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炼双手握住她的腰，幽黑的眸色半眯着看她。
    屋内本就不算充裕的光线被她墨发遮得七七八八，才发现他有些看不清。
    白皙的脸在她掌心，像一个糖心苹果被捧着。
    味道甜腻，果香清新……
    身下的男人柔顺得让人有些不敢相信。
    恪息松开他脸侧的手，离了他的唇，满意的直起身，勾起垂在脸侧的墨发拢去耳后。
    舔了舔唇，脸上表情似有回味：“好像还不赖……”
    看着不错，尝过后感觉也很不错。
    “……”
    她变了，原来的她不是这样的……
    夜天炼微愣，脸上表情难得的有些窘，都敢明目张胆的调戏他了。
    不过好像也都是被他一手给宠出来的。
    握在她腰上的手往上移去，挠了挠她痒痒肉。
    看她眉目里的那抹得意的笑意，夜天炼咬着唇齿，作势凶狠的道：“胆子又大了是不是？嗯？”
    圆润的指尖在她腰身上，腋下，后背游离。
    逗弄般在她胸侧戳了戳：“欠收拾。”
    身上顿时感觉像是有好多好多蚂蚁在身上乱爬一样。
    酥酥的痒意让她身子像是风中乱颤的花枝，摇曳不停。
    恪息被逗得“咯咯”的笑起来。
    “是你说的让我对你做点什么的………啊……”
    她只是没跟他客气而已。
    “是吗？”
    “你别挠了，我……不敢了……”
    嘴上这么说着，但手却不老实，也依样照葫芦画瓢，挠他的痒痒肉。
    额？
    好像他没有痒痒肉，只有紧实的肌肉。
    像是在嬉笑打闹一般又去掐他腰侧。
    夜天炼轻笑一声：“呵。”
    都顺杆爬到他头上了。
    “看来你这身子是越来越扛造了……”
    手又贴去他腰身那朵娇花上。
    “让我摸摸看……”
    “哎………”
    这都是什么习惯？
    恪息手按住他，慌得连爬带逃的从他身上下来。
    腰身上一空。
    “小泥鳅，你要跑哪儿去？”
    捞她的手一个没抓住。
    人又躲去了身侧的被窝里。
    夜天炼撑起身隔着被子看着跟前凸起的一块。
    游刃有余的目光被窗外明媚温暖的阳光照得清浅透亮。
    “怎么，不接着调戏了？”
    恪息气息不稳，还带着微喘。
    “不要了……”
    是不敢了。
    拉下盖住头顶的被子，只露出一张绯红的小脸，几缕凌乱的发丝粘在她睫羽上。
    这副鲜活灵动的样子，才是那个从小被他放在心尖上的小姑娘。
    是啊！她又回来了。
    夜天炼就这么撑在床上，定定的侧目看她，唇角的笑意渐渐，渐渐，变淡……
    慢慢的又掺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沉默两秒，沉沉的嗓音里是小心翼翼的试探：“恪息，如果有一天那幅画上的男孩子又回来找你了，你会怎么办？”
    她刚才没再继续问下去，可如果她真的问了，他大概也是会说的。
    刚开始的时候是不能，但现在他是有些害怕。
    他不确定当恪息知道这一切之后，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是会原谅他，还是会恨他？
    “……”
    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听到夜天炼这么认真的喊她名字。
    听到他这一句，恪息刚才还在微微起伏的胸膛伴随着她脸上的笑意一瞬静止。
    她头微侧着，五官立体精致的脸庞正逆着光，那双浅色的水眸也染上阴影里的暗色。
    与跟前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对比强烈。
    她最不想面对的问题却是被夜天炼以这种方式问了出来。
    脸上凌乱的发丝掩住一片朦胧。
    沉默半晌后，她侧过身去，轻轻的小声道：“我大概不会原谅他。”
    为什么现在才来找她？当她决定放下他，重新爱上另一个人的时候……
    “是吗？”夜天炼语调平静，辨不清情绪。
    也对，那中间的几年，在蓝风翎最需要白司翊的时候，他却不在她身边。
    确实不应该原谅他。
    有些心疼的看她背影，夜天炼无声将她搂进怀里。
    “那就不要原谅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