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壬起身,来到浴室。
从浴室的镜子里,看见背后有女人抓出来的几道痕迹。
昨晚明明和林西在一起。
怎么会和白亿枝睡在一块。
林西又在哪里?
是谁送自己回来?
到底是他把白亿枝当成林西?
还是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是白亿枝那个女人在自导自演?
江景壬把身体洗上好几遍,一想到,和这个女人待在一起,就浑身不自在。
他洗完澡,缓缓从浴室里走出来。
白亿枝睁着眼睛,似乎不舍得从床上起来。
江景壬瞥了她一眼,冷声道:“进去洗澡,我有几句话要问你。”
白亿枝赶紧去浴室把自己洗干净。
不停在心里预演昨晚发生的事情,害怕一不小心就说漏嘴。
走出浴室后,看见江景壬已经穿好西装,端正的坐在沙发上。
“昨晚谁送我回来的?”
“是陈助理,他把你送回来。”
“林西呢,她过来了吗?”
“没有。”
“我们昨晚真的发生关系了吗?”
“江少,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放心吧,我是不会让你负责的,我现在就离开这里。”
白亿枝哭哭啼啼的假装去收拾东西。
江景壬拿出手机,给陈助理打去电话。
“赶紧给我滚回酒店。”
陈助理刚来到公司,就接到总裁打来的电话。
被电话里冰冷的声音吓个半死,不知道啥时候又得罪这个太子爷。
“好的总裁,我马上过去。”
“去买盒避孕药带过来。”
陈助理赶紧来到药店,直接拿了药效最强的避孕药。
他战战兢兢的来到顶楼总统套房。
套房大门虚掩着,在门口就能听见女人在哭。
陈助理敲一下房门,直接走进去。
江少坐在沙发上,嘴里正抽着烟。
白亿枝跪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看见他过来后,又立马闭上嘴巴。
“总裁,药买来了。”
“倒杯水过来。”
陈助理赶紧找出杯子,端一杯水过去。
江景壬冷声道:“把避孕药吃了,吃两颗。”
这是有多不想让她怀孕,还要一次吃两颗。
白亿枝没有办法,只能听话的吃掉两颗。
她吞的太快,被水呛的咳嗽起来。
江景壬把视线转向陈助理。
“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
“是的,总裁。”
“谁让你送我到这里来的?”
江景壬的眼神阴冷,和他对视一秒似乎就会被冻伤。
陈助理努力保持淡定:“是林西小姐,她说让我把你送到这里来。”
“你送我过来,她人呢?”
“林西小姐说晚上有事,不回酒店。”
江景壬沉默下去,冷冷瞥陈助理一眼。
转头问白亿枝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白亿枝已经哭一个早上,眼里的眼泪都快被哭干。
“江少,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留在你身边。”
“你想去国外留学吗?”
“江少,我不想去国外,我喜欢你,我不想离开你,你不要丢下我。”
“我会给你一笔钱,你先去国外留学,过两年再回国。”
白亿枝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本以为能在他身边待上一两年,没想到一个晚上就被打发走了。
她跪在地上,向前挪动两步,紧紧抱着江景壬的大腿:“昨晚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打发我走,我是真的喜欢你。”
江景壬烦躁的扯开她:“昨天在医院,你也看到了,江太太是容不下你,你不去国外,我也留不了你。”
“她会怎么对付你,我可管不了,你不去国外,只会比这更惨,你去国外,至少能保证你的安全。”
白亿枝浑身发软,跌坐在地上,她心里清楚,自己是斗不过江太太的。
如果继续留在这里,估计连毕业证都拿不到。
辛辛苦苦考出来的大学,如果毕不了业,将会是一辈子的遗憾。
她苦笑一声,费尽心机搞出这么多事,最后却是拿钱走人。
幸好江少给的这笔钱够多,足够一个普通人衣食无忧一辈子。
幸好她手里拍了几张昨晚躺在一起的照片。
以后要是遇到困难,江少或许会看在这个面子上帮自己一把。
江景壬站起身,冷冷道:“考虑好了吗?是拿钱出国,还是等江太太处理你?”
白亿枝呆呆的抬起头:“我出国,我选择出国。”
“陈助理,先带她回学校,和学校沟通一下,以留学生名义送出去。”
“我没有护照,我还想回家看一眼父母。”
“你还有什么想做的,直接和陈助理说,他会帮你去处理。”
陈助理站在旁边,心里清楚个大概。
江太太已经知道白亿枝的存在,江少要把她送出国。
白亿枝终于离开,耳边少了哭哭啼啼,终于安静下来。
林西是什么意思,知道他喝醉,还让陈助理送到这里来。
明知道白亿枝在这里,还把他羊入虎口。
江景壬生气的来到1006号房门口。
他用力敲了两下。
不一会儿,两个打扫人员从房间里走出来。
“里面住的人呢?”
“已经退租了。”
呵呵,跑的还真快。
江景壬拿出手机,又给陈鹤打去电话。
“你给林西打电话,就说我后悔救她父亲出来,让她来江南酒店。”
“江少,林西的父亲不是快要出来了吗?”
“你只需要打电话这样跟她说。”
陈鹤不知道江少在玩什么把戏,他只能照做。
林西正在收拾卫生,这房子太小,不好找人过来打扫。
看到陈鹤打来电话,林西立马接起来。
“陈律师,是我父亲要出来了吗?”
“林西,对不起,江少他后悔了。”
“你说什么,江景壬后悔了?”
“你赶紧去求求他吧,他说在酒店等你。”
林西挂掉电话,自然知道江景壬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昨晚没有答应他的条件吗?
这个狗男人,还想强抢良家妇女不成。
林西赶紧打车来到江南酒店。
江景壬给陈鹤打去电话后,又让工作人员打扫一遍房间里的卫生。
他把白亿枝生活过的痕迹抹去的一干二净。
仿佛白亿枝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