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classy酒馆。
这是一家集优雅、上流、高档与隐秘于一体的酒馆。
一场痛哭之后,韩枫带我来到了这家朋友开的高档酒馆。
他朋友一身英伦风格打扮,自信从容,年龄看起来与韩枫相近,颜值稍逊于韩枫,个子也略矮一些,在1米75左右。
进入酒馆后,韩枫搂着我的肩膀,正式向朋友介绍:
“她叫欣欣,是我韩枫的小女人。”
“你好,Erich。”
Erich主动向我打招呼,眼神中透露出对我的认可和友善。
我轻轻点头,挤出一个礼貌的微笑:“你好,童欣欣。”
说实话,我很不喜欢韩枫的介绍,说得我好像被他玩过似的。
一码归一码,身份和关系一定要拎得清。
我瞥了韩枫一眼,韩枫敏感地拿开手,绅士地邀请我入座。
一张贵公子的VIp卡座。
很快,酒保端来了一瓶洋酒,一瓶轩尼诗白兰地。
我对酒并不了解,只认识酒瓶上的英文。以韩枫的档次,估计这瓶酒不便宜。
我第一次踏入这种繁华的场所,怯场使我浑身不自在。我傻愣愣地挺直腰板,像上课一样。
韩枫优雅地笑了笑,倒了一杯酒递给我,说: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喝酒比哭更能发泄情绪。”
“好!”我很爽快地举起酒杯一口干了。
韩枫蹙眉:“欣欣,你能不能慢慢品一下?”
我放下酒杯,微笑说:“不好意思,我不会品酒。”
我一个学生品什么酒,不是,我已经不是学生了,还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别人的小女人。
一想到童国军的姘头只比我大几岁,我就犯恶心。
我自己动手倒了半杯,仰起头,一饮而尽。
洋酒不像啤酒有气泡,一口喝,很畅快。
韩枫看了看我,举起酒杯给我做示范:
“倒一点是为了在杯中预留出空间,可以摇晃酒杯,让酒的香味散发出来,更好的品尝。”
“好的。”
我拿起酒瓶,慢慢地倒了一点,尝试着摇晃酒杯,看着金黄透亮的酒体在杯中旋转,然后,放在鼻尖闻了闻,感受着白兰地浓郁而复杂的独特香气,接着,抬下巴一口闷。
我懒得细品慢酌,像梁山好汉那样,豪爽地仰头就是一杯,再来一杯,毫不拖泥带水。
韩枫哭笑不得地看着我:
“欣欣,你好可爱啊。”
我朝他撇了一眼,又倒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几杯酒下肚后,我感觉自己有种处身于盛开的花海之中,我能闻到自己呼出的气息中夹杂着果香的香气。
想到香气,我双手放在台面上,认真地询问对面的高级男人。
“哥,你身上怎么会有一种淡淡的香气?是不是洋酒喝多了的原因?”
韩枫眉梢一扬,脸上的笑容很有深意,他说:
“香气是一种男性费洛蒙,只有对喜欢的人才会释放这种人体化学物质,也说明我对你有吸引力,你才会闻到这种特别的香气。”
好吧,算我嘴欠。
我默默地喝了一杯,以缓解尴尬。
这时,舞台上出现了一位身材高挑、曲线优美的歌手。
她用着迷人的烟嗓唱着爵士Jazz,歌声既有随性的自由,又有严谨的技巧,很让人陶醉。
我享受着爵士Jazz,浑身的音乐细胞强行将我从一场悲痛中拉拽出来,同时,唤起了我对爵士乐无法抵抗的激情。
我忘了自己是谁,忘了童国军带给我的心理创伤。于是,我又拿起酒杯,一口干。
韩枫翘着二郎腿,优雅地看着我,一杯接一杯地痛饮。
我清楚,韩枫不会趁人之危。他是一位有风度的正人君子,带我来喝酒,是为了帮我释放情绪,也是为了帮我脱离苦海。
借着酒劲兴致好,我笑嘻嘻地问韩枫:
“哥,想不想试试音?”
调查完童国军,该我履行约定,去乐队担任主唱了。
韩枫的敏锐度比较高,一下子就明白了我说的话。
他微微点头,“可以试试。”
在歌手中场休息的时候,韩枫给朋友打了声招呼,关掉了气氛音乐。
在酒精的催化下,我激动地走上舞台,双手捧着麦克风,唱了一首柔情爵士。
《Long way home》——回家的路很长。
这首英文歌我早就熟记于心,每一个音符、每一个旋律、每一个歌词都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中。
歌词大意特别适合我当下的心情:
“你没有可回的家,人生的路很长,陪伴你的人,终究是你自己......”
台上没有伴奏,我一开嗓,韩枫就惊喜若狂地站起身,他握着一杯酒,没有喝,一直握着,目光凝视着舞台上的我...
我的嗓音属于柔和清新的类型,擅长在真假音之间自然切换,并融入自己独特的小R&b感觉。
在我深情投入演唱时,我的歌声与听众之间引起了共鸣,也让我赢得了热烈的掌声。
一首歌结束,我微微欠身致谢,韩枫绅士地走上前,接我入座,然后一本正经地对我说:
“欣欣,你就是我要的人!”
我认为韩枫指的是乐队主唱。
他要的是音乐,我要的是金钱。主唱五百每小时的有偿酬劳。
我没说话,倒了一杯酒润喉。
这时,Erich走来了VIp卡座,与韩枫勾肩搭背,聊着什么我听不清。
气氛音乐有点嗨,我也嗨了,随着音乐摇动着我的搓衣板身材。
没过一会儿,Erich走到了我身边坐下,微笑着问:
“欣欣,你要不要来我们酒馆做驻唱歌手?月薪五千,每晚只需要唱三首歌。”
我惊讶地看着Erich,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Erich微笑着拍了拍我的小肩膀,说:“考虑一下吧。”
韩枫优雅地翘着二郎腿,很有深意地对我说:
“欣欣,你可以的,哥很欣赏你。”
我抿了抿唇,心里想着......五千块。
如果我决定做驻唱歌手的话,那么两个月我就能和韩枫清账,再加上白天担任主唱的酬劳,我完全能养活自己。
这样一想,我心里多少有些兴奋。
当驻唱歌手不是出卖自己,对于喜欢音乐的人来说,这个过程是享受的。
“好吧。”我点头答应了。
Erich笑着为我鼓掌:“非常荣幸。”
韩枫也勾起了嘴角对我说:“有哥为你保驾护航,放心唱。”
这家酒馆是由金钱构筑的,来这里消费的人都是像韩枫这样的高雅人士,具有一定的文化素养。素质高的人自然不会因为一些小事情而大吵大闹,更不会出现低劣的闹事行为。
有了韩枫这句话,我更加安心了。
Erich提前给我支付了一个月的工资,说是预请,随时可以来上班,不限制自由。
提前支付工资是为了激励我,主要也是因为韩枫的关系。
我当时没想太多,靠关系就靠关系吧。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挣钱,未来的事以后再慢慢规划。
在这个社会上,很多机会都需要靠人脉和关系才能获得,我很感激Erich能给我这个工作机会,我也会用实力去体现自己的价值。
酒,的确是个好东西,能够让人忘却伤痛,也能让人变得更坚强。
喝下半瓶洋酒后,我竟然没有醉,可见我的酒量还不错。韩枫也保持着清醒,安全地将我送回家。
在小区门口,韩枫突然绅士地亲吻了我的额头,他说:
“欣欣,以后哥会随时在你身边保护你,没有人再敢欺负你。”
我不知所措地点点头:“哥,谢谢你。”
韩枫看了看我,伸手想捏我的脸,我及时躲闪开,他尴尬地垂下手,叹了一声:
“哎呀,没人听我打呼了。”
“谁喜欢听你打呼啊。”我轻声嘟哝了一句。
韩枫笑了笑,故意在我面前凹造型,撩了撩他的三七分,一本正经地说:
“欣欣,你是不知道,多少人想听我打呼都没机会。”
“嗯,知道你有魅力。”
我表示认可,他的魅力非一般人比不了。
韩枫自信地扬起嘴角,轻松地说:“明天请哥吃顿饭。”
“好!没问题。”我爽快答应了。
之后,韩枫上了一辆出租车,我目送他离开,然后回到了冷冷清清的家。
田晓丽的心真大,老公找了一个比她小十多岁的野花,怀着孩子,她还在码长城。
真替她堪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