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州城乱了,尸横遍野,鲜血横流。
那一根根的银针继续朝着周景贤飞速射来。一旁的暗卫不住的闪现,为周景贤挡住明枪暗箭。国公府派出的死士在一旁不断的刺杀攻击。场面一度混乱又吵闹。
在场唯一镇定的就是周景贤,斜斜的坐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的欣赏着街道上的一切。砍杀的鲜血飞溅到脸上,使嘴角的那一抹邪笑更加的鬼魅。
接着一波的暗针换成了暗箭,数千道箭矢的速度快上不少。暗卫还要应付那些死士的纠缠,看到这些射来的暗箭虽然速度快上不少,但是杀伤力并不强。
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其中一支的暗箭的速度远远超过其他的箭矢。暗卫一个不察,周景贤被暗箭射中。
暗卫倒是谨慎,没有射中关键的位置,只是擦着肩膀飞逝而去。周景贤的肩膀被擦伤了一道血痕。周景贤的表情很是狰狞:“把禹州城的人,全部都杀了!罪名是,刺杀未来的储君!”
一旁一个小侍卫声音很低的嘀咕一声:“太子殿下!会不会杀的太多,引起皇上的不快?”
周景贤心中自有盘算,父皇已经不喜欢自己了。那又怎么?在皇位上一坐就是三十年,这太子都当了二十五年了。早就当够了!天下该易主了!等矿产大肆开发,打造出更多的兵器,就送父皇去陪皇爷爷!父皇最敬爱皇爷爷了!
想到了以后的美好生活,周景贤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眼神很是冰冷的盯着那个出声提醒的小侍卫。
小侍卫吓得浑身哆嗦,扑腾跪在地上:“太子殿下!属下也是为太子殿下的未来考虑啊!”
太子是什么秉性,这些在太子身边做侍卫的,最是了解不过。但是屠城的事,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心得多狠,才能对着那些无辜的百姓,说杀就杀啊!实在架不住内心的煎熬,才出声提醒。
太子周景贤很一脸的不耐烦,父皇和太傅们,整日在自己的耳边说,这不许,那不许!这是憋屈够了,杀一些刺杀自己的人怎么了?在禹州城出的事,当然和这些人脱不了干系!
周景贤的脑回路,简直是让人琢磨不透。不知道是不是五石散吃得太多,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处于癫狂中。
周景贤向一旁的侍卫挥了挥手,接收到太子的眼神示意。一旁的侍卫把出声的那名侍卫拖了出去。
附近驻扎的军营早就得到了消息,禹州刺史名为寒飞龙,是个出身平凡,通过自己的努力和智慧,成为将领的人。
寒飞龙焦躁的在帐篷内踱着步,满面愁容。到底要不要出面?出多少的兵?万一被扣上一个谋杀太子的名头,那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就性命不保了!
一旁的路参谋,路展鹏实在看不下去了:“寒将军!不要再走来走去了,我眼睛都要晕了!”
寒飞龙看着一路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心中很是憋闷:“这太子真不是东西,我收到了城中探子的飞鸽传书,太子正在屠城!好想直接把这窝囊太子直接杀了!”
看着寒飞龙一脸的狠厉,路展鹏头疼了:“我的大爷啊!隔墙有耳,这话不能乱说!京城那么多老狐狸。没有一个敢提废太子的事情。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寒飞龙粗鲁的吐了一口唾沫:“我呸!还不是因为蓝家。现在蓝家已经辞官,太子已经没有助力了。”
武将对武将,天生有着好感。蓝家为开元国守护了国土,死了不知道几代人。寒飞龙对蓝家佩服不已。对吸血虫一样的太子,更加没有好感。
路展鹏都想上前捂上寒飞龙的嘴,真是什么都敢乱说:“我们现在最好就是等!等太子离开!”
韩飞龙有些急:“禹州城的百姓怎么办?钱世茂那个老顽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都是老邻居了,他家孙女不错!”
路展鹏跟不上韩飞龙跳跃的思路,本来还愁禹州城的百姓。现在被韩飞龙一打岔,心中的压抑也少了不少。
路展鹏心下焦虑,只能赌太子的品性了。但是口中还是在宽慰韩飞龙:“我们去了,只怕是会引起太子的怀疑。我们也不能制止太子的行为,难道还能把太子杀了?”
韩飞龙叹了口气,他实在是不相信太子的品性。只能装作没有收到任何消息的样子了。
温心一行人,终于到了家。
荒地中的训练继续着。齐天每天按时按点的来,他只关心大家的武艺情况。其他的事情一概不关心。
晚饭桌上,紫鸢端上最后一道菜,便出去了。
温心一脸的愁容,没有胃口和食欲,吃饭的动作都慢了几分。温志宏放下筷子:“心儿,你是在关心禹州城的事情?”
温心叹了口气:“不知道禹州城的百姓怎么样了?真怕周景贤会迁怒那些无辜的百姓。”
温良看了一眼温顺,示意温顺安慰温心。温婉拉着温心的手:“娘!那些人怎么跟你有什么关系,杀也是周景贤杀的!那是周景贤造的孽!娘亲真是太善良了!”
女孩子真是贴心的小棉袄,说话就是暖人心。
李春花给温心夹了一筷子温心爱吃的菜:“心儿就是太善良了,这样不好,容易被人欺负。”
温心有些汗颜,她真的善良吗?怎么老被夸善良,温心老感觉自己受之有愧!
温顺吃了一口菜,咀嚼了几下,慢条斯理分析:“按我们的计划,周景贤应该在去下一州的路上。箭上的毒,现在也才发作。禹州城着实不应该成为杀死太子的地方。最多也只能算是刺杀未遂,哪个皇子不是在刺杀中长大的?根本就不算是个事!”
温心叹了一口气,她担心未来。现在这一些诡异的事情,表明开元国的气数有些衰败。太子不端,皇子无能;征战沙场的老将军,绝子绝孙。
万一,万一再遇到什么天灾人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