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我从向容怀抱里醒来。一双散发着智慧魅力的眼睛,深深地望着我。
“干什么!”我接触到了。
向容似笑非笑:“晨勃。正常生理反应。”
妈呀。
我连懒腰都不敢伸,立即起床,离开了暖和的被窝。
只听到背后传来了温和的声音:“童欣欣,等下帮我拿衣裤过来。”
“知道啦。”
我走进卫生间,从镜子里看到一张红彤彤的脸。我是既害羞又害怕。
如果不是怀着孩子,以猛禽先生的战斗力,他绝对不会放过我。
那天在威斯丁公寓,他在洗漱台缠着我的画面想想就心悸。
我晃了晃脑袋,用冷水反复扑脸。刷好牙之后,我把浴架上的衣裤抱进卧室,扔在被子上。
向容赤着胸膛,伸手从衣服里寻找着什么?
我以为他在找香烟,原来不是。他似笑非笑地问我:
“内裤呢?”
我愣了一下,回头去找,发现掉在了客厅。
一条蓝色的平角裤无辜的躺在地上。
我小心翼翼地捡起来,用兰花指捏着裤腰的松紧带,捏着丢给他。然而用力过猛,刚好盖在了他的头上。
“童欣欣!”向容大呼。
这个画面,让我想到了一首维吾尔族的民歌:
掀起你的盖头来,让我来看看你的脸......
“对不起...”
我咯咯咯地笑出了鹅叫声,一头笑倒在床上。
“童欣欣,你怎么那么皮?”
向容赤着胸膛,把我捞进怀里,我的手不经意拍在了他的胸口上。
一下子,我的笑声骤停。我看了看他的腹肌,想到了韩枫。
韩枫问过我,他和向容谁的身材更好?
我认真地看了一下,好像差不多,又好像韩枫的肌肉线条更有型。
不过向容的皮肤白一些。
向容若有所思地凝视我:“童欣欣,你在想什么?”
他抓起我的手按在胸膛上,我急忙抽离手,偏过脸,不去看他。
“童欣欣,你在想韩枫是不是?”
向容的声音沉了,沉得让我心里发虚。
不过,他一个身经百战的猛禽战斗机,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质问我。
我昂首挺胸,大大方方的承认:“是,又怎么样?”
然而,醋意在那张俊秀的脸上显而易见,并示出一副盛气凌人,霸气外露的模样。
“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心里不准再想着别的男人!”
呵呵。
我对他嗤之以鼻:“好一个过河拆桥的人!这才过了一夜,原形毕露啊。”
“童欣欣!”
“别跟我嚷嚷!赶紧穿衣服走人。你以为我稀罕嫁给你啊。”
我愤愤地走去了客房。
什么玩意儿!
还以为自己是十九岁的白月光少年吗?要不是为了孩子,他有机会在我面前盛气凌人吗?
自己染得五颜六色,还要求别人心无杂念,一心一意。
我气得用力猫砂铲,把他当成一坨猫屎,使劲铲进垃圾桶。
当我拎着垃圾袋往外走时,一堵肉墙挡住了我,发出微弱的声音。
“童欣欣,我错了。”
我没说话,也懒得说话,伸手把他往旁边一推,我要去放垃圾。
一堵肉墙与我随行,我瞥他一眼。
“跟着我做什么?找不到门吗?还是要我亲自请你出去?”
一双手臂从身后圈住我,对我低声下气。
“童欣欣,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不吃韩枫的醋。”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口头承诺只不过是为了摆平当下的情绪而已,没什么用。你应该调整一下心态,面对现实,接受现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相互尊重才能相处下去。”
向容重重地点点头,“好!”
我把垃圾放在门口,进卫生间洗手,向容跟在我身后。
“童欣欣,今天陪我回一趟县城可以吗?”
我转过头,看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问:“去干什么?”
他说:“回去看看爷爷奶奶。顺便拿户口簿,我要先和你登记结婚。”
向容答应韩枫,用他安排的婚礼,穿他为我定制的婚纱。婚期只剩下三天。
他急着领证,可能是怕夜长梦多,怕韩枫睡一觉起来反悔抢人。
醋坛子的心眼得多小啊。
我咬咬后牙槽,“知道了,我去换衣服。”
进卧室,我愣在衣柜前,不知道下手哪一件?既要舒适保暖又要得体大方。我最近也没买新衣服,穿来穿去就那几件。
时尚的男人看了看我衣柜里少量的装备,说:
“回家!家里衣帽间里,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