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息双手紧紧的绞在一起,浓密的睫毛颤动得有些凌乱,她怔怔的看着厉阙,即害怕听到答案,可是又抑制不住心中的那点侥幸。
只不过这个问题对厉阙来说有些纠结,脑子里经过短暂的思考过后。
“白司翊他……确实死了。”厉阙坐在椅子上,神情凝重的看着恪息,最终还是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道:“当时我就在我大哥边上,那个时候白司翊腹部本来就中了一枪,不过并不致命,可是后来他为了让我大哥绕过他的家人,最后选择了自杀,而且开枪的位置正对着心脏,他几乎没有可能活下来。”
也就是那个时候突然有人跑来白家增援,才打伤了他大哥。
厉阙说完,不禁又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恪息,不得不说他是有私心的。
因为如果告诉恪息白司翊有可能还活着的话,那他大哥可能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他的这一番话,也彻底浇灭了恪息最后的一点希望。
恪息没想到白司翊是真的死了,所以夜天炼身上那些熟悉的感觉,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
“我知道了!谢谢你肯跟我说这么多,我先回房间了。”
恪息强忍着眼前一片迷蒙的泪水,蓦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略显仓皇的往别墅里走。
身后只留下一片夜的寂静。
看着那抹消失的身影,厉阙还坐在椅子收回神思,低身垂头,重新拔了地上一根草捏在指尖轻捻着,
如夜色一般的双眸深深的仰望着天空,突然好像有星星落进了他眼睛一般。
—
京都的夜色美不胜收,两辆疾驰而过的汽车穿行在宽敞的马路上。
街边的落叶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卷起,在空气中打了几个旋,又轻飘飘的落回了地面。
临时受到召唤的五箐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炼欲,一同跟来的还有一脸阴郁的图修言。
下了车一进炼欲的大门,就看到迎上来肖寒,脸上神情萧肃,一副做错事的学生见了前来兴师问罪的老师模样。
图修言单手叉着腰,姿态懒散,嘴角勾了个意味不明的弧度:“肖寒,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在这待得太舒坦了,身上那点本事又全还给我了是吧!”
“……”
天地良心。
“言老大,没有的事。”
他哪儿敢啊!
不过话虽这么说,但面对图修言,他是腿软,嘴也软。
“呵,你要是靠得住的话,你老大还会这么急着叫五箐回来?”图修言显然是不信的。
轻飘飘的戏谑一句:“放心,等会儿我就去问你老大,要实在不行的话,我看你还是回我那儿去吧!”
“……”
回什么回,回去哪还有好日子过?坚决不回。面对图修言的敲打,肖寒态度无比诚恳。
“言老大说的是,我一定加倍努力,竭尽所能,为老大分忧,鞠躬尽瘁 死而后已……”
“行……行,行了,打住吧你。”图修言嫌弃的打断肖寒。
“你老大人在哪儿呢?”
肖寒恭敬的站在跟前,抬起头看了一眼,身姿站得板正。
“老大他在二十五等你。”
双手麻溜的递上一张半遮面的面具,声音洪亮的答道。
“……”
身后慢一步赶来的五箐一身休闲装带上提前准备好的全遮脸的面具,把车停好后也跟了进去。
看到大厅里的肖寒跟图修言两人,顿时愣在了原地,有些不敢相信的眼睛透过面具困惑的看着这一幕。
这还是他认识的肖寒吗?又默默扭头看了一眼图修言,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道这人比他老大还要惨绝人寰?那他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图修言见五箐有些懵懂的打量他,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清了清嗓子,又笑着接过肖寒手里的面具。
“人用完了尽快还我啊!”
说完,头也不回的往楼上去了。
“……”
身后的两人都惊掉了下巴。
肖寒:“你什么时候成他的人了?”
紧皱着眉头的扭过脸来,静静的看着跟前的五箐,他怎么有种差等生被抛弃了的感觉。
五箐耸了耸肩。
突然感觉心情还不错。
—
炼欲二十五层。
昏暗的灯光下,圆形的舞台周围被高高铁丝网围着,四周的看台上坐满了围观的人群。
从他们嘴里发出来的声音尤为的亢奋,显得变态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场上一个化着浓妆,身材妖娆正爬跪在中央舞台上的女人身上。
女人着装清凉性感,一看就是为了表演而特意打扮的,而在她旁边还有一头看上去十分凶猛健硕的雄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