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上八九点,打工人的上班时间。
路边的商铺林立,水果店前。
楚漩漪劲装牛仔,有些性感。
她挽着沈幼怡的胳膊,准备去店里买些水果,去探望一下未来的婆婆。
顺带探望一下不争气的老妈。
“雯姨住院了,小烨和你,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吧?”
楚漩漪挑着水果,已经好几天没去探望住院的雯姨了,挖墙脚这种事必须要坚持不懈才行嘛。
沈幼怡听了,心里咯噔一下。
她完全不知道这个消息,和李雯八竿子打不着的楚漩漪,又是从何而知的呢?
沈幼怡有些后怕,心中格外的担心。
与生母江小美相比,李雯却更像她的母亲。
从小待她视若己出,关心备至,就像是收养了个儿媳妇一样。
沈幼怡也一直将李雯当做是妈妈看待,或者说是……婆婆。
她们之间的关系很好。
现在婆婆生病了,怎叫沈幼怡不着急呢?
“妈妈她没事吧?”
沈幼怡从小就喊李雯妈妈的。
“妈妈?”
楚漩漪微愣,旋即于心中轻声叹息。
“难怪我会输啊。”
原来,从一开始,她与沈幼怡之间的差距就非常悬殊啊。
她能得到小烨,就好比魏小可有36d般毫无希望啊。
寄。
“你放心,雯姨没什么大碍,就是干农活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腿受伤了才住院拍片子。”
“医药费我已经偷偷的垫过了,幼怡姐你就不用担心了。”
楚漩漪看了一眼沈幼怡,已经猜到了她的决心。
依照沈幼怡温柔的性子,未来的婆婆住院了,她一定会担心死的。
哪怕辞去工作,也要去医院照顾的。
甚至医药费什么的,她也不需要别人来操心的。
还没有过门,便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江烨家的人了。
“谢谢!”
美眸轻颤,沈幼怡万般感谢。
她已经认同了楚漩漪,对她的印象稍有改观。
在她的眼中,楚漩漪不再是那个傲慢无礼的富家千金了。
反倒是多了几分随性。
“谢什么,雯姨和我一见如故,你别笑我硬攀关系,我也勉强能算是她的女儿吧。”
楚漩漪轻笑一声,挑了一些新鲜的水果装在果篮里。
“雯姨也和我提到过你,她是真的喜欢你呢。”
楚漩漪笑了笑,如果是之前,她会嫉妒万分,恨不得用阴谋诡计除掉沈幼怡。
可现在,她退而求其次,只想分一杯羹。
她是病娇不假,可又不傻。
如果真的害了沈幼怡,她恐怕……
“雯姨可是急着抱孙子呢,你和小烨不努努力?”
买好了探望用的水果,楚漩漪忍不住打趣道。
她有些喜欢沈幼怡羞涩的神情。
“我……我们在努力了。”
沈幼怡别过头,脸色浮红。
昨天努力了难度多次,应该……应该有了眉目吧?
可是这种事情,谁能算清楚呢?
她也不知道小烨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她自己是喜欢男孩子多一点的。
怕生了女孩子,会像她一样苦。
“加油哦,我等着吃喜糖。”
楚漩漪压抑住心中的羡慕,佯装毫不在乎的恭喜道。
她还没怎么贪恋过江烨的胸膛,却是沈幼怡夜夜所枕的臂膀。
可恶啊,她输了啊。
“我和小烨就快要订婚了,如果不是家里有事情……”
沈幼怡有些担心,这是她心中的伤疤,一生都无法治愈的创痕。
“别担心。”
轻轻的拍了拍沈幼怡肩膀,楚漩漪神色认真。
“你已经不再是一个人负隅顽抗,而是大家一起抵抗。”
“有我们在……不会有意外。”
沈幼怡的眸子轻颤,氤氲着些许的泪光。
对啊。
她不再是那个人人喊打的小女孩了。
她已经有了朋友,有了闺蜜了。
“我们去医院吧,跟我来。”
楚漩漪在前面引路,她车子就停在路旁。
和沈幼怡一起出发,就像是好姐妹一样。
……
江城医院。
岑欺雪今天请了半天的假,她送父亲楚诚去医院检查了。
该死的小姨夫妇俩沆瀣一气,竟然胆大包天,私吞了她请人照顾父亲的钱!
若不是抽空回家探望老父亲,她恐怕要……
举办丧礼了。
“还好没有大碍,要不然,我非拿这两个畜生!”
岑欺雪又气又怒,还好楚诚并无大碍,就是有些虚弱不堪。
自从那年在工地里出事后,楚诚从高处摔下来,半身不遂,还伤到了脑子,意识越来越模糊不清,到现在,却像是个植物人一样生不如死。
妈妈岑淋还在的时候,楚诚那时候还勉强能说话。
他想要安乐死,不想再折磨一家人了。
他已经错了半辈子,不想再错一辈子了。
可岑淋那时候却沉默了。
她选择了试一试。
这一试,就是卖房卖车,倾家荡产。
可楚诚似乎是报应来了,他的病情逐渐恶化,到现在已经意识不清,沦为活死人了。
“呐,小妈,吃苹果。”
岑欺雪替林茜削了一个苹果,她对林茜的感情非常复杂。
“李阿姨,来吃橘子。”
岑欺雪心灵手巧,又给一旁的睡醒发呆的李雯剥了一个丑橘子。
“谢谢。”
李雯轻声道谢,她蛮喜欢吃橘子的。
这次生病住院,她可是不敢告诉宝贝儿子江烨。
怕给江烨带来负担。
为人父母的,都希望孩子过得好。
自己再苦再累,却已经习惯了,没有什么问题。
成年人的喜怒哀乐,生老病死,都只能一个人扛。
“欺雪……他……还好吗?”
林茜吃着苹果,清甜可口的果肉,却味如嚼蜡。
她自欺欺人了半辈子,却根本无法放下。
那个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如今却被病床封印,出轨的男人,半身不遂,命不久矣。
“他没事的,小妈不用担心。”
岑欺雪摇了摇头,笑得有些许的牵强,兴许是不想提到父亲。
“欺雪……我能……”
林茜神色憔悴,几天未见,她的鬓角多了些白发,竟然老了那么多。
“再见一见他吗?”
林茜的目光希冀,哀声的祈求。
年轻时犯下了偷人的罪孽,害得两家人支离破碎的命运。
她罪大恶极。
落成了这番田地,也算是报应。
岑欺雪捏紧了裙摆,面色微冷,犹豫了片刻,却放下了挣扎。
小手无力的松开,她的脸色有些难看,只说的一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