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惊心动魄的一刻,魏质斌猛然发现头顶上方的时湛,竟然已经将自己的狙击手干掉了。
他敏捷地绕过车辆,将吴忧忧拽下车,闪身躲在大卡车的后面。
此时,大卡车里的女人们惊恐万状,纷纷下车,却被那些穷凶极恶的歹徒们当作人肉盾牌。
飞鹰组织的开枪火力逐渐减弱,生怕误伤了人质。
魏质斌那双嗜血的眼眸中,闪烁着暴虐的光芒,他将吴忧忧的脑袋生硬地探出车外,向时湛示威。
时湛在飞机上,双手稳稳地举着狙击枪,看到了吴忧忧那充满惊恐却又带着一丝笑意的眼神,他的心中为之一震。
他深知,她是在看见自己后,眼底才流露出了笑意。
魏质斌朝着时湛高声喊道,
“没想到啊,你小子如此有能耐,竟然能将我的基地摧毁,让我陷入这般绝境!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时湛在空中,神色冷漠地回应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立刻让你的人撤离,不然,这些女人,一个也别想活!包括她!”
魏质斌恶狠狠地说着,时湛看到吴忧忧的头部被一杆枪头顶着,他紧扣扳机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他的目光中迸发出刺骨的寒冷,凌厉而威严,仿佛要将一切都冻结。
他朝着下方怒吼道,
“你若敢动她一根汗毛,哪怕追到天涯海角,我也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魏质斌冷哼一声,完全不把时湛的话放在眼里,他的目光如鹰般锐利,四处寻找着逃脱的机会。
他心想,现在折返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倒不如拼个你死我活!
他朝着上方喊道,
“时湛,让你的人给我把路让开,否则,我宁肯和你们同归于尽,也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反正我死之前,还有这么多女人陪葬,我在黄泉路上也不会孤单!”
那些女人哭喊着救命,苦苦求饶,只求自己能活命。
魏质斌听着女人们的喊叫无动于衷,这样反而更好,能让对方心烦意乱,为自己快速铺路。
与此同时,在被抓获的女人中,冯燕却没有哭喊求饶,她异常冷静,眼神中充满了怨恨,死死地盯着魏质斌。
她心中惊惧,原来这犹如炼狱般的组织,竟然是他一手缔造的。
她不禁自问,当初到底爱上了一个怎样的恶魔!
时湛剑眉冷竖,神情严肃。
飞鹰组织的人在后方将道路封得严严实实,不给魏质斌留一点活路。
时湛冰冷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我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竟敢暗地里做出如此勾当。你以为逃到境外就安全了?你觉得整个魏家会因为你而不被连累吗?我告诉你,魏鼎云不可能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你若不投降,我保证,整个魏家将在京都销声匿迹。”
魏质斌神情一紧,想到魏家,虽然权力比不上时湛,但好在生意遍布国内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倒台。
而且,自己做的事情,父亲未必不知情,也许他早就做好了应对之策。
所以,他根本不惧怕时湛的威胁,还想找魏家的麻烦,没那么容易!
他继续笑着说,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的事跟魏家毫无关系。既然被你们抓了个正着,那从现在起,我就不再是魏家的人,魏家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说得倒轻松,有没有关系,我日后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
“少废话,赶紧给我铺路,不然,每过两分钟,就砍断一个女人的手,五分钟后,就杀一个人。”
说完,他向手下人使了个眼色,刹那间,一名女子的左手如断翅的白鸽迅速坠落。
吴忧忧听到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响彻云霄,她不忍看到那名女子躺在血泊中,鲜血如泉涌的惨状,急忙扭过头去,低声咒骂道,
“魏质斌,你就是个恶魔,丧心病狂到了极点!”
魏质斌望向她,声音竟然略微柔和了一些,
“忧忧,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我喜欢你。
我甚至去找你父亲提亲,在我遇见的众多女人中,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我有娶她的冲动,唯有你。
可惜,你太不听话了,总是让我失望。
竟然让何蔷薇那个贱人代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搞了什么小动作。可惜,让那个贱人跑了。
否则,抓过来,刚好砍断她的四肢,做个先例!”
“你就是个疯子!”
吴忧忧双腿发软,无力地回头望向时湛。
他在空中纹丝不动。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她会让时湛不必顾虑,但现在情况不同,有这么多女人,她们都是有血有肉的生命,她们又有什么错呢?
时湛似乎察觉到了吴忧忧的犹豫,但他没有轻易做出决定,因为他在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两分钟过去,另一个女人的手像被砍断的树枝一般掉落在地,又是一声惊心动魄的惨叫声。
五分钟到时,第三个女人的胸部被刺入,生命瞬间被终结。
“时湛,你还要犹豫吗?再不答应,下一个被砍断手的人就是吴忧忧了。”
魏质斌将吴忧忧的一只手伸出车外,然后用枪口将那只如葱白般娇嫩的手死死压在地上。
时湛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好,我答应你!”
魏质斌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冷漠地看向吴忧忧,语气冰冷地说道,
“早知道你如此好用,就该让你第一个上!”
就在时湛与魏质斌拉扯之时,凤凰组织的成员中,有十位训练有素、身手矫健的高手,如鬼魅般顺着桥底悄悄潜入到了魏质斌的后方。
他们身手敏捷,如疾风般从两边迅速翻上桥面,以风驰电掣的速度,与魏质斌一方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魏质斌在慌乱中破口大骂,
“时湛,你这个无耻之徒,竟敢出尔反尔,在背后偷袭老子!”
他一边抵挡着如雨点般密集的枪林弹雨,一边控制着吴忧忧快速后退。
他心里清楚,吴忧忧是他手中最大的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