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发生很多事情,两人摘着菜,刘海当做故事一一讲给尹冬菱听。尹冬菱感兴趣的是进出冷库,因为她也只是听说过,没去过。对于在冷库工作的李氏爷俩,尹冬菱则是感慨不已。
至于程晨的故事,刘海严守嘴巴,没有告诉尹冬菱,一个辣椒苗都能把刘海说成大猪蹄子,如果说出来,刘海认为肯定会被嘲笑,再说如今两人的感情,不适合现在拿出来讨论。
两人说说笑笑间就把蔬菜采摘完毕,又把再次成熟的菜心收割了一遍。看着又是一三轮车的菜心,两人又为难起来。上次的菜心堆在厨房还没吃完,不能售卖,不能经常拿出去送朋友,确实不好处理。
尹冬菱看着无奈的刘海,狡黠的一笑,说:“哥,饿了没?要不你先去搬番茄和辣椒,我给你做宵夜。”
刘海不饿,有了尹冬菱的帮手,采摘时间缩短了近一半,还达不到像以往饿到咕咕叫的地步,但能吃到尹冬菱做的饭,刘海相当开心,即使不饿,也叫上旺财开始搬运起来。
看着旺财跟着刘海去忙,尹冬菱来到厨房,抱出一堆菜心,足足有三四斤重,来压井处淘洗。尹冬菱今晚就想让刘海吃一顿全部菜心的宵夜,想想刘海看到全部菜心的样子,就觉得开心。
围绕压井三面的鸿运当头,只比尹冬菱矮一个头,下面的叶子把整个压井池子围的很紧密,独树一帜的花有四五十厘米高,很好看,尹冬菱很喜欢这样的被花包围的感觉。但对于露天厨房放到飞地,尹冬菱昨天还没觉得怎么样。但现在尹冬菱很郁闷,洗菜洗刷不方便,掂来掂去也不方便,厨余垃圾处理更加的不方便。想到这儿,尹冬菱对着大门用力的喊:“哥,你过来。”
尹冬菱首先等到的是旺财飞奔而来,刘海则骑个三轮车姗姗来迟。尹冬菱指着压井池里的一堆菜心说:“哥,我说你懒吧,你就是不承认,这么多菜,我怎么弄到露天厨房去,你赶紧把辣椒移栽到飞地去,把厨房放到这里,这样做饭也方便啊。”
刘海看着池子里的一堆菜心,心有余悸的说:“你准备做菜心宴?宵夜就只吃菜心?!”
尹冬菱娇笑的说:“是啊,这样你就不用发愁菜心的归处了,水煮一下就能吃。”尹冬菱忽然发觉自己被刘海转移了话题,赶紧板着脸说,“说什么菜心啊,我给你说的是厨房的事。”
刘海赶紧陪着笑说:“哦,我也不饿,要不你先别做宵夜,咱们现在移栽?”
刘海说着就走到一株辣椒面前,握住辣椒的主茎,用力向上拔了一下。地质肥沃,也很松散,但辣椒只是有些松动。感觉辣椒可以拔出来,刘海双手握住主茎,用上吃奶的劲向上拔,辣椒应力而出,可惜刘海用力过猛,一屁股坐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整个辣椒树盖住了整个刘海的身躯,只留下两只脚露在外面。
尹冬菱看着刘海狼狈的模样,笑得合不拢嘴。旺财也跑到旁边,对着被埋的刘海汪汪叫了起来。
刘海推开辣椒树爬起来,看着只有根茎,没有泥土的辣椒根,对尹冬菱的笑毫不在意,大笑的对尹冬菱说:“媳妇,现在咱们就移栽,你看着辣椒根部,根须多整齐,刚才只是太用力,我再省点力气,这里才八十株辣椒而已,很快就能拔完。”
尹冬菱走过来看了下辣椒根,惊讶的表情不用言表。刘海趁机说:“这是非科技空间,见多不怪。”
说干就干,晚饭吃不少的尹冬菱本来就不饿,也不再洗菜心,在旁边协助,开始和刘海移栽。旺财也没闲着,学着刘海在飞地挖坑。
幸好土质松散,不用怎么费力就能挖出一个能种辣椒树的坑,八十株辣椒在两人一狗的共同努力下,花了近三个小时,挖坑、浇水、封土才算移栽完毕。
移栽辣椒,也不是完全的一帆风顺,最后时刻也遇到困难,旺财至今都没忘记被熊峰蜇的经历,剩下的一排辣椒,刘海也被蜇了两下。气不过的刘海,返回现实找来塑料布,把自己包的严丝合缝,把整个窝迁移到飞地处,和本来就分开的另一窝熊峰,对角分开。
两人看着不平整的院子,没有了满院辣椒的生机,显得空阔不少。但两人实在没有力气说继续干活,只留下“明天再说”,骑着三轮车跑到水塘旁,跳进水里,享受着劳动后的快感。
尹冬菱泡在水中,舒服的说:“哥,如果这个时候再来块西瓜吃,那就更美了。”
刘海想想也是,泡澡游泳怎么能少得了水果,可惜自己种的果树苗,不能像蟠桃一样,吃不完还能卖。对于西瓜的种植,刘海可以说没有,却有着美好的回忆。答应下尹冬菱种西瓜的事后,刘海开始给尹冬菱讲自己小时候看西瓜地,和下河洗澡偷西瓜的童年。
八零后的农村娃,也许都有这样的回忆,也不怕晒黑,无论中午或者傍晚,只要热得受不了,肯定会偷偷摸摸,三五成群的一阵搜刮,瓜果、花生、红薯,甚至萝卜也不会放弃,只要能吃,坚决不放过的原则,像蝗虫过境,拿起就往河里跑。这样的后果,往往是傍晚的村子,总会有一个大嗓门的妇女,扯着嗓子高喊,烂嘴没屁眼的话。安静的傍晚也会随着嘴不严的娃大声哭喊,上演热闹的交响乐。
尹冬菱笑的合不拢嘴,对于是不是刘海嘴不严这个问题追问个不停。刘海指了指嘴和屁股,笑着说:“你看,我嘴没烂,还有眼,绝对不是我。”对于刘海的回答,尹冬菱斜眼无视,只留下一句“不正经”,又开始追问刘海看瓜地的故事。
刘海记忆中,爷爷种的西瓜总是在暑假成熟,为了防止刺猬、别人家的小孩,每逢这个时候,就吃住在瓜棚里。送饭的事,也是刘海和弟弟妹妹们最喜欢的,偶尔会得到一个大大的沙瓤西瓜,让饿着的肚子,吃得饱饱的。有时也会晚上和爷爷住在瓜棚,爷爷总是拿些砖头块一样的收音机,播放着刘海不喜欢听的豫剧段子,咿呀咿啊播放到刘海睡着。如果刘海还没睡,吓人的鬼,吃人的怪,不知名的妖精,就会从爷爷的故事里跑出来。
刘海清晰的记得,自己往没熟的西瓜里注过水,只摘大不摘熟的西瓜,后来学会了在西瓜上掏个洞辨别生熟;还有为了让西瓜长成自己想要的形状,给小西瓜套上自己做的木框;还有...还有...从不在意自己的行为是否让西瓜停止生长,坏了一个可以卖钱买肉的西瓜。
西瓜地给刘海只留下了趣事和晚上灿烂的星空,没有留下一丝种瓜的经验,恐怖的故事也随着年纪的增长,忘记的干干净净。对于辨别西瓜是否成熟,是否沙瓤,刘海到现在也没有学会,只会跟在别人后面有样学样的在耳朵边拍拍西瓜。
听完刘海的故事,尹冬菱羡慕的躺在刘海的胳膊上。旺财游玩荡起的波浪轻轻的抚摸着两人,说不出的舒服。咕咕叫的肚子,提醒刘海自己得吃点宵夜了,忙活了五六个小时,有点顶不住了。
尹冬菱坏笑的说:“哥,谁让你把厨房弄到这边,我决定回去吃水果,把罗娟叫上,吃榴莲,你前几天拿的榴莲,还有一个没吃,罗娟早就惦记了。你出去自己做吧,我走了,明天见。”
尹冬菱说着就往岸上走,身心疲惫的刘海早就没了办坏事的心思,只好也爬出水塘。两人擦干水珠,穿好衣服,深吻而别。
刘海从空间拿些菜心和熟肉,回去继续吃自己的菜心挂面,至于稻谷变成大米的事,今天太累,还是明天再说。
尹冬菱则走出自己的房间,对着罗娟的房间,轻声的呼唤,“吃榴莲了”。
正在聊天的罗娟听到榴莲,顾不得和人的聊天,立马跑出房间,只见尹冬菱拿着榴莲笑呵呵的看着自己。
尹冬菱笑着说:“贪吃鬼!”
罗娟回复:“彼此彼此!”
许是女人间藏不住秘密,时间还不到十二点,尹冬菱吃着榴莲告诉罗娟自己的决定:自己明天就辞职。
这一决定,让狼吞虎咽的罗娟吓了一跳,差点噎着,惊讶的问为什么?
看着尹冬菱满脸幸福,笑得灿烂,罗娟懂了,也明白了。想着自己孤身一人,住着这么大的房间,一个人去上班,罗娟感觉自己很悲伤,可这些事最终都会发生,只不过现在提前了一些,自己还没做好准备。
尹冬菱安慰着依旧没停止吃的罗娟,这几天还会住这里,元旦才回老家,好好休息一段时间,陪陪老爸。至于已经交了下个月的房租,自己也不会提前退,让罗娟好好找一个合适人,一起住。当尹冬菱说出,以后也会经常和刘海来莞城送货找她玩时,罗娟才露出了开心的笑,并祝福尹冬菱一定要幸福,一定要过来找自己。
关于小谢的消息,尹冬菱忍住没有告诉罗娟,只说等明天刘海来的时候,再一起询问。两人收拾好残局,把剩下榴莲装好放进冰箱。
尹冬菱感觉今晚无比的轻松,躺在床上,闭上眼,就进入了梦乡。罗娟心情低落的回到床上,拿起手机,对着刚才的聊天回复:帅哥,我心情不好了,求安慰。
七八十公里外的羊城,小谢看着手机的信息,马上回复:怎么了,美女,刚才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