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大帅好,小弟在这里祝霍老太太身体康寿啊...”
“赵兄客气了,赶紧的好酒好菜都备着了,等会咱俩好好喝几杯...”
“祝霍老太太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寿礼我就先送上了!”
“李小弟,客气了,你人来了就是对得起我了!”
......
互捧吹嘘之间,一个穿着军装,身型挺拔的男人走到了霍战洪身边,两人点头示意后,男人很快被人围了起来。
“这不贺元帅吗?听说最近北边打的厉害,有没有什么别的消息?”
“贺元帅又打了胜仗,真是年轻有为啊...”
听着周围人叽叽喳喳的奉承声,贺以安的眉头越皱越近,牵动额头上的伤疤后不耐烦的说道,
“行了,一群男人跟那街头里聊八卦的老大娘一样嘴碎话多,你们要是没事干就给军用捐点钱,废话真多。”
贺以安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坏,曾经甚至徒手打死了两个教唆军队里的人抽大麻的小混混后把尸体挂在军营门口晾了三天。
要不是上头的人担心这样一直晾下去可能会影响周围的百姓,他能把人挂到只剩骨架子。
贺以安的脾气坏是坏,但打仗是出了名的不怕死,曾经带着三百人的突击队硬是拖住了对面上千人的大部分,拖到增援赶来。
“唉哈哈哈哈,刘老哥你看看上次我找你,你说不在,现在终于找机会碰上了,咱俩去一边聊天吧。”
“哎呀,许先生好久不见!”
眼见贺以安又将话题转移到军需上,这群比老奸巨猾的商人赶紧四散开来,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呵,一群自私自利的守财奴。”
贺以安嗤笑一声后,找了个清净的地方自顾自的坐了下来,眸光沉沉的盯着台上的旦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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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阿逸要吃这个,还有那个,这个不要,不好吃。”
顶着教书先生名号的沈鹤卿也懒得和那群人打交道,默默选择了坐小孩这桌。
只是别的少爷小姐身旁都有下人帮忙夹菜伺候,只有霍逸身旁空无一人,沈鹤卿也就顺手“伺候”一下小傻子。
“不准挑食,吃完。”
眼看霍逸自以为隐秘的把碗里的青菜往一旁扒拉,沈鹤卿直接又给他夹了一大筷子。
孩子挑食怎么办,多喂点就好了。
被说了一句的霍逸,睁大眼睛瞪着自己碗里的青菜,恨不得能变个戏法一下子把青菜变光光。
可这显然不可能,毕竟在场唯一一个真会变戏法的真精怪就坐在他旁边监督他吃菜呢!
台上戏已经散场,只剩下台下人们推杯换盏,东拉西扯的谈着些什么。
沈鹤卿也没打算在这种场合多待,监督霍逸把饭吃完后就拉着他从台后绕过去离场。
“不...不行...不能在这...会有人过来的。”
“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嚼舌根。”
刚走到台后,压抑着的喘息和交谈声隐隐绰绰的透过幕布传来。
风微微吹过,幕布掀开一条缝,只能看见交叠的军装和戏服。
“哥...”
霍逸刚张开嘴就被沈鹤卿果断禁了音,拉着他的手快步离开,直到走远之后霍逸才重新获得了说话的权利。
“哥哥,那是什么声音?他们在干什么啊?”
霍逸小小的脑子里全是刚才那件事,刚能说话他就迫不及待的发问,
“他们在唱戏。”
沈鹤卿无奈敷衍,试图让霍逸忘记刚才那个少儿不宜的画面。
“那狐狸哥哥会唱戏吗?能唱给阿逸听吗?”
不甘心的小傻子迫不及待的问道,却被按住脑袋往下压了压,
“不好意思,我不会。你自己一边玩去吧。”
沈鹤卿果断敷衍,毕竟这孩子也就傻的时候好骗一点,不把握好机会,孩子长大就不好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