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至转动指针,最终指向了明夏。
明夏也选择了大冒险。
“进入身后的门,杀死你认为该杀之人,救你该救之人。”
又是一个奇怪的内容,所谓的该杀和该救全是靠自己来分辨,每个人对善恶的分类是不一样的。
明夏并没有立刻选择进去,而是问懒惰:“如果我杀错了,救错了呢?”
懒惰:“不该死却死了的人会回来报仇,该死却没死的人会继续作恶。”
明夏垂眸,无人看出来她在想什么,过了几分钟之后,她才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善恶的评定向来是无规则的。
明夏出现在了第一个地方,教学楼的铃声伴随着女孩的哭泣声响起。
在教学楼的墙角处,几个男孩女孩对缩在墙角的女孩进行殴打,还去扒她身上的衣服。
这几位行凶者看来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恶毒。
十几岁的孩子,该杀吗?
明夏看着被殴打少女下体流下来的鲜血。
为什么不杀?年纪小不是作恶的理由,若是一味退让,只会让他们更加肆意妄为。
明夏没有犹豫,手腕上的藤蔓直接冲了出去,穿过了那几位行凶者的胸口。
藤蔓嫌弃的将他们甩开,然后用浅绿色的光芒包裹住了蜷缩在地上的少女,身上的伤势慢慢的消失。
明夏蹲在了身,动作间带着无尽的温柔,将少女身上的衣服整理,语气轻柔道:“不要纵容施暴者,要学会反抗,不管是用什么办法,不要害怕。”
施暴者该杀,被霸凌者不该承认一切罪责。
她身边的场景又在不停地变化,最后停在了一户人家的门口。
里面传来男人打骂声和女人的哭泣声。
“臭婊子,老子在外面辛辛苦苦工作,你踏马连饭都不想给老子做,老子养你是做什么的,一整天什么也不干,就知道花钱!”
“小宝今天发烧了,我回来晚了,才没来得及做饭的。”
“啪!看个病而已,要用一整天吗,我看你就是心痒痒,指不定出去干什么了!”
……
里面的打骂声,哭泣声,不是一扇门可以挡住的。
家暴者该杀。
女性生来自由,不应该被家庭拘束,永远困在名为丈夫的噩梦里。
自立者自强,若是失去了那份坚韧之心,屈服于暴力之下,尚存希望可救。
但明夏看着那个挨打的女人,藤蔓缠绕在男人身上的时候,她带着满身的伤痕求她放过自己的丈夫。
明夏问她:“他这么对你,你就没想过离婚吗?”
“他只是在生气而已,气过了就好,我们还有小宝,要是离婚了,我就什么都没了。”
这样的女人将丈夫和儿子当做了生命,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了。
但明夏还是又问了一句:“如果给你重新来过的机会呢?”
女人一愣,她眼底依然带着浑浊的光,“我觉得这样挺好,挺好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声,充满了让人窒息的悲哀。
连挣扎都不愿意了。
明夏的手一顿,藤蔓的反应比她还快,直接将女人一起解决了。
藤蔓甩开了这两具尸体,亲昵的在明夏的手腕蹭了蹭,好像是在告诉她:“你没法下定的决心,我来帮你。”
明夏冷着脸拽住了藤蔓,语气微沉道:“下次不许擅作主张。”
藤蔓一听这话就蔫吧了下来,看起来很委屈的样子。
他们身边的场景又开始变幻。
抛弃老母亲的儿女。
为家人报仇成为了杀人犯的男人。
生而不养的父母
全是人性的另一面。
……
谢非他们在外面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明夏才从里面出来,她的脸色看起来有些疲惫,但至少没有遇到什么大的危险。
下一轮,指针又又又一次的指向了谢非。
谢非真的要生气了,虽然他运气差,但也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吧!
他咬牙切齿的吐出“真心话”这三个字来。
“第一个和你做爱的人。”
“噗!”姜至刚好在喝水,瞥到了这句话,直接喷了出来。
这游戏怎么回事,问题不至于这么那啥吧!
谢非:“周幸。”
他说这话的时候倒也不是不情不愿,只是瞥到了旁边的人好像偷笑了一下,忍不住的用桌下的手在某个男人腰上拧了一下,小声警告道:“别以为我刚刚没看到你偷笑。”
周幸一本正经挑眉道:“有吗?应该是你看错了。”
谢非轻哼了一声,表示自己才不信他的呢!
他随意转动了一下指针,可能是觉得一直指向他有点不礼貌,这次指针指向了金向晚。
金向晚选择了真心话。
“在场所有人,你最讨厌的是谁?”
看到内容,金向晚的脸色变得难看极了,看来这是一个不能说出口的真心话。
但是不说,他就要接受大冒险。
他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谢非他们,有些含糊道:“谢非。”
谢非挑眉,真是有点意外呢。
为什么讨厌他呢?
难不成是因为在废弃工厂抽签那会儿?
周幸听到了谢非的名字,微微抬眸看向了金向晚,带着冰冷刺骨的杀意。
金向晚缩了缩脖子,他回答之前还在想,大佬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只是讨厌而已,又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但是看到了周幸这个眼神之后,他发现大佬比想象中的还要不近人情。
他咬紧了牙,有些心不在焉的转动着指针。
指针转到了哈维,哈维选择了大冒险,依然是进入身后的一扇门。
谢非发现选了大冒险的人,除了他,都是进入了门中的。
他看了一眼指针,忍不住的好奇下一次轮到自己的时候,是不是也会有一扇门。
不到十分钟,哈维就出来,但是看起来状态不太好,脸色有些发白,好像受到了什么打击一般。
这个真心话大冒险还真是无孔不入,专门找他们的心理弱点下手。
下一个轮到陈玄了,他也选择了大冒险。
“找到唯一的人”
跨进大门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太冷了。
就好像他身边站的全是鬼一样。
他望了望四周,浑身冷汗都冒出来了。
可不是吗,阴气浓郁的像是乌云,满大街全是密密麻麻的鬼。
让他都有点无从下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