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一直盯着恪息安全离开后才去了负一楼。
    审讯室里，一个身穿炼欲员工服的年轻女人双手被反绑在身后。
    额前齐齐的刘海已经被汗水阴湿粘黏在一起。
    充斥着惊惧的脸上，是无处安放忐忑目光。
    咕噜转了几圈之后，小心抬眸看过去一眼，一对上跟前那道压迫感十足的目光，顿时吓得呆滞。
    干涩的吞咽了两下，连求饶的话述都忘了要怎么说。
    夜天炼居高临下晲了她半晌，蓦地从旁边拖了把椅子过来坐下。
    女人被他拖椅子时，铁制椅脚刮磨地面的声音惊得心慌。
    哆嗦着唇：“炼……炼，炼爷，你抓我来做什么？”
    夜天炼看向朝旁边的阿水朝他偏了下头，深邃的墨眸又重新落回她身上，嗤了声。
    “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知道……”
    女人抬起头来，急了，“炼爷，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不知道啊！没关系。”
    旁边的阿水从对面的“工具”墙上取下来根皮鞭子。
    往女人跟前凑近了两步。
    “试过我手里的鞭子之后你自然就知道哪里做错了。”
    手上缠了铁链子的皮鞭在旁边的桌上狠抽了一下，“咣啷”声震得人心尖发颤，汗毛直竖。
    女人身子瑟缩了一下，眼泪从眼眶里滑落。
    “炼爷，饶命啊！我只是后厨一个负责饮品的小职员而且，我真的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
    “你可不只是个小职员那么简单。”
    要只是个小职员，他也不会找她亲自负责了。
    刚走到门口的肖寒听到里面女人的狡辩，一把将门推开。
    看到正跪在地上的女人，肖寒走去夜天炼身边。
    “老大，这个女人是三楼餐厅里专门负责酒水饮品的女领班，叫小翠，来炼欲已经快一年了。”
    “一年？”
    夜天炼一愣，朝小翠抬了抬下巴：“你倒是挺上进的，说说吧！为什么在10号桌客人的饮品里下药？”
    小翠不明白夜天炼说她上进是什么意思，只是在听到下药两个字的时候，小翠瞬间心慌得舌头打结。
    “炼爷，我没有，小寒爷让我负责那桌客人的餐食，我都是按照正常流程来做的，真的不知道炼爷说的下药一事。”
    肖寒站在旁边，气的恼火，一把夺过阿水手里的皮鞭子，直接抽在了女人后背上。
    “我他妈一直在外面盯着，别人根本就没机会。”
    “不是你还能是谁？”
    这一鞭子下去，小翠身子一晃差点栽倒地上去，后背上火辣辣的痛感让她面部扭曲。
    原本只以为是什么重要的客人才会叫她单独负责。
    怎么也没想到肖寒居然还一直在外面盯着。
    “怎么样，还不打算交代吗？”夜天炼语调漫不经心，却透着股骇人的阴森寒气，淡淡瞥了她一眼：“还记得上一个出现在这房间里的人嘴也挺硬的，这些个小玩意也没少挨，但是你知道他最后的下场吗？”
    这话一入耳，莫名冷得让人牙根打颤，能让夜天炼带人来亲自审问，现在想瞒估计也是不可能了。
    深呼一口气，诺诺道：“炼爷，我错了，我交代。”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时鬼迷了心窍。”
    “今天早上突然有个身型健硕的男人过来找我，还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想办法给那桌客人点的饮品里放点东西，还说不会对客人的身体有不好的影响，我看他钱给得挺多的，一时没能抵住诱惑就……就答应了。”
    这事放在一个小职员身上似乎也说得过去，但这个女人大小可是个领班，放在她身上就显得没那么简单了。
    炼欲用人都是有一套严格的内部机制的。
    这么容易就被人收买，连肖寒都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