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2章 建成
作者:荷樵   捉妖小仵作最新章节     
    “咴咴!”

    山守鹫叫得天都快塌了!

    谁也没想到,被困住的小潼会突然暴起,而他的目标,竟是一脸傻相的山膏。

    “束缚,去!”

    小潼浑身气力暴涨,绿色藤蔓只缠住小潼片刻,便被挣得四分五裂。

    山膏尖叫的同时,发现一个令它害怕的事情,作为一只陆地,自由奔跑的猪,它好像...飞起来了。

    它四脚腾空,不停的扑棱着。

    “咴咴!”

    山膏低头一看,“......”它的猪脑好晕!

    再看缠在它肥胖的猪腰上的那根绿藤,还没有它的蹄子粗,它就更晕,这么细的的藤蔓,如果突然断掉,那个‘牵’着它的人类,应该能如愿吃上猪肉了吧?

    小潼的轻功不足以支撑自己,飞到山守鹫的高度。

    但他就像中了邪一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飞不到那么高,便先飞到屋顶,欲利用屋子的高,弥补飞不过去的不足,连山守鹫又高些,都没注意。

    “他的目标是山守鹫!”道一将山守鹫成功荡到,能让它晕过去的高空,这才和王玄之说:“是那个黄衣男子给他下的药,还给他下了暗示。”

    道一此刻才明白,所谓的‘大礼’,不是昏迷不醒的小潼,而是在山守鹫与小潼之间二选一。

    不过,这个问题很简单。

    他们只需要解决云雾山的事,出山之后,她送走山守鹫,再与王玄之汇合,不就好了吗?

    那几人设计这一遭,只为如此简单的事?

    “束缚!”管他那么多,先把眼下的事做完,待会儿再想其他的。

    胳膊粗的绿藤缠在身上,小潼只能动脖子了。

    “安道,我们现在试一下,解决汇聚山中瘴气的阵法,你按照我说的去做!”道一和王玄之说:“此阵藏风聚气于湿地,东南兑,西南巽......”

    王玄之按照道一说的位置,找出埋藏在土里的盒子,吹落上面的灰尘,盒子瞧着平平无奇。

    他将盒子打开,里头传出一股刺人的寒凉,“这是人骨......”

    道一:“准确来说是一男一女,身负滔天怨气而死的人骨,阴阳调合,相辅相成,配以这山中大阵,方才能生出能毒人的瘴气......”

    东西被挖出,阵法松动,随后破解。

    困在阵里的一男一女,也得以显形。

    道一透过他们的灵魂,看到两人波澜壮阔的一生。

    “婉如你瞧,这便是咱们的长子。”一位眉眼粗犷,音响爽朗的年轻男人,温柔的对着床上,刚生产完的妇人说道。

    妇人虚弱的睁开眼,只看了一眼,便又沉沉的睡过去。

    道一只觉得,这对夫妇有种说不出的眼熟感。

    但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

    她便接着看小婴儿的过往。

    小小的婴孩儿,经久不绝的欢乐。

    他每日都在成长,也闹出许多笑料来。

    给第一次当父母的年轻男女,带来了不同的体验。

    孩子的乳名,在半月后方才定下。

    青年男人道:“咱们的孩儿一出生,天下便已初定,婉如,咱们的孩子就叫毗沙门,你觉得怎么样?”

    妇人低垂眉眼,“有毗沙门的守护,他不止能健康长大,还能守护咱们的家完和家族的疆土。”

    夫妇二人相视一笑。

    长子被寄予厚望,平日所学甚多,骑射更是了得。不过十年光阴,便已是文武双全。

    那位年轻的妇人,已再次怀有身孕。而青年男人,也越发的成熟起来。

    他见长子初长成,遂更其大名为:建成。

    建成十一岁那年,家里多了一个弟弟,名叫惠儿。

    作为长兄,建成对弟弟极为照顾。

    带着他一块儿学习、骑射。

    兄弟一点点长成,家里的兄弟姐妹也越为越多。

    朝廷,也在一点点的腐朽。

    逐渐呈乱象。

    建成出身陇西李家。

    其父的野心,过早的显露,为朝廷所忌惮,故作声色犬马,打消圣人的猜忌。作为长子,建成便在暗中替父四下结交各路英雄豪杰。

    其二十四岁的时候。

    圣人奢靡无度,导致天下民不聊生。

    在其二十八岁那年,李家正式起义。

    复过了一年,建成的父亲,便正式在长安称帝,改国号为大周,改元武德。

    武德元年,建成被正立为太子。

    太子早些年,替父背着朝廷结交英雄豪杰,待到归来时,其弟已然长成,随父四下征战,不过一年功夫,明面上的功绩,便已远远超过他。

    有弟如此,太子感到骄傲,可他身边的谋士,却认为其弟的功劳,会成为他登上帝位的阻碍。

    不断的在他耳边进谗言,一次两次还没感觉,可说的次数多了,太子也有些不自信。

    以他目前的功绩,若想在圣人老去时称帝,确实会有争议,尤其是在亲弟战功强过他的时候。

    是以,在周边小国,趁着大周初立,屡屡冒犯时。太子决定请命征讨周边小国,以正大周国威。

    可是,他的一腔抱负。

    在踏上征途时,便被一伙黑衣人阻断。

    随军途中,太子于夜梦中,忽听得帐中有动静。

    他猛的睁开眼,抽出床头的长枪。

    “哪来的贼子,胆敢闯孤的营帐!”

    帐中隐隐的火光,让他瞥见对方一身夜行人,只有腰间的狼图腾,隐隐泛着寒光,还带着一身杀气。

    来者不善!

    太子在心中下了结论。

    他拿着长枪作防备姿势,唤了一声,“来人!”

    没有任何人进来。

    太子的心猛的沉了沉。

    黑衣人在此时,开了口,“今夜没有任何人,会听见此处的动静。”

    太子的心里,越发的沉重。

    他不知这些人用了什么手段,外头数千兵马,竟无一人听见。

    还有另一个可怕的猜测,太子不敢再深想下去。

    太子一抖长枪,率先杀了过去。

    黑衣人带着寒芒的眼中,多了几分嗜血。

    他制止身边的人黑衣人上前,以五指为武器,握爪上前,径直抓向太子的长枪,两者甫一接触,发出道道刺眼的白光,让太子看清对方的双目。

    那双眼,令人如坠冰窟。

    太子有瞬间迟滞。

    黑衣人堪比利刃的五指,径直抓向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