱俩禁欲,让你试试闷是什么滋味儿。”
花简一下听出他的醋味,他立刻哀嚎:“老婆我错了!不过,你怎么连你自己的醋也吃啊?”
迎着月亮的光,车缓缓朝他俩的家开去。
薄霖听着花简的喋喋不休,心思却跑远了。
或许举办一场属于他和花简的婚礼,也是极好的。
--
明天开始更新谢二哥vs秦辞~~么么,感谢大家一路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