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活动了一下全身的筋骨,脸上流露出一丝变态般的神情。
“我原本以为宋神医只会治病救人,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嗜好。”
他嘎嘎地笑了起来,仿佛发现了什么秘密。“其实,有本事的人往往都有一些怪癖。”
刘洋的眼神闪烁着兴奋和狂热,“就像我,我喜欢挑战和冒险,喜欢在危险中寻找刺激。”
“而宋神医,你则喜欢在细微之处寻找乐趣,比如观察他人的微表情,猜测他们的内心想法。”
刘洋静静地移步到宋知婳的身边,孟时宴刚要冲动地前来阻拦,就被宋知婳轻轻一摆手拦住了。
她坐在这里半天,不就是为了等待刘洋揭示他的来意吗?
刘洋在她耳边轻声道:“我要跟你去京城,我要去完成一件大事。”
宋知婳微笑了一下,对宋夕阳吩咐道:“去我房间里的桌子上,拿出一封信件来给我。”
宋夕阳领命,很快就把信件取来了。
宋知婳把信件递给刘洋,说道:“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她站起身,继续说道,“如果你有看不懂的字句,可以随时来问我。毕竟你的阅读量不多,有些词汇你可能不理解,这是很正常的。”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留下刘洋一脸的困惑和愤怒。
当刘洋带着赵长寿离开药堂,衙门的判决书已经等在了那里。
李高生,那个关键的证人,用他的证词将赵老爷和赵夫人的罪行揭露得淋漓尽致。
赵老爷和赵夫人,面对铁证如山,不得不承认他们夫妻俩合谋伤害了那些书生。
他们的罪行不仅如此,之前的打家劫舍、谋财害命,也一一被揭露出来。
赵老爷和赵夫人被判处立即斩首示众,以安抚民心。
他们的房子和田地被充公。
刘洋看着赵长寿,心中五味杂陈。
在行刑的那天,赵夫人在囚车中哭得死去活来。他们声称自己是无辜的,是被人陷害的。
然而,他们的哭声和喊声已经无法改变既定的命运。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鼓掌,有人冷笑。
刘洋站在人群中,冷漠地看着赵老爷。
赵老爷也平静的与他四目相对,随后默默地低下头。
赵长寿目睹着父母被押向刑场,这一刻他的心如刀绞,如梦初醒。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他即将失去那份深深的爱,那份陪伴他一生的疼爱。
“爹!娘!孩儿错了。你们不要丢下我……”他撕心裂肺地大喊着。
他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滑落,心中的悲痛如海浪般汹涌。
他冲向刑场,试图阻止那无法逆转的命运。
但铁链和警戒线无情地阻挡在他面前,让他无法前进。
他只能无力地看着父母步步逼近死亡。
尽管他的心在滴血,尽管他的灵魂在颤抖,但他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他的父母,那份无尽的爱,即将在刀光剑影中消逝。
赵长寿的泪水已经湿透了他的衣襟,他的目光却仍然坚定地盯着刑场上的父母。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舍、愧疚和无尽的悲痛。
他默默地祈祷,希望这一切只是个梦,希望他能从这场恶梦中醒来。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当刀锋落下,赵长寿的心也随之破碎。
他的父母,那份深深的爱,已经离他而去。
他只能无力地看着他们的身体倒下,无力地听着他们的呼喊声在刑场回荡。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引起的。
他恨自己残破的躯壳,也恨父母因他的病情,为了利益而残害无辜的人。
赵长寿承受不住亲人的离去,心情激荡,病情如同脱缰之马,无法控制。
他倒在了父母曾经的刑场边缘,长眠不醒。
刘洋凝视着眼前三座坟墓,摆放了供品,鞠躬致敬。
血脉相连,他这次能为他们做最后的事了。
他看着赵老爷的墓碑,“你本来可以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美丽聪慧的娘子,健康的孩子。但你偏要自取灭亡,害死了我母亲。如今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报应。”
他大笑起来,看向赵夫人的墓碑,“教唆他去谋财害命,只是为了救你那宝贝儿子,这就是你的下场。”
最后他看向赵长寿的墓碑,沉默片刻,然后转身离开。
刘洋离开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掌握了宋知婳。
他自认为是一个聪明且有谋略的人,他相信自己能够轻松地玩弄宋知婳于股掌之中。
然而,自从他看了宋知婳的信件之后,他的自信和得意瞬间烟消云散。
那封信件像一把锋利的剑,直接刺入了他的心脏。
他被打击得体无完肤,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但现在却发现自己才是被宋知婳掌控的那一个。
他感到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他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更不想承认自己被一个女子所掌控。
…………
宋知婳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享受着午后的悠闲时光。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温暖而舒适。
她的眼睛微微眯起,仿佛在感受这个世界的温柔。
突然,一个高大的人影挡住了阳光,扰乱了她的视线。
她轻轻地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张温柔秀气的脸,不禁有些晃了神。
小乞丐何时已经长得如此高大?
他的脸型轮廓变得更加深邃,仿佛被阳光雕刻过一般。
他的眼睛明亮而深邃,透露出一种迷人的魅力。
宋知婳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她想起初见小乞丐时,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然而,往后的每一天,他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渴望的跟在她身后。
那些日子里,她从未想过他会长得如此高大,变得如此英俊。
孟时宴似乎察觉到了宋知婳投来的目光,那是一种混合着惊艳与赞赏的眼神。
他心里暗自得意,这段时间为了塑造自己的形象,他可是付出了不少努力。
轻笑着,他开口说道:“婳姐姐,回神了。”他悠然地端起手中的葡萄,放在她面前,语气轻松地建议道:“吃点水果。”
随后,他优雅地在她旁边坐下。
宋知婳感到一丝尴尬,她有些羞愧地意识到自己对眼前这个小屁孩产生了莫名的欣赏之情。
她胡乱地拿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
顿时,她的脸色变得有些扭曲,因为她品尝到的味道让她极度不适。
她皱着眉头,抱怨道:“怎么这么酸?”
孟时宴看着她紧皱的眉头,嘴角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这是小商贩卖的野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