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懒得废话,“今年我打算货比三家,一会儿我会给你们每人一张纸,上面记录了这次所需要采买的东西,一周之内,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给我找出最好的一家来。”
“这……”
大家都一脸难为情,这么麻烦,谁乐意啊。
“你们拿回来的供应商我会进行对比,凡是最优者赏钱十枚黄晶,就看你们能找到几个了。”
这话一出,瞬间炸锅,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大家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大小姐,你说的是?”
“十枚黄晶。”
“当然,也可以折合成同等价值的丹药,地产,以及情报。”
听到最后,角落里有个人眼睛瞬间精亮,“我去!”
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一身布衣,干净整洁,不像一个能捞到油水的采买婆子。
她从桌上拿起一张纸就出了门,见有第一个,大家也没理由再迟疑,争先恐后的出门,毕竟赏钱实在太多。
“这世上最难揣测的是人性,最好拿捏的也是人性。”
她们爱财,这就是最大的筹码。
现在,她该考虑如何获得那么多黄晶,虽然现在是没有,可不代表过几天没有。
可接下来的几天她不是在修炼,就是在看丹书,门都不出,楚含萱都怀疑她是不要自暴自弃了。
直到第六天的时候,她推开了秦寒君的房门,“怎么样了?”
秦寒君睡眼惺忪,从床上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啊——做好了,给你。”
只见桌子上摆着五把剑,和一个软布卷轴。
早在应下奖赏的第一天,她便拍卖会预支了一笔钱,在外面租了一个炼器室,让秦寒君做了这些东西。
“辛苦了,以后一定给你建一个属于你自己的炼器室。”
“哈哈哈,我记住了,可不许反悔!”秦寒君发出爽朗的笑声。
“其他的都好说,就是这些针,我已经很努力的在制作了,就是不知道符不符合你的要求。”她一副沉思的表情。
楚念卿打开软布,里面赫然躺着一百零八根银针,粗细大小不同。
“很好,足够用了。”是真的很好,第一次做就如此精致,不愧是炼器世家。
“哎,不过这是什么啊?要说是暗器,也太细了吧,都磨的我腰酸背痛,实在是看不出来。”
能看出来才真的奇怪。
“这是银针,用来治病救人。”
秦寒君思考了一下,还是没明白,“嗯……不重要,反正你满意就行。”
“哦,对了,这些剑你都要卖吗,要是被恶毒之人拥有,可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这是之前制软剑剩下的寒石所制,坚硬无比,销铁如泥。
“对,都要卖,一举两得。”
一方面,她可以顺利得到黄晶,另一方面,她想测试一下,如果真的是那样,那这剑他们一定会要!
晚上,她带着剑来到暗市,“掌柜的,这是我许诺你的武器,您还有一个时辰来检验性能。”
看到她终于来了,掌柜的也不由的松一口气,毕竟提前预支,且到拍卖会一小时前才拿到拍品,这可是历史上头一回。
“这剑真有颜公子说的那么好?”掌柜的觉得这剑就是普通的中阶武器,实在不相信能有那种实力。
“试试就知道了。”
说完,楚念卿便要走。
“公子今日不去拍卖会看看吗?”
“不了,赶时间,记得明天傍晚之前务必把钱送到楚府。”她一点都不担心,因为秦寒君的实力她清楚。
楚府?
看到她这么自信,掌柜的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能拿出龙麟果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是,颜公子。”
“对了,我只要黄晶。”
这点小事他们拍卖会还是能做到的,“是。”
第二天下午,那些婆子早早的就等在那里,手里攥着一沓纸,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
楚念卿刚刚打了个盹儿,现在睡眼惺忪的搭在椅子上,“你们谁先来?”
“我!我!我!”
一瞬间吵的她神经阵痛。
“安静!你们一个一个说,先后顺序又不重要,关键是得比较之后最好,到时候我家小姐自然少不了你们的。”
一位胖大婶扯着嗓子,“我先来!”
“启禀大小姐,我这几天找了蔬菜,酒水的供应商,蔬菜以城北张家铺子最为划算,酒水以最好的酒楼聚德楼提供。”
“大小姐,我是找了花卉,桌椅的供应商,花卉是城东的蓬仙居,桌椅是京城最大的定制作坊晟轩坊。”
“大小姐,我是找了……”
“还有我,还有我……”
楚念卿听下来,发现性价比都远高于之前的供应商,那说明之前一定有猫腻。
听她们说完,有一些基本能敲定,还有一些她不太满意。而且,“我另外要找的东西,你们有谁找到了吗?”
一听这个,大家都纷纷摇头,她突然注意到最后面的那个人,是昨天第一个出去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
大家顺着楚念卿的眼神看去,最终锁定在她身上。
“回大小姐,我叫姚淮。”
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虽然是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明显能感受到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那种温婉的江南风格。
“嗯,你的收获是什么?”
她平时在府里不出彩,干活也是中规中矩,在大家都不觉得她能有什么发现时,她拿出了一摞纸,每张纸都标注了各款货物她所认为的最佳供应商。
“大小姐,都在这里了,另外,您特地要的东西,我在城西一个小巷子中找到一家做手工物件的作坊,这是我让他们做的样品。”
姚淮从袖口中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牌,楚念卿一看顿时惊讶了不少,没想到楚府还有这种人才。
而且她的其他供应商选择皆有新意,既符合来宾的身份,又不失新意,这绝对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见识。
众人没想到一个平平无奇的人关键时候争在她们前面,于是她们恨不得一人一口唾沫淹死她。
姚淮自然感受到了她们的恶意,但是没有办法了,即使冒着暴露的风险,她也必须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