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大人。”
捕头匆匆赶回来,立即来拜见曹县令。
“可有找到杀害小儿真凶?”曹县令皱着眉头,语气急切地问道。
捕头咳嗽一声,郑重其事地回答:“未找到凶手,当晚被抓走的村民,没有被放出来。”
曹县令听后精神衰弱,心中明白小儿抓那些人做什么,恐怕那些人已凶多吉少。
这是报应啊,小儿玩弄了这么多条生命,到底还是被人还了回去。
“那城里跟小公子一起玩的富家公子都遇害了,现在他们家人一直过来找要说法,这可如何是好?”捕头眉头紧锁问道。
“还如何是好?我还没先去找他们麻烦,带坏我儿,他们反而过来了,你去!顺便给我找个由头,把他们家给抄了。”曹县令下令道。
捕头点头应允,又想到,“大人,我们去到大河村的时候,那里也发生了一场凶杀案,可否要现在派人去查?”
“查!查!查!”
“我儿子的案子还没有一点着落,就尽想着这些刁民,如果你们半月还没抓到凶手,本官饶不了你们。”曹县令愤怒地对着捕快们大喊道。
“属下听令!”捕头带着人疾步走出公堂,开始布置抓捕工作。
此时,门外忽然喧闹起来,一名家丁闯进来,气喘呼呼地报告:“大人,不好了,娇姨娘投湖自尽了!在后假山的荷花园里,正被人打捞上来。”
曹县令听到家丁的报道,脸色大变,瞬间失去了冷静。
他颤抖着手,指向前方,道:“什么!怎么可能……”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家丁点了点头,证实了这个可怕的消息。
家丁看到曹县令失态,便上前一步,低声问道:“大人,可否现在需要回去看看?”
曹县令沉默片刻,然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带着捕快跟着家丁回到了府中,曹县令看到娇姨娘已经被打捞上来,静静的躺在草地上。
她身体已经冰冷,面色苍白,双眼紧闭,看上去极为安详。
“娇娇。”
他的心情沉重,无比无尽,流下了眼泪,他默默的走到娇姨娘身边,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老爷,您节哀吧!”曹县令的原配夫人陆雪燕轻轻挽抚着他的肩膀,啜泣声说道:“喧哥儿的死对她打击太大,没想到她就这样去了。”
曹县令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他目光悲痛地望着娇姨娘,心里充满了痛苦。
他抱着尸体痛喊着:“娇娇,儿子死了,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就这样走了,你叫我以后怎么活啊。”
他最爱的儿子被杀,现在连他最爱的女人也离他而去,他感觉自己的心被撕裂开来,痛不欲生。
娇姨娘是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因家道中落,只能立她为妾室,虽说他妻妾成群,但他心里还是很爱这位小娇娘。
捕快看了看娇姨娘,然后又看了看周围,发现现场并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看来娇姨娘并没有遭遇任何反抗就投湖自尽。
“大人,现在没有发现可疑人物。”捕快将调查结果告诉了曹县令。
曹县令闻言身子一晃,心知此事已无法挽回。
陆雪燕听了心中冷笑,吩咐家丁:“先去打理好娇姨娘的后事。”
家丁们纷纷点头,先去准备处理娇姨娘的后事。
陆雪燕扶着曹县令离开了现场。
曹县令尽管心中的悲痛如同潮水般涌来,可他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只能跟着夫人先痛苦的离开。
随着家丁的忙碌,整个曹家都陷入了一种悲愤的氛围中。
而这种氛围中并没有影响到家中的大公子,曹岩。
此刻,曹岩在自己书房中安静的写信件,笔尖流转,字迹婉转如丝,每一笔一画都透露出他的用心与专注。
这个空间里,弥漫着墨香与书香,与他内心的静谧相互映衬,形成一种独特的氛围。
他的书房布置简单而整齐,一张书桌放在窗边,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一盏小灯下,曹岩正专注地写着信件。
书房窗户旁,一盆兰草摇曳生姿,绿叶间藏着无尽的生机。
他的眼神犀利,仿佛要将笔下的文字融入自己的骨髓。
他写字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仿佛安静下来,只有笔尖在纸上画过的声音,如同泉水般清脆。
然而,就在他即将写完字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曹岩皱了皱眉头,“进。”
捕头进了书房,走到曹岩的书桌前,微微一礼,说道:“曹公子,大河村确实有女子带着四个小孩生活,可属下赶到的时候,人已不在了。”
曹岩放下手中的毛笔,抬头看着捕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不在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些冷意。
捕头点了点头,脸色有些难看,“是的,当我赶到的时候,那个女子和四个小孩已经不知去向。
我搜查了周围的区域,但是没发现任何线索。”
曹岩皱起了眉头,这个消息让他感到有些不安。
那个女子和四个小孩是个定时炸弹。
真是该死。
居然,在他的地盘上待了这么久都没发现。
“你去找过那些村民了吗?”曹岩问道。
捕头点了点头,“是的,我已经找过那些村民了。
但是他们都不知道那些人去了哪里。”
曹岩思索的一会儿,然后说道:“派人盯着大河村,只要他们一出现,立刻第一直时间禀报我。”
“是。”
捕头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
曹岩看着他还没退下,“还有其他事吗?”
“曹大人,吩咐我,凡是和小公子一起被遇害的富家公子,通通把他们家给抄了,说是他们带坏了小公子。”捕头说道。
曹岩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说:“就按照他说的办吧。”
捕头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了书房。
曹岩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一阵阴霾。
曹喧这个废物就这样没了。
真是可惜,我还没玩够呢!
从小仗着父亲的疼爱,就敢在我面前直言不逊。
你不死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