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
贾张氏在纳鞋底,越想越不对劲。
“哎我说秦淮如,我怎么感觉你给我下套了?”
“那天你不是给我说,我能有两份棺材本,结果到头来还是一份。”
“还有现在,每个月也不给我钱了,我感觉亏死了。”
秦淮如这会儿在合计下个月的口粮。
前几日回乡下去,爹妈都在说家里粮食不够吃,估摸着要来一趟城里。
她们家现在也过得紧巴巴,虽然有那五百多块钱撑着,但也不敢放肆。
害怕到时候秦家来人把粮食扫空了,秦淮如算了一下这个月的口粮,就赶紧把剩下的口粮藏 地窖去了。
回来就听到贾张氏的话。
白了一眼贾张氏,秦淮如道。
“那事儿就不要提了,最亏的是傻柱。”
贾张氏闻言。
“他亏怎么了,活该,谁让他要参与这事儿的。”
“他一个人挣钱花也花不完,接济一点我们怎么了?”
“咱不给他花了,何雨水以后嫁人也得花, 一个赔钱货,干嘛要便宜她?”
何雨水天天在四合院和贾张氏呛声。
说到何雨水,贾张氏脸色就不好看,随即,怂恿道。
“淮如,何雨水那屋子,你跟傻柱说一说,以后等他妹嫁出去了,那屋子就留给棒梗住。”
秦淮如闻言,眉毛动了动。
她早就有这个想法了。
只是不太好提。
以后棒梗大了,还是得有一个自己的房间才行。
何雨水那屋子确实不错。
当初何大清也是把屋子买断了的,也不怕厂里收回,所以给棒梗住的话,就太合适不过了。
但眼下还不行,还得等。
秦淮如对贾张氏道。
“我都琢磨着呢,这事儿你别管,别闹出去被何雨水听到了,到时候又找李建国当靠山。”
说到李建国,贾张氏就恨的不行,咬牙切齿的开口。
“你说,李建国现在可是当了轧钢厂保卫科的科长,什么时候才能下台?”
“咱这院子里,除了壹大爷贰大爷资历比他老,工资比他高,其他谁有他威风?”
“简直可恶,啥好处都落到一个外头来的人身上了。”
“叮!负面情绪+1000。”
李建国逮住棒梗,笑得阴森森的。
“小子,这是第几次偷了?”
棒梗自从被雅雅揍了22—顿以后,现在看到李建国两口子就躲。
怕,心理阴影都出来了。
此时偷东西又被抓,还是被李建国给逮到。
棒梗恐惧起来,瑟瑟发抖。
挣扎着叫唤。
“放开我,我没偷,我没偷东西。”
李建国提溜着棒梗来到轧钢厂外面一处堆放的管道中,把棒梗扔到地上,这才开口道。
“你没偷,那这里面的白菜,土豆是哪儿来的?”
“还有棒小子,你手里还拿着轧钢厂的特供酱油呢。”
“跟我说没偷,你当我傻?”
棒梗一听,脸都绿了,转过身就要跑。
李建国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慢悠悠的开口道。
“你今天要是敢跑,那我就用这把匕首扎穿你的腿。”
棒梗知道,这事情李建国做得出来。
许大茂被这两口子,以及吴家人打的肋骨都断了几根。
还有他爸,也是栽到了这人手里。
顿时,棒梗不敢跑了。
转过身舔着脸笑。
“建国叔,我就摸了一点尝尝味儿, 一会儿我就放回去,你把我放了成吧?”
李建国冷哼。
“大半瓶呢,这叫一点?”
“想我放了你啊?”
“做梦吧,小子!”
话落,李建国直接把人抓回了岗亭。
恰巧,路上碰到了在门口徘徊的刘光福。
“你小子在这干啥?”
刘光福一看到李建国眼睛都亮了。
上次李建国让他跑腿都给了一块钱呢,大方的很。
于是,刘光福开口道。
“没事儿做,瞎溜达呢。”
“主要看看有没有什么来钱的活儿,我想搞钱。”
李建国就来兴趣了。
“你想搞钱干啥?”
“难不成要和你老子分家?”
说到这个问题,刘光福就气愤了。
“但凡我有底气,我就离家出走了。”
“这个家是没法呆了。”
“我爹天天打我们,身上就没好过。”
刘光福扯开棉衣,身上到处都是皮带印子,看起来触目惊心。
刘海中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今天的在自己屋里逞威风,对两个儿子非打即骂。
刘光福和刘光天早就怨气冲天。
听到这话,李建国也理解。
看到这伤,李建国都吃惊。
贰大爷啊,迟早害在自己这脾气里。
三个儿子没一个会管他。
但这些李建国没多说。
掏出一块钱递给刘光福道。
“去贾家给我传个话。”
李建国吩咐几句。
刘光福笑翻了天,立马开口道。
“建国哥,保证把话给你传到,以后有这好事还叫我。”
话落,直接跑了。
贾家。
贾张氏听到秦淮如的话不满的很。
凭啥好处都让李建国占了。
老天太不开眼了!
秦淮如叹气道。
“是啊,人家能耐。”
“妈,没事儿别去招人家,两口子都不好惹。”
“等东旭回来,咱家日子就好过了。”
贾张氏立马道。
“秦淮如,东旭没回来,你不会让我饿肚子吧?”
秦淮如起身,收拾衣服去洗,这才开口道。
“你只要不大吃大喝,还是能填饱肚子,傻柱每天三个饭盒,不会饿着你。”
贾张氏这才满足。
“只要不饿肚子就好。”
秦淮如没多说,准备往外去。
这时候,后院刘光福过来传话。
“秦淮如,你家棒小子闯祸了,在后厨偷东西被保卫科逮住了,让你赶紧去岗亭。”
秦淮如闻言,手里的盆子瞬间落了。
贾张氏傻眼了。
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棒梗,我的乖孙,秦淮如,你赶紧去救他,落到保卫科的手里那还了得。”
“你赶紧去,搞快点。”
“别让我孙儿吃苦头了。”
秦淮如衣服都没捡,急匆匆的就往外跑。
很快,轧钢厂保卫科。
秦淮如来了。
“你们李科长在吗,我找他有事。”
杨国学看了一眼秦淮如,直接道。
“你儿子偷东西被当场逮到,这会儿正在科长办公室受教育。”
科长办公室。
那不就是李建国吗?
秦淮如顿时大惊。
这次莫不是要脱一层皮?
秦淮如忧心忡忡起来,赶忙拜托杨国学带着去李建国办公室。
“棒梗,偷公家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吗?”
李建国办公室。
棒梗被绑在一旁瑟瑟发抖。
李建国斜躺在椅子上,满脸都是漫不经心。
但说出的话,棒梗直接吓尿了。
“建国叔,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你饶了我吧,我害怕…”
“?…你小子还有害怕的时候。”
“记得当初你偷我家东西时说了什么吗?”
“自称棒爷爷啊你,怎么会害怕呢?”
李建国轻描淡写的开口。
越是如此,棒梗越是害怕。
屋子里弥漫着尿骚味儿。
而这时候,门口响起敲门声。
“科长,秦淮如来了。”
杨国学话刚落,棒梗就嚷嚷起来。
“妈,快救救我,李建国太恐怖了,快带我回家。”
“妈,救救我!”
“负面情绪+1000。”
秦淮如冲了进来,看到儿子吓得尿了裤子心都碎了。
赶忙过去把棒梗护在身后,秦淮如开口道。
“李建国,有事儿你冲我来,棒梗还是一个孩子。”
李建国挑眉。
“这年龄,可以送少管所了。”
“偷盗公家的东西,秦淮如,你儿子胆子太大了!”
秦淮如闻言一怔,差点没倒地上。
“李…李建国,棒梗他还是个孩子啊!”
秦淮如哭哭啼啼的开口。
李建国冷笑。
过去过来都这一句。
“行了,别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我可不是傻柱,你一哭就妥协了。”
秦淮如闻言,脸蛋爆红起来,满脸都是尴尬。
这时候,李建国继续道。
“我让人故意堵棒梗的。”
“秦淮如,知道什么叫秋后算账吗?”
“你和傻柱栽赃我,还没有和你算账吧!”
“负面情绪+1000。”
秦淮如瞪大眼睛,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李建国,傻柱不是给你包红包了吗?”
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李建国果然不是个东西,憋着坏,这会儿才跟她算账。
秦淮如裂开了。
李建国一听,满脸讥讽。
“傻柱是给我包红包了啊,但你没有。”
“秦淮如,这事儿是你主导的吧?”
“栽赃陷害到我身上,真以为就这么算了?”
“傻柱赔钱,关你屁事,你们又不是一家人。”
“得了,别哭哭啼啼的了,四百块买你儿子,否则的话,我让人送他去派出所。”
“这年龄,少管所那边多的是教训他的法子。”
“狗改不了吃屎,落我手里就活该!”
“负面情绪+2000。”
秦淮如气得眼睛都瞪出来了。
气愤的看着李建国道。
“你真不是人!”
李建国杀人的视线看过去。
“秦淮如,别把我对你的礼貌当成放肆的资本。”
“棒梗这事儿没钱摆不平。”
“一来,我没有指使他偷,二来,棒梗偷东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吧!”
“食堂的东西,容易这么轻而易举的偷?”
“如果仔细查来,有的人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秦淮如傻眼了。
她知道李建国是个厉害的,但没想到居然这么狠。
但是要撅了她的根啊!
傻柱遭殃了,以后谁给她带饭盒?
秦淮如简直憋屈死。
怎么就遇到了李建国这货。
太不当人了!
“负面情绪+1000。”
“李建国,这钱我给你。”
“你做个人,放过我们一家吧!”
“东旭已经去改造了,再折腾,我们家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李建国摆手道。
“好说!”
“我这个人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你们不惹我,大家相安无事的过日子。”
“你们惹我,我媳妇那关过不了,我这关嘛…
后面的话李建国没说。
秦淮如一想到这对煞神夫妻,腿都打颤。
“知道了,以后一定绕道走。”
秦淮如哭了.
那钱她还没揣热乎。
不过好在还剩下一点,省吧省吧用,还不至于饿死。
夜晚,李建国回家。
秦淮如就来敲门。
雅雅开的门。
秦淮如一看李建国家崭新的家具,奢华的用品,嫉妒的牙痒痒。
都这么肥了,还惦记她这点渣渣,真不当人。
把钱一塞,直接就走了。
棒梗下午就跟着回来了,秦淮如回去拿着鸡毛掸子就打人。
棒梗一看,连忙躲贾张氏背后。
“奶奶救我。”
贾张氏赶忙护着,瞪着秦淮如道。
“我说你这是干啥,拿孩子出什么气?”
“秦淮如,棒梗可是我的命根子,你打坏了他赔得起吗?”
秦淮如气得吐血,咬牙道。
“你就惯吧,要出了什么事再也不管了。”
贾张氏无语。
“能出什么事?”
“我孙子听话着呢,对吧棒梗。”
棒梗点头道。
“我听话,等我长大了孝顺奶奶,给我爸报仇,打死李建国837。”
这话顺心啊!
贾张氏当即乐了。
“不愧是我孙子,真乖。”
“我和你爸以后就等着享福了。”
秦淮如无语,警告道。
“不准去招惹李建国,听到没有?”
棒梗点头。
“我长大再招惹。”
秦淮如又想打人了,奈何贾张氏护得紧。
第二天是小年,厂里发工资的日子。
上半天发了工资,下半天放假半天。
许大茂和吴小翠今天在四合院办酒席。
两人已经扯了证了。
今儿酒席一过,吴小翠就要正式搬到后院去了。
酒席许家办,依照宋翠香的意思,就在中院办, 一去后院就忍不住想刀许大茂。
许大茂憋屈的很,把酒席的事情甩给许富贵两口子就躲屋里睡觉。
刘光福,阎解放,傻柱这些下午回来,就来到后院。
傻柱推开许家窗户,看到许大茂闷头睡觉,当即就嘲笑起来。
“许大茂,当大王八呢?”
“新郎官不出来张罗,躲屋里睡什么睡?”
“许大茂,赶紧出来招呼客人,迎接新娘子了。”
许大茂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傻柱,你甭贫,老子都结婚了,你还是个光棍儿,你好意思!”
傻柱一点都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加猖狂。
“许大茂,就你急,急的不当人,找了一个疤痢就下手。”
“哈哈,看你干的缺德事儿,真是笑死老子了。”
“许大茂,活该你丫的被打。”
“你挨打,我浑身舒畅啊!”
许大茂气得吐血,捡起搪瓷缸子就扔了过去。
“滚,滚!”
吴家。
吴小翠今儿穿上了一件崭新的红色大棉袄。
脸上有疤痢,红色衬的她的脸看起来有着可怕。
晚上酒席开始了,许大茂才被许家两口子拽着过来。
一起吃了一顿饭,给大家敬了一杯酒,仪式就算成了。
吴家父母和兄弟冷着脸警告了一通,才让许大茂把吴小翠背着去后院。
许富贵两口子刘没回去了,带着女儿去了新住处。
夜晚,傻柱,阎解放这些小子又钻来许大茂这边了。
“大茂,我们来要洞房了。”
“今儿可是你结婚的日子,亲一口,亲一口啊…”
一群人起哄,全是来看笑话的。
许大茂气得控制不住。
扯着嗓子就喊。
“谁踏马的亲的下一个疤痢啊,把人弄进屋,这事儿就完了。”
“行了,别看热闹了,都滚,赶紧滚!”
把人赶走,许大茂就对吴小翠吼道。
“碰了你是老子干的最后悔的一件事,以后老实点,咱俩井水不犯河水!”
吴小翠抬起头来,脸带冷笑。
对许大茂道。
“那你过来。”
许大茂过去。
就在这时,吴小翠拿出一把剪刀,对着许大茂裤裆就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