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维临正式上岗的第二天就遇到艰难的问题,季温隐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玫瑰花种子,承装在富贵精致的盒子里。
沈维临正在自己的阅读手中的书籍,今天这本书与昨日不同,情节跌宕起伏感情细腻温润,虽然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情感,沈维临依旧看的很入神。
季温隐把这盒玫瑰花种子推到沈维临面前时,沈维临才有所觉的抬起头来,懵懂无措的表情逗乐了季温隐。
“沈助理,这个盒子里是玫瑰花的种子,火红颜色更适合你, 我让花匠从花市精挑细选的种子,你今天跟着花匠把种子种植在花园里,从今以后玫瑰园的工作你要全权负责。”
生活助理改成花匠?沈维临倒是觉的很惬意,虽然辛苦一些,但是终于不用再面对季温隐这张阴晴不定的脸,而且他很喜欢与美丽的花朵打交道。
别墅后花园一直都是陈叔打理,陈叔作为在别墅工作20年的老花匠,是个手艺精湛为人厚道的老实人。
沈妈来别墅工作时,那时别墅花园种植着很多瓜果,沈维临偶尔逃课来找沈妈,陈叔总会给他采摘些草莓。
别墅的主人换了,别墅的工作人员没有换掉,这大概是沈维临唯一感激季温隐的一点。
午日太阳毒辣,沈维临带着草帽穿着白色小背心跟在陈叔后面,陈叔已经把要种植玫瑰花的土地翻了土,剩下的工程量不大,这点工作对沈维临来说并不辛苦,可沈维临还是高兴不起来。
花园围栏中间被人支了个阳伞,季温隐穿着流苏丝绸睡衣坐在阳伞内,管家正站在他旁边听候他的差遣,他一边喝着下午茶一边指挥工作。
沈维临本以为明日之前大概不会看到季温隐,却事与愿违,看来他的运气始终不太好。
“沈助理,玫瑰花播种的土壤要疏松。”
季温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沈维临匆忙起身, 被季温隐从身后环住他的腰,让他被迫又蹲了下来,季温隐的手很大也温暖,这双手抓住沈维临已经被土壤弄脏的手,双手相互握紧,沈维临能感觉到季温隐炙热和结实的胸膛。
季温隐口齿中吹出的热气扰得沈维临耳朵很痒,他耸动了下肩膀,肩膀又被季温隐的下颌顶住,他们双手交叠种下一粒玫瑰花种子。
“季先生,您懂得真多。” 工作中的陈叔夸赞着季温隐。
“我母亲很喜欢玫瑰花。”季温隐笑容浅浅,在管家的搀扶下又走回座位。
沈维临完成全部工作之后天色已经进入傍晚,晚霞铺满了整个天空,明天应该是一个好天气。
季温隐早已回主人房休息,沈维临偷个懒去找沈妈要吃食,端着一盘子的核桃酥就去佣人房。
爸爸沈致自从那次被抓后就一直在别墅跟沈妈白俏一直挤在佣人房里,沈维临推门而入时,沈致正在了浏览工作,最近几个offer都还不错。
沈致看到儿子沈维临进门匆忙停下手里的工作,热情的询问着。
“临临,辛苦了,季先生和何助理没有为难你吧。”
沈维临嘴巴塞进半块核桃酥。“还行,暂时还挺得住。”
沈致有些踌躇,犹豫片刻后又问道。
“何.....何助理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吧。”
沈维临疑惑抬头,刚想询问什么,佣人房的房门被管家推开。
“临临,季先生指定你帮他洗漱。”
“知道了,管家叔叔。” 管家欲言又止,又对沈维临嘱咐道。“临临,伺候季先生的时候要小心些,不要招惹他。”
沈维临的话心生疑惑,但还是点头答应了管家,推开卧室房门,才知道管家为什么会跟他说这些话。
此时的季温隐半靠在木质躺椅上,脸上没了往常的似笑非笑的表情,目光看向站在门前的沈维临时多了份凌冽和冰冷。
“临临,过来。”
季温隐的眸色多了些森冷,沈维临靠近他时闻到一丝血腥的味道,季温隐单手扶着他的肩膀,沈维临离他很近,他能看到季温隐脸颊上被溅落的零星血液。
沈维临心中一惊,想再次确认般他又看向季温隐所穿着衣服,深色衣服虽看不清血液的样子,但刺鼻的血腥味和突兀的暗色斑点依旧让沈维临知道这就是血液。
人的血液,不知为何,沈维临颤抖得很厉害,他不自然的颤抖让季温隐感觉到他的反常。
“你害怕血液。”季温隐嘲笑这个不知世界残忍的小动物。
“我不是害怕血液,我只是害怕他是人的血液。”沈维临坦然承认这一点,季温隐低头审视着在他身下努力移动脚步的沈维临。
“我跟你不一样,我很矛盾,既害怕血液又渴望刺\/激,但我并不是残忍的人,临临,但背叛我的人,我希望他在地狱里也能记住我。”
沈维临颤抖得更厉害,季温隐无奈冲他摆了摆手。
“临临,你这样可没有办法替我洗漱,把何助理叫过来吧。”
“我......我可以的.....季先生,你不能出尔反尔,以这个借口辞掉我的工作。”
身旁的季温隐没有回应,只是停下脚步,沈维临疑惑抬头时,他听到季先生清浅的笑声。
“临临,你是舍不得这1000w的工作,还是舍不得舍弃做我情人的机会。”
沈维临默不吭声了,他似乎又变成那个熟悉和厚脸皮的季先生。
“临临,你真是我的开心果。”季温隐手腕从沈维临的肩膀挪至他的腰间,感觉到沈维临身体的颤抖小了很多,心里想着怎么把眼前可口的小动物一口吞下去。
嘴上不由碎碎念着。
“腿伤什么时候能好。”
沈维临希望季温隐的腿伤一辈子都好不了。
浴室内。
沈维临这是第一次为一个男士洗澡,他有些扭捏的不想脱掉自己的衣服,季温隐竟然也同意他穿着衣服伺候自己,只是偶尔使坏的拿着淋浴头对准沈维临拼命的喷水。
沈维临单薄的制服很快就湿透,贴合着他的皮肤的感觉让他很难受,但他坚持不再一个觊觎他身体的男人面前脱掉自己的衣服,可他并不知道他这样湿身的模样更加诱惑人。
季温隐眯着眸子盯着沈维临,他湿漉漉的发梢不断落下水滴,划过他姣好的脸型,从尖尖的下巴滴落,划出曲线最终滴落在若隐若现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