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苍出了会议室直接问韩岩，“太太有没有打过电话？”
    韩岩，“没有。”
    画下独白的一组员工在巴黎街头喝咖啡，午后的巴黎，行人闲适地走着，有小情侣在白鸽齐飞的公园拥吻，静静缓缓地书写着巴黎的浪漫。
    “是沈总。”有人眼尖。
    画下独白的几个年轻小姑娘看的脸发红。
    她们老板是为数不多的长的极好的青年企业家。
    身姿挺拔，容貌昳丽，穿着藏青色风衣夹克，浅色的休闲款西服裤包裹着又长又直的腿。
    拿着手机的左手随着走路的动作摆动，骨节分明，又长又有力，隐隐，青筋浮现。
    颜控，手控，腿控爱好者只敢在心底尖叫。
    几个女人蠢蠢欲动，“我们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男人们摇头，“你们去吧，我们在这喝咖啡。”
    可不敢上前。
    女人们还在考虑，已经有一个人首先站了起来。
    “诶，夏芷你去哪里？”
    夏芷看了周围一眼，陆南不在。
    沈苍身边只有韩岩，说明他是出公差。
    陆南怕辛苦，让她玩愿意，让她陪着来工作，肯定是不肯的。
    夏芷是这么猜测的。
    “沈总，等一等。”
    沈苍目光一扫，脚步不停。
    韩岩记得沈苍的警告，及时挡在她跟前，“不好意思夏小姐，我们苍爷赶时间，现在没空说话。”
    “我就说几句。”
    夏芷跑了几步，刚好一个红绿灯路口，沈苍看了眼时间，被她赶上。
    她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不能让他蒙在鼓里。
    “沈总，我有句话想跟你说，是关于南南的。”
    沈苍，“我记得让我的助理提醒过你，别去接近陆南。”
    果然是他的意思。
    夏芷眼神暗淡了下，不死心，“陆南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她是在利用你。”
    绿灯再次亮起，男人步子大，夏芷只能小跑着追，“阿双是死在我们家的，陆南也在，是阿双让她去找你，接近你，勾搭你，借你的手查陆家的事情，她根本不是真心想跟你结婚的。”
    “说完了？”
    他终于为她停下，夏芷喘着气平复，心底窃喜。
    “我没骗你，她一直在利用你。”
    “那又怎样，我愿意。”
    夏芷的笑僵在唇边，眨眼功夫，沈苍已经走到了停车场，扬尘而去。
    韩岩都没赶上，拦了出租车去追。
    画下独白的几个女员工追过来，“夏芷，你找沈总说什么呢？”
    “他有没有问我们这次来巴黎做什么的？”
    “你有没有跟他说我们是专门来写生的？”
    “你说话啊，傻站着干什么？”
    有人去拉她，夏芷忍着厌烦开口，“说了，他鼓励我好好画。”
    “啊，怎么就鼓励你一个人啊。”女员工们可惜，“就没提我们吗？”
    “你们又没去追。”夏芷转身往回走，留下一干惋惜的众人。
    韩岩紧赶慢赶的，终于在私人飞机出发前赶到。
    沈苍已经坐在机舱内，双手交叉握在小腹前，眼皮半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苍爷，去伦敦，柏林还是阿姆斯特丹？”
    “回国。”
    额，这就回去了？
    私人飞机缓缓上升，沈苍握着酒杯喝酒，酒液清澈，倒映出男人若有所思的脸。
    沈苍突然勾唇笑了下，她不来找他，换他去找她。
    利用就利用吧，他栽了。
    *
    昨晚睡得早，第二天天一亮，陆南就醒了，摸到手机翻了翻，还是没有消息，气的直接把手机关了，丢在抽屉里。
    早餐，在陈宗硕的院子里吃。
    她到的时候，葛萌萌和陈继也刚到，都起的挺早。
    老首长还没出来，葛萌萌和陆南坐着边等边聊天。
    “陈继跟我说，这里的园林景观不错，等下要不要去看看？”
    睡了一晚，陆南心情好了些，既然来了，就好好玩玩，才不想为臭男人浪费美景。
    “等下问问陈爷爷要不要去。”
    陈继听到了翘着二郎腿说：“爷爷喜欢这种古色古香的东西，他肯定愿意去。”
    “放下腿。”葛萌萌打了他一下，“注意你的坐姿。”
    “胎教，懂，听未来老婆的。”
    陆南感叹，“看不出来啊，萌萌，乖乖女这么快把混不吝收服了，陈继挺听你话啊。”
    葛萌萌不好意思了，红着脸笑笑。
    “大事听我，小事听她。”陈继补充，“不过我们家没有大事，全是小事，我都听她的。”
    陆南看看陈继，又看看葛萌萌，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流转。
    又是磕狗粮的一天。
    好羡慕。
    几个人吃了饭，又坐了片刻，准备出发。
    陈宗硕精神矍铄，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着。
    他倒不是年迈走不动，是年轻时候腿受过枪伤，老了犯病不利索。
    陆南和葛萌萌一左一右去扶他，他还不乐意。
    “你们走你们的。”
    话是这么说，两人也不敢走开，陪着他，陈继在前头带路。
    给陈宗硕选的院子就在园林附近，方便他来逛，十分钟的路程，没坐观光车。
    陆家也有这些奇形怪状的石头，陆南以前没花心思看，这会儿看不到了倒是想念。
    这里虽然是人工的，比不上半山天然的石头来的更稀奇，但聊胜于无。
    陈宗硕很喜欢这些石头，每块都能讲个半天，葛萌萌是最乖的学生，听得很认真。
    正好可以培养祖孙感情，陆南没去打扰这未来的一家子人，绕了条小道走。
    不远处，还有陈老爷子嫌弃训斥陈继的声音，还有葛萌萌欢笑的声音。
    就她一个人孤零零的。
    委屈到不行。
    对着山石发牢骚：“狗东西，臭男人，现在都不来找我，去死吧！”
    “我死了谁伺候你？”
    背后，一个语带戏谑的熟悉声音响起。
    陆南背脊僵硬了一瞬，心底漫过惊喜，然后脑子清醒过来，气呼呼地朝前走去，头也不回。
    有人拉住她的胳膊，陆南回头，一张小脸严肃紧绷，“叔叔来这里干嘛？不知道老首长不喜欢你吗，等下被看见，还得挨我一巴掌。”
    明显是负气的语气。
    跟着挣脱。
    沈苍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手，心底可惜细软的胳膊逃走了。
    “这里是我的，怎么不能来？”
    “明明是陈继......”陆南想明白了，“你们两个早串通好的！”
    “算不上，那天陈继来问哪里可以让陈宗硕度假，我随口一提这里，在医院，你又跟着他走了，我猜他会带着你。”
    “那你自己逛吧，我走。”
    “去哪里？刚刚不还盼着我？”
    沈苍长臂一伸，已经将人揽到了怀里，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你放开！不许抱！”陆南双手握拳砸在他胸口。
    狗东西，臭男人，昨天前天对她爱答不理，今天又来搂搂抱抱，当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
    “别扭了，一会儿暴露了。”
    陈宗硕的声音由远及近，“南南呢，怎么这么久都没看到她人？”
    陆南左看看右看看，紧张地找地方躲，沈苍已经搂着她进了一座假山。
    陆南背脊贴上石块，前面是男人极具压迫性的身躯。
    狭小山洞里，两人身体紧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