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郭阳的喊声带着无尽的痛苦,他的全身如同遭到闪电击般颤抖。
身上的血管如同被激怒的蛇,突突地跳动,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他感到比在地牢中被鞭打还要痛苦,比毒虫撕咬还要剧烈。
然而,宋知婳却对他的叫喊视若无睹,专注地观察他体内的毒虫。
这些毒虫在药物的驱逐下,迅速地在郭阳的皮肤下疯狂地窜动,就像一团团黑暗的阴影,肉眼清晰可见。
它们沿着脚底和手臂边缘集中涌动,每一次蠕动都带来难以忍受的痛楚。
郭阳的惨叫声在空旷的室内回荡,而宋知婳只是冷冷地观察着这一切。
这个场景让郭阳感到自己仿佛成为了一个恐怖的妖魔,他被困在自己的身体内,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撕裂和折磨。
而宋知婳则像是冷漠的法师,对他的痛苦毫无感觉,只是专注于研制这些毒虫的行为。
然而,无论郭阳多么痛苦,宋知婳都没有任何怜悯之意。
她似乎对这种毒虫有着浓厚的兴趣,甚至可以说是痴迷。
她仔细观察着这些毒虫在郭阳体内活动的情况,仿佛在寻找某种重要的信息。
对于郭阳来说,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折磨。
他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但他知道无论多么痛苦,他都必须坚持下去。
因为他知道,只有通过这种痛苦,他才能找到治愈自己的方法。
于是,他紧紧咬住牙关,任由毒虫在他的体内肆虐,而他的惨叫声则在整个室内回荡不息。
随着时间的流逝,宋知婳拿出那四个精美的陶瓷瓶,分别递给孟时宴、宋南星和宋夕阳。
“等我数到三,大家一起割,务必在同一时间进行,把里面的虫子、血都滴到陶瓷瓶里去,明白了吗?”宋知婳严肃地问道。
“明白!”大家一起应声道。
他们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孟时宴拿起了他的刀子,开始慢慢地割开郭阳被指定位置的手臂。
血立刻流了出来,他赶紧将血滴入陶瓷瓶中。
与此同时,宋南星和宋夕阳也迅速地完成了他们的任务。
整个过程非常短暂,但却给每个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最后,宋知婳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大家做得很好。”她称赞道。
在最后一步的治疗过程中,宋知瑶轻轻撒上药粉,开始小心翼翼地帮郭阳包扎伤口。
顾天诚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眼前的画面让他感到无比痛苦。
他真的很担心郭叔叔无法承受这种痛苦,不过好在一切都结束了。
他拿起手帕,轻轻地帮郭叔叔擦拭脸上的汗水。
转过头,他对宋知婳感激地说:“谢谢!”
宋知婳看着在陶瓷瓶里活蹦乱跳的毒虫,不禁感叹古代人的智慧和技艺。
他们竟然能在人体内养这些毒虫几年,而没有把人害死。
她不知道该称赞人的能力,还是该称赞这些毒虫的生存能力。
“我救你们并非出于慈善,而是因为你们答应了我的条件。不要做出令我生气的事情,否则后果将是你们无法预料的。”宋知婳漫不经心地说着。
“是。”
顾天诚明白,自己承诺的事情必须认真履行。
————
当郭阳体内毒虫悄然滑出的那一刻,遥远的另一方,一中年貌美的女子突然口中喷血,随后倒地不起。
“师父!师父您怎么了?”一旁的妙玲女子惊呼,连忙扶住她师父,满脸焦急。
众人见状,急忙过来扶起中年女子,安置在床上休息。
经过一番波折,中年女子终于悠悠醒来,眼中闪烁着惊讶与不解,“是谁如此厉害,没有我的解药,竟然也能解我培养多年的毒虫。”
“师父,你说什么?谁的毒解了?谁如此厉害?您的毒都能解。”妙龄女子追问。
有人破解了她师父培养多年的毒虫,而且还没有用到师父本人的解药,这份实力与智慧实在是让人惊叹。
她猜测这神秘解毒者的身份,究竟是谁能够如此厉害,破解师父的毒虫呢?
中年女子眼神冷漠地瞥了一眼她那个显得有些呆笨的徒弟。
她的脸色阴沉,显然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她的心中充满了疑虑,就像一片即将掀起风暴的乌云。
女子心中明白,如果有人能够攻破她精心调配的毒药,那么这个人对她的地位和权威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她不允许在她的领地内出现比她还精通毒药的医者。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酷而狡猾的笑意,仿佛她已经预见了那个挑战者的悲惨下场。
她的心中开始酝酿一个计划,一个既能除掉这个威胁,又能保持她毒药权威的计划。
然而,当前的首要任务是将郭阳已被解救的情况上报。
郭阳得以获救,意味着顾天诚并未彻底消逝。
顾家仍有后人存在,这是上面的绝不容许的。
不过,目前她的身体最重要。
郭阳体内的毒虫与她紧密相连,如今她所受的伤势丝毫不亚于郭阳,甚至可能更为严重。
因此,她必须立即为自己疗伤,否则她的生命将难以维持。
——————
宋知婳交给郭阳一个包袱,她严肃地对他说:“这里面是我给你的东西,你回到京城之后,要在周边买下一座隐蔽的山林,作为我们的培训基地。由我亲自挑选人才送过去,你负责接应在那里进行训练。记住,一定要隐蔽,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是。”
尽管现在的郭阳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但他依然坚定地接过了包袱,坐在了宋知婳安排的马车上,开始了前往京城的旅程。
他知道,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的责任。
他必须小心翼翼地保护这个包袱,因为它包含了宋知婳对他的信任和期待。
在马车的颠簸中,郭阳思绪万千。
顾天诚一想到要回到京城,家中那令人心悸的惨剧便在脑海中一幕幕重现。
他知道此行凶多吉少,但这是他的宿命,是他的责任。
他不能忘记家仇,此仇不报,妄为人世。
他左手紧握着玩具,右手轻轻掀起马车内的窗帘,目光向外。
小默,我要走了。
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