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采薇被立刻送到了附近的药堂。
大夫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后,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此毒性强烈,我在这里没有找到解药,即使有,恐怕也来不及了。你们尽快通知她的家人吧。”
现场的人们都惊慌失措,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他们都不知道夏采薇是如何中毒的。
这时,小丫鬟突然回想起上次马车被撞人的事件,她急忙道:“宋神医,对,我们去宋神医那里!”
这里是繁华的街道,而宋神医的住处却偏僻幽静。
但情况紧急,她们没有时间再去寻找其他大夫。
于是,众人急忙将夏采薇送到了宋神医的住处。
同时,她们还派人去通知了夏采薇的父亲和母亲。
夏采薇还没送到宋知婳的药堂,就已经因毒发身亡了。
仿佛凶手精准地预测了所有步骤,从拱桥到药堂,再到宋神医的药堂,对于一个身中剧毒的人来说,每一步都象征着生命的逐渐消逝。
她的丫鬟伤心欲绝,恳求宋知婳帮忙救治。
宋知婳叹息着说:“不是我不想救,而是你们来得太晚了。”
小丫鬟心如刀绞,哀求道:“宋神医,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她还这么年轻不可以就这样走了。”
“我愿意……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只要你能救她。”
宋知婳看着眼前这个绝望的小丫鬟,心中也是一阵惋惜。
她沉声说道:“我并非不愿救,而是你来的太晚了。你只需回去告诉她的家人,她走的时候,让她干干净净、安安静静地走吧。”
小丫鬟泪流满面,无力地摇着头,仿佛不相信这个结果。
在这个时刻,吕捕头带着他的手下走了过来,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果断,仿佛在这场悲剧中,他们扮演着解围的角色。
紧接着,夏老爷和夏夫人也赶了过来,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焦虑和不安,似乎在寻找着一丝希望的光芒。
吕捕头直接走向了宋知婳,目光锐利而直接。
他问道:“夏采薇中的是何种毒?”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决断和冷静,仿佛是在处理一件普通的案件。
然后他转向了夏采薇的丫鬟,和两名女子问道:“当时你们和夏采薇一起出去了哪里游玩?”
“当时做了什么?”
“是再碰到了什么人?”
他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犹如连珠炮一般,不容许有任何的犹豫和逃避。
而在这场悲剧中,夏老爷和夏夫人则是另外一番景象。
他们无法接受女儿中毒身亡的消息,痛苦的趴在女儿身上,他们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落在夏采薇灰白而安静的脸庞上。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仿佛在向这个世道询问:“为什么?”
宋知婳把检查到的的病毒告诉了吕铮。
“什么?”吕铮略微惊讶了一下,问道,“你是说,夏采薇中的是奇毒?”
“嗯,而且是一种非常奇特的毒。”宋知婳点点头,接着说道,“这种毒叫做‘绝魂舍’,是一种非常罕见的毒。中了这种毒的人,刚开始会感到全身无力,精神疲惫,仿佛身体被掏空了一般,然后在毒素渐渐深入体内之后,就会导致人的五感尽失,最后连意识也会逐渐消失,彻底的陷入永恒的黑暗之中。”
“这么可怕?”吕铮听得心中一惊。
“是的,这种毒非常可怕,可以说是一种难解之毒。”宋知婳说道,“显然,下毒之人对她的仇恨深不可测,没有留下任何生存的机会。这个凶手,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
吕铮开始沉浸在这件事情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
他低声嘀咕:“会不会和上次陷害刘常的凶手是同一个人呢?”
“他们都使用了毒药作为杀人的武器。”
这个猜想在他脑海中不断回荡,使他陷入了沉思。
在经过详尽的询问后,两名少女和她们的小丫鬟也如实地交代了发生的一切。
通过她们的描述,并没有发现其中存在任何矛盾或问题。
吕铮又进一步询问了夏老爷和夏夫人是否有什么仇家。
两位老人此刻心情悲痛欲绝,他们支支吾吾地回答道,“作为阳安城的首富,说我们家没有仇人,那是不可能的。”
“想在背后算计我们的人多的是,你要问最严重的仇家是哪一家,我们还真的说不出来。”
吕铮陷入了沉思,脑海中不断翻阅着近段时间查到的档案。
他心不在焉地漫步,无意识地走到了一间病房门前。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目光落在了躺在病床上的刘洋。
刘洋安静地闭眼休息,脸色略显苍白。
他的双手叠放在胸前,轻轻地呼吸着。
吕捕头目光沉静地盯着他,眼角微微眯起。
怎么每次发生命案,他都恰好就在医馆里呢?
根据他所查到的情报,每个受伤的人似乎都与他没有任何直接关联,但又存在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奇妙牵连。
然而,每次他都有无法推卸的不在场证明。
“他今天没有出过药堂。”宋知婳走到他身后说道:“如果遇到想不通的地方,可以追溯到上一代。有时候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能将整件事串联起来。”
她的声音轻柔而冷静,仿佛在叙述一个客观的事实。
吕铮的思绪被拉回到现实中,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从未跟她讲过案件的事情………。
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她的意思,然后转身离开。
他想,也许她说的是对的。
有时候,过于执着于眼前的困难和问题,而忽略了身边人过往和背景中的线索。
一件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许就是解开整个谜团的钥匙。
夏采薇被他家人抬走了。
宋知婳的药堂恢复了平静,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然而,那仅仅是药堂日常生活中的一个片段。
刘洋缓缓地睁开双眸,身处空荡荡的病房,他的目光穿透了门外,似乎能窥见外面熙熙攘攘的景象。
然而,这一切又似乎渐行渐远,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他的嘴角轻挑,绽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只是过眼云烟。
他静静的闭上眼睛,任由思绪飘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