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苒又蹲下来,看着呆呆愣愣的小毛团说道:“小家伙,出去之后记得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随后她又取了一枚昏睡丹,和一枚疗伤类的丹药。
“别怕,这是疗伤的,吃下去,睡上一觉,就能出去了。”
小毛团只是呆呆的看着任苒苒,任苒苒也没想过它会给自己回应,说完便将丹药递到小毛团的嘴边。
这回它倒是没有犹豫,就着任苒苒的手,便将丹药给吞了下去。
没多一会,小毛团便昏睡在任苒苒的手中。
将小毛团安置到空间,任苒苒便拉着桑畑到了那处隐秘的暗道前。
到了任苒苒才发现,那暗道,那狱卒还没有挖通呢。
这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也是赖那些狱卒觉得这里太过隐蔽,没有人会发现,谁能想到会出现一个任苒苒呢。
任苒苒正想将眼前的墙壁炸毁时,一道锐利的视线直射而来。
任苒苒浑身一激灵,行动要比脑子要快,一拉桑畑,闪身躲进了空间里。
紧接着,“轰”的一声,炸响在任苒苒刚刚站着的位置。
任苒苒回过神来,愣愣的看着拿在手上都没来得及扔出去的爆灵符。
“谁人在装神弄鬼?”
尘嚣散去,满室静寂,只那一声暴喝如惊雷,在地牢中回响。
场中的妖修和妖兽一动都不敢动,那因强者震慑而颤抖的双腿,任苒苒看到了。
还好,他们还会害怕,这么说来,它们还有一丝的求生欲望。
这对任苒苒的计划很有帮助。
麻雀这一击只用了一层的力,这也是在顾忌毁了地牢。
但那墙面,还是因此出现了裂痕。
倒是不至于倒塌,即使是最薄弱的地方,也没有那么轻易的被破坏掉。
“给我出来!”
麻雀眼里藏着疯狂的怒意,就是这个感觉,从昨天晚上起就出现过,这么有本事,居然还跟来了这里。
被他眼神扫射到的妖修,无一不在瑟缩着后退两步,那双腿抖的更加不行了。
好在那些妖修手中还牢牢的抓着链子,借着宽大的衣摆遮挡,不然那锁开了事情就会暴露。
也是多得那麻雀的注意力全在任苒苒身上,这才没有注意到这些事情。
不管他如何怒吼,依然找不到对方任何的破绽。
这种失控的感觉,让麻雀更加的暴躁。
但注定要让他失望,只要任苒苒不主动出来,他是不可能找的到她。
老狐狸见麻雀发疯,也是有多远站多远,生怕被波及。
连那狱卒也是远远的躲着,他们始终不明白,好好的,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大概也只有狱卒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在场中的妖修和妖兽可是明白的很。
它们虽然不知道是何人出手帮它们开锁,但眼下显然是不宜声张。
他们不可能逃的出去,等着它们的未来,只有死这一条路。
所有人都在装鹌鹑,只有麻雀还在寻找着任苒苒他们的踪迹。
为什么消失的那么快?
分明他是感受到了那个人的存在,刚刚就站在他脚下的位置。
那人是谁?谁安排的?进来的目的是什么?
麻雀狂躁的脑子渐渐恢复冷静,他转头冷冷的看了一眼老狐狸,见它那愚蠢的模样,在心里否定掉。
若不是它,又会是谁?
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其他的几个城主也不像是会做出叛变的事情,这么做得益于谁?
麻雀突然想到了妖王,难道是妖王派出的人?
麻雀朝老狐狸勾勾手指,示意它过来。
狐幽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小跑着靠近,却在一米外的距离站定。
麻雀淡淡扫了他一眼,问道:“你们妖王出关了?”
狐幽愣了一下,他难道是在怀疑这事被它们妖王发现了?
可是妖王从百年前闭关,就没有出来过,甚至有人觉得妖王已经在闭关中坐化了。
狐幽摇摇头:“没有听到过这个风声,上头也没有更改指令,妖王应该还在闭关。”
地牢中一切又归于平静,似乎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麻雀一个人在发狂。
可实际上确实只有他一个人在发狂,任苒苒那边都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呢。
任苒苒两人在空间里看着外面的动静,但视线始终不敢再往那麻雀身上挪过去,生怕他再发一次狂。
到时殃及地牢中间的这些无辜的生命就不好了,也不是任苒苒可怜他们,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灾难和意外可以是天灾或者人为,但始作俑者不能是她。
找不到任何的线索,甚至也感知不到他们的存在,麻雀一拳打在墙壁上发泄着胸中的郁闷。
他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是真的有人进来了。
但为什么找不到人?
麻雀眯了眯眼,难道那人修为很高?甚至比自己还高?
“老狐狸,安排人转移阵地。”麻雀直接下令吩咐道。
狐幽却有些犹豫:“不至于吧?是不是你出现幻觉了?我们都没有察觉到有人。”
麻雀阴恻恻的看了它一眼:“不想这几十年的付出毁于一旦,就赶紧换,做的隐蔽些。”
狐幽却有些为难了,撤离本就是一个大动干戈的操作,哪里还能隐蔽得了?
几十年?
都那么久了吗?不过于修士来说,也并不算很久。
大概真的是如他们所说的,这里的妖王一闭关,他们便开始作妖了吧。
那现在是谁在统管妖界事务?那人有没有狼狈为奸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