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姜医生跟她在交往？”
    女护士有点不明白陆南为什么对姜医生的事情那么感兴趣。
    “他以前是我们家的家庭医生。”
    女护士恍然大悟，“一直有联系，自从姜医生回来后，他女朋友经常来找她的。”
    女护士说完还不忘把笔递到陆南面前，一脸期待地询问：“我能要个签名吗，就签在工作服上。”
    陆南在想姜志远和徐露的事情，心不在焉地接过笔，签地飞快。
    要到了签名，小护士心情一好，话也多了起来，“姜医生因为不服从医院安排，没按规定去进修，受到了处分，从主任降级了，只能算个主治医生，不过也不影响人家的感情啊，她女朋友来的挺勤，一点没有嫌弃男朋友前途暗淡的样子，看来是真爱了。”
    陆南，“姜医生是心内科的医生，这里可是妇产科。”
    “她女朋友来检查身体的。”护士突然神神秘秘地凑到她耳边，“看你和姜医生熟，我再跟你透露个消息，他女朋友想要孩子的，不过，十多年前用非常手段落过胎，身子亏空了，难啊。”
    陆南心底狠狠震惊了把，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好像聊八卦似的询问，“你没搞错吧，落过胎，这你都知道。”
    “你来看医生总得把以往的身体状况跟医生说一说吧，隐瞒这个对你没好处，我也是听来学习的实习生说的，别说是我说的啊。”
    她说完接着工作去了。
    留下若有所思的陆南。
    医院人来人往的，她退到了边上。
    这两个人有关系她是知道的，在沈苍让人把姜志远和徐露从非洲带回来后。
    那个时候，有让他们分开。
    不过，听护士的话徐露应该是没照做，反而经常来这里和姜志远幽会。
    甚至，史密斯太太也看到过。
    也不知道，平时住一起的林竹知不知道。
    这也就算了，两个互相有好感的人，偷摸着联系，也能理解。
    最让陆南想不到的是徐露竟然打过胎，还是十多年前。
    那个时候，她还是陆家的姨太太。
    爹地没有碰过林竹和孟星羽，却偏偏碰了徐露？
    陆南想不明白，她也不急着走了，又回了病房，刚好和徐露打了个照面，看样子，她是刚从别的地方回来，而这个别的地方，大概率是姜志远的办公室。
    史密斯太太看到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姜志远没错。
    “南南，又来看老三？”徐露跟陆南打招呼。
    “你不是去拿午饭了吗，饭在哪里？”
    陆南往她空空如也的手上看了下，徐露神色有片刻的僵硬，很快，镇定下来，顺着她的话说：“你看我这记性，上洗手间的时候还想着把什么事情忘记了，原来是打饭的事情，我这就去这就去。”
    徐露甚至没有进门，反身又折了回去。
    擦身而过的时候，一股奇怪的味道飘入鼻端。
    和上次在花园里闻到的味道一样。
    有点像沾了香的感觉。
    徐露并无信仰，她点什么香。
    陆南在她背影消失后才进了病房。
    林竹正靠在床上翻阅一本杂志，听到动静抬头，“南南，你怎么又回来了？”
    “你这洗手间能用吗？”
    “能用啊，就是没有家里的干净。”
    陆南笑了下，“没事，我就洗个手。”
    陆南出来后，见林竹开始吃边上的苹果。
    “大姨娘去打饭了，你别吃太多。”
    林竹，“去打饭也不提前说声，我刚刚都说了没什么胃口了，对了，她打个饭还打那么久，走了快一个世纪似的，怎么老有这个毛病。”
    陆南坐了下来，“你们在史家的时候她也这样？”
    “动作慢，买个菜要一上午，我都习惯了。”
    “对了，我在大姨娘身上闻到一个香的味道，她最近在供奉菩萨？”
    林竹神情又哀伤起来，“得知老二死讯的时候她就开始在家里弄了，说死得惨，要好好超度，每天，都会去拜一拜的。”
    怪不得身上总带着股香味。
    回去后洗了个澡，去了去在医院沾来的各种消毒水的味道。
    她头发长，赵姐帮她仔细吹干。
    刚吹完，沈苍就回来了。
    陆南把在医院里看到的事情跟他讲了遍，“我以为徐露和姜志远已经没有联系了呢，竟然感情还不错，而且你知道吗，徐露竟然打过胎，那个护士说是非常手段，如果是我们陆家的孩子，她为什么要打掉呢？真的怀上了，爹地还能不让她们生？”
    沈苍，“给你个弟弟妹妹你要吗？”
    “我妈咪生的我要，别的女人生的，我要考虑下。”
    沈苍想了想，“那就不是你爹地的种。”
    “是姜志远的？”
    “是谁的已经无从考证，我只能说不是你爹地的，你小或许不清楚，我听说过你爹地不许三个姨太太生下会威胁到你地位的第二个孩子。”
    “我也不是完全不知道的，爹地就跟我说过，只要我一个。”
    陆南还在想那两个人的事情，沈苍已经轻轻转过她的脸，“你爹地和我要是同时遇到了危险，你救哪个？”
    “嗯？什么？”陆南想的认真，被这突如其来的提问弄的略无语。
    “陆鞍只要你一个，我也只要你一个，说说，两个都只要你一个的男人，你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