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向容就迫不及待地搂着我吻......
他说:“童欣欣,我第一次失控就是把你抱回威斯丁公寓。从下午爱你到夜里,兴奋地像疯了一样。”
“你的确是疯了。”
我的话丝毫不影响他的情绪。
他继续说:“第二次失控,是我从韩枫身边把你抢走,在电梯里发疯地吻你。”
“第三次失控呢。”我问。
他忽地笑了,“生气不算。”
我说:“怎么能不算呢?你每一次失控都让我心惊肉跳。”
他深情地说:“那是因为我爱你。”
我说:“我希望你的爱是平缓温和的,不要地动山摇的那种,我受不起惊吓。”
于是,他温柔地吻着我,将我吻到了主卧床上,不洗澡就想睡觉,脱个精光,缠着我。
“童欣欣,孕期满三个月了。我们可以同房了。”
我很清醒:“绝不可以。孩子在肚子里,哪经得起你折腾。”
他难耐地恳求,“我会很温柔......”
我说:“再温柔也不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不能有任何闪失。”
他喘着粗气在我耳边低喃:“可是我好想爱你,想得快爆血管了。”
我体会不到那种感觉,所以也不做任何假设性的提问,或是对他摆态度,或是阴阳怪气的讥讽。
我建议他,“去冲澡,分房睡。等孩子安安稳稳生下来以后,再想那种事情。”
爱是克制,他必须克制。
可他不愿意分房睡,想要抱着,抱着就亲热,一亲热就动情,一动情就缠着我。其实,我也会有生理反应,缺乏经验让我惴惴不安。
他又不依不饶,抓着我的手,提出那种要求,我面红耳赤地拒绝。
“不好,我害怕。”
我怕子宫收缩影响到孩子,他以为我怕抓着......
“童欣欣,不怕,老公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这是一种爱的方式。”他试图引导我。
我的手刚碰到,吓得我都不敢说话了。那晚在威斯丁公寓,我虽然是迷迷糊糊的状态,但我看到过他的身体,像根成熟的甘蔗一样,好吓人。
以前在公园绿道,遭遇过暴露狂,对那种东西有阴影。
我闭上眼睛,心跳加快,手发抖。向容又凑近我耳边给我灌输爱的思想。
我深呼吸,推开他。
“向容,我不能接受这样的方式。”我的语气很好,不急不躁,语调不紧不慢。
向容表示不满,“童欣欣,你不爱我。我已经退而求其次了,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你都不愿意给我,你的心好狠啊。”
小小的要求?
我诧异地看着他,“对你来说是小小的要求,对于我来说却是很大的心理障碍。我原本就没有过性行为,你让我突破防线去安慰你,我害怕呀。实在不行你出去好不好?吃饱了再回来。以前没有我的时候,你不是很和谐的嘛。”
这么一说,向容生气了。他黑着一张脸,声音下沉,一双眼睛像激光一样对我扫视。
“童欣欣,你不爱我就算了,没必要把我往外推。一转身就骂我不是好东西,惹一身骚,里外不是人。我去冲冷水,冻死我活该,反正不会有人心疼。以后你睡主卧,别想再监视我。”
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我既想笑又想抱住他,可又怕他反过来缠着我。这不是狠不狠心的问题,是我实在下不了手。
刚学美容控狗的时候,我的手劲连狗的下颚都抓不住。现在让我抓人,我哪里敢抓。
想想我给他冲了一杯感冒冲剂,他真的在冲冷水,浴室的玻璃上一点热气腾腾的烟雾都没有。
从浴室出来,向容裹着浴袍,我把感冒冲剂递到他手里,温柔地对他说:
“对不起,委屈你了。”
他面无表情,什么也没说,一口气把感冒冲剂喝完,然后把杯子还给我,直奔了书房。
我赶紧拿上吹风机跟过去。
他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像个赌气包一样。我没哄他,插上床头柜插座,然后打开吹风机开关,调节温度,在他头上温柔地吹着,给他吹了一个二八斜分,亮出秀气的额头,再给他吹两侧鬓角......
他轻轻伸手圈住我的腰,把头靠在我胸口上,说:“童欣欣,以后我要你每天帮我吹头发。”
“好。这个要求合理,我答应。”
他似笑非笑地望着我,一双眼睛流转着温柔的光波,不言不语,就那样一直望着我。
吹干头发后,他抱着我不愿松手。
“童欣欣,我要你陪我一起睡。”
我说:“一起睡可以,但你不能缠着我,再提出那种要求。”
他点点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看他那副模样,我不解地说:“没有我在身边的那些年,你是怎么睡的?夜夜耍金箍棒吗?”
向容乍然失笑,把我搂进怀里说:“童欣欣,你要不要这么幽默?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可爱?”
我嗔他,“好,可爱可爱,我要去洗澡了,放开你老婆。”
“不放。”他笑着。
我捏他的脸,“不放我就咬你。”
他撅撅嘴,“来,往这咬。”
“坏蛋......唔......”
一个深吻把我卷进了爱的漩涡里,良久,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向容说:“童欣欣,以后我们不要二胎了,坚决不要!”
我懂他的意思,孕期太难熬了。
其实,我也没想过要二胎,先把小童童生下来再考虑以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