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在良阎机场，今天第二次测试飞行，塔台里少了庄中尉。球友们有所了解的知道庄晓住院了，军人遇袭案，闹得沸沸扬扬的。同时他们也知道罗素的对外公开身份，看向罗素的目光有些不善。

    罗素：干嘛？想单挑吗？

    球友：卧槽，你就是曹贼，我老婆呀！！！改天你让老婆来基地慰问慰问，我要签名合影。

    罗素：没空，安保这么严，进不来，别想了。

    望远镜里，观察飞行姿态，收起起落架。这次要飞高空高速，挑战一万五千米飞行高度，满油。

    三千米高空飞了半小时，机组汇报一切正常，开始爬升。每分钟一千八百米爬升率，预计十分钟后达到设计巡航高度。

    传感器实时发送飞行数据到监控监测站，目前一切正常。六分钟后到达一万米高空，民航飞机巡航高度。

    机组乘员彭帅：发动机正常，动力衰减到百分之九十。

    由于空气含氧量减少，动力衰减是不可避免的，同时空气密度也减小了，阻力也小了，飞行速度不受太大影响。

    杨总工：继续爬升，目标一万五千米。实时注意飞机状态。

    彭帅：斥候彭帅收到。良阎洞幺，请示一万五千米空域。提莫一号

    雷达屏幕前的空管：提莫一号，一万五千米空域清空，都是你的。

    驾驶舱里的彭帅把动力推到百分之八十，发动机没有多少额外的声音。毕竟是大涵道比的长寿命无人机涡扇发动机，稳定为主，动力够用就好。

    这款发动机在无人机上最高连续飞行过四十个小时，不过那个飞机很大，翼展很宽很细，而且油箱很大。携带电子侦查吊舱和通讯数据链，可以把第一岛链跑两圈。

    同样的发动机，飞机变小了，当然最大功率也调小了，理论上稳定性更加高了。一切还需要试验测试，只可惜这个产品不具有实用效果，油箱太小了。改无人也没用，军中已经有同类产品了，同样是隐身的。

    塔台空管在屏幕前，只看到屏幕上的AIS信息，没有雷达信号。成飞搞什么飞机，那么小的飞机还弄极致隐身外观和涂层，雷达完全看不见。

    屏幕里的AIS信息不断刷新，高空爬升效率比低空低了很多，一分钟八百米爬升率。又是六分钟，耳机里传来机组彭帅的声音：地面，提莫壹号已经到达一万五千米高度，请指示。

    杨工：提莫壹号，保持高度十分钟，半径十公里转圈，小动作机动。测试高空操控性能。

    提莫一号：保持高度十分钟，半径十公里转圈小机动动作。

    罗素实时关注状态，这个项目涉及到自身安全与威慑力的重要工具，必须要稳定安全了。

    十分钟后，杨工：提莫一号下降高度，速率三百米每分钟。进入无动力滑翔测试阶段。

    彭帅：提莫壹号，动力百分之十，滑翔测试。

    飞机在机场北部一百五十公里处，最小动力朝机场滑翔而来，线路已经净空。

    半小时后，飞机抵达机场上空。滑翔测试很成功，下降速率完美，平稳性完美，达到设计预期。

    杨总工：提莫一号保持三千米高度，速度提到六百公里。然后关闭发动机，进行空中点火测试。

    “提莫壹号，高度三千，速度六百。空中点火测试”

    极致的轻量化，造成飞机没有ApU，所以，设计了个机匣，无保障机场地面使用空包弹启动，空中速度靠进气口气流重启。

    如果空中失去速度同时熄火了，那么可以使用机匣里的备用空包弹火药爆炸启动。

    同步的信息显示飞机关闭发动机，机组进行紧急故障排查模拟，故障排除完毕，操控陀控制飞机俯冲，加快飞机空速。

    机组报：速度七百，高度两千五，速度八百，高度一千五，压缩机达到发动机启动条件。

    随着仪表显示发动机恢复动力，空中启动成功。小飞机在机场附近低空盘旋通场。

    彭帅：提莫一号返航降落，试飞结束。

    罗素等人离开塔台，乘坐机场通勤车驶向成飞停机坪。整个团队都在机库门口排队，等待提莫壹号的到来。

    今天的测试是所有测试项目中最重要的，几乎飞了个满油，高空高速。还有中低空发动机重启，包含了所有的常见高危险情。

    提莫一号缓慢滑行回到恒温恒湿机库前，对讲机呼叫：欢迎提莫壹号圆满完成第二轮测试。

    两名试飞员从一前一后的座舱里下来，人群一一撞胸拥抱。罗素发言：今晚庆功宴，最好的酒店最贵的酒菜，随便点。

    杨总工：罗先生发话了，大家加紧把数据都提出来归类。晚上坐公司大巴进城。

    罗素：大家辛苦了，我先进城办点事。我定了凯越湖畔，谁不到就没奖金。有家属在这的可以带家属。

    罗素安排好后，回医院，庄中尉在医院都快发霉了。中尉：我想出院了，就轻微骨折，现在能上班了。

    罗素：那你去和基地领导联系，如果可以你就出院，费用你不用担心，别出院了你领导让你每天五公里。晚上我们团队聚餐，你去不去？凯越湖畔中餐厅。

    中尉：必须去，天天医院里吃你打包来的饭菜，人都发霉了。有茅台不？

    罗素：有，但是骨折恢复期的病号不能喝，回头你康复了，我让皇城那边，从大院里给你弄来一两件白瓶没商标的。

    五点半，病房外面来人，敲门后进来。罗素看见是饲养员和小怪兽。

    罗素：出来了？

    饲养员：是的，谢谢罗先生，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小丹过来给您道歉来了。

    被关看守所几天的于丹，脸上胶原蛋白被饿得有点缩水了。女孩来到罗素边上：对不起罗先生，我不应该做这些脑残的行为。庄姐姐，对不起，我的不当行为给你们带来的伤害表示道歉。

    然后三个九十度深鞠躬，罗素：行了，没有以后了。你应该知道你搞出这些事，让泄密风险增大了几个数量级，如果还有，我让人抓你去当兵，一辈子别想复员的那种。

    于丹：以后我不敢了

    罗素：是不能了吧，账号被全网封禁。你们走吧，不想和你们有交集。

    门外的律师和辅导员，听不到房内的话语。只等她们的庆功宴，明天还要回沪上，上班的上班，上课的上课。

    饲养员：罗先生，我餐厅定了一桌晚餐，请您赏光，给我们自罚三杯赔礼的机会。

    罗素：不了，没空，晚上有单位聚餐了。吃饭免了，你们在我面前也不尴尬吗？

    母女俩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红。饲养员：那就不强求，罗先生下次到沪上，一定让我好好感谢您，希望您不要把我的联系方式拉黑了。我欠您太多了，请给我感谢报答的机会，要不然我不安心。

    罗素：再说吧，我还有事，不留你们了。

    逐客令，饲养员：那不打扰您了，罗先生再见。

    小怪兽：罗先生再见，庄姐姐再见。

    病房里安静下来，庄中尉换好衣服，停车场里今天刚到还挂临牌的x5，还是黑色的。除了车牌不一致，其余和去年那辆一模一样。

    给中尉病号开车门，中尉看这个厚重的大门：真的防弹车。

    罗素：要不防弹车，我都死好几次了。去年在蜀都被袭击，乳化炸药贴门上，没炸穿，吓死了。

    中尉好奇：那人呢，袭击的。

    罗素：问这个干嘛，爆炸袭击后我就没见过他。别人帮我处理了，不会你以后举报我立功吧。

    中尉：不敢，你都是实战部队的，我们这些后方的，惹你们就是找屎。你刚才说她们尴尬，还真是澳洲行动人员，身材好不？

    罗素白了中尉一眼：龌龊，那时候哪有心思注意这个，不就是想打发她们，免得天天这感谢那感谢的。

    五吨重的越野车驶入顶级五星级酒店，停车场里停了成飞的通勤大巴车。罗素携中尉前往定好的大厅，中尉右手还挂着固定石膏，胸口绑着紧束背心，固定肋骨的作用。

    包下的小厅里坐了四桌，整个基地成飞成员都来了，四十多号人。

    罗素和庄晓来到主桌主位，罗素：杨工点菜没有。

    杨总工：没呢，我们也是刚到。罗先生您来点，我们没来过这么高级餐厅，也不知道什么好吃。

    罗素招来边上的服务员：上你们餐厅最好最擅长的菜，四桌都一样，搭配四桌，酒来飞天。

    服务员：先生您好，可以的，就是您给我一个餐标，我好定菜单。

    罗素：不封顶，别乱配瞎配坑我就行。生猛海货进口食材不限制，去吧。

    菜一道道上来，上到四道菜，罗素举杯：感谢诸位半年多来的辛勤工作，项目进展超过我的预期，大家功不可没。第二阶段试验圆满成功，奖金每人两万，不分职位，等会就发。

    下面一群人呼嚎，虽然工资很高，特别技术骨干都是好几万一个月。但是这两万是白拿的，不用上税，不用给家里母老虎报备。可以自由支配。

    举杯喝完开餐酒，动筷子。罗素拉着一个行李箱，按桌一个个发现金奖金。

    罗素开玩笑道：这样不算行贿吧？

    隶属空军的试飞员：不算不算，你又没要我们给你做私事，现在做的都是单位的工作安排。

    帅气潇洒的庄中尉也拿到两万，包括在座的家属，无差别发。庄中尉：狗大户呀，可惜我们这些人视金钱如粪土，钱没多大用。回去还要上报备案，他们成飞的大概率不用报备，隶属军队的都要报备。

    罗素：不会上缴吧？

    庄晓：不会，就是报备而已。

    拿到奖金的所有员工们一个个拿着拇指杯来给罗素敬酒，罗素一一笑纳，反正自己有喝不醉的作弊器。

    中尉：你悠着点，别醉死断片了。

    “没事，我有数，高兴，今天试验很成功，大家高兴就好”。

    庄中尉用左手别扭的吃饭，主要是用刀叉勺吃，还好服务员服务很到位。伤员病号拥有贴身服务，海鲜戴手套的服务生给剥壳了，烤乳鸽都能剪成大块，手拿就能入口。

    尽兴的聚餐，央企的人精们，没人对这个没竞争关系的外人添堵。

    办公室部门内部的龌龊在酒桌上也传不进罗素的耳朵，传说中的家丑不可外扬，明争暗斗的拼酒和罗素没关系。

    小厅里，在罗素上不封顶的预算后，这帮被关在军事基地里的企业员工放开吃吃喝喝，洗手间都是繁忙状态。

    罗素走到外面，去大洗手间。只有二两酒入肚的罗素，喝了很多水，脸色微红。

    冰冷的水龙头水洗脸，不太清醒的脑子瞬间完全清醒了，埋头在双掌之间。

    双手离开脸庞，服务生递过来热毛巾，罗素盖住脸庞，吸掉脸上的冷水。

    路过大厅返回小厅，小厅里好像有什么情况，一群人密密麻麻的围住某一桌。

    “这位先生，你小孩的事和我们没有一点关系，不要打扰我们吃饭，要不然我们只能报警了。”

    “报警？报吧，你把受害者联系方式给我就好，我保证不举报不申诉”

    “想都别想，不可能给你。服务员，你们负责人呢？你们就这么提供服务？”

    罗素听到有点熟悉的女声，直到看到站起身，透过人间的间隙，看到饲养员在对围着的人怒斥。

    餐厅负责人在一边劝围观的男子及其同伴们：先生，请你不要在我们这里闹事，有事好协商。

    黑脸凶相的中年男子：死婊子，你贱女儿教唆犯罪跑出来吃香喝辣的，我儿子还在看守所，你他妈不给我说法我就给你说法！

    蓝绿：先生，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是于丹女士的代理律师，我的当事人经过合法合规手续，经过调查取证后获得的取保候审。

    再说了，你儿子开您的车，故意撞人，什么都怨不到我的当事人。我劝您理智，如果您进去了，可没人再给你儿子张罗了。

    如果人因言获罪，那么世界上、网络上起码有一半的人要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