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顺的目光坚定:“娘亲!刚刚经历过大灾,今年参加考试的人一定不多。孩儿有把握。我也不想再等了,咱们家窝在这小山村,没有任何的势力和权力。以后万一反生了战争,第一被牺牲掉的,就是我们。我要出去打拼,结交人脉,为我们的未来能活着,找出一条新的道路。”
温心心中很是感慨,儿子是真的长大了,不是曾经那个心思阴沉的小男孩了。现在都有了自己的主意和担当了。
温心摸着温顺的头发,一脸的欣慰。
“你决定了,就去吧!让甲十、钱宜康、孙云香、江培、何詹然跟着你吧!这样我也能放心一些。”
温顺心中一惊,这都是安平最厉害的高手啊!
“这有些多吧?孙云香的脸,也不适合出面。”
温心笑了笑,心中对杨老的佩服更深了。
“放心,杨老制作的面具,连甲十、孙云香和江培他们都发现不了。你就是去考个试,谁会那么深的查你啊!”
温心拍了拍温顺的肩膀,主要是这样试探习惯了,动不动就想拍人肩膀。
决定了行动,那就各种事宜都开始准备了。
温心叫来温婉,笑着说:“你二哥要去乡试,现在都七月中旬了,八月初九就是第一场。时间还是挺赶的。你去买辆马车吧,想省钱,就直接买马,咱们家有车。”
温婉笑盈盈的数着手中的银钱,从那批的难民手中,温婉得到不少的钱财,心中还是挺高兴的。当然,还有不少的房契,温婉不敢大张旗鼓的用,让各处的安平成员乔装打扮后,低价卖了。又是一笔不小的银钱进账。
但是,温婉唉声叹气大把匣子打开:“娘!你看,咱们现在没银子了。”
温心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匣子,傻眼了:“闺女!钱呢?被人偷了?”
温顺站在一旁,也是一惊。这次得了不少的钱财,他也知道。这就丢了?
温婉笑了笑,拿过来另一个盒子:“不是哦!我都买了房子,铺子和宅子。”
打开盒子,里面躺着厚厚的一沓契书。
“里面还有西北的果林,沿海还有渔场,京城都有好几座的宅子呢!一进的,两进的,三进的都有。就是地理位置都不好,那些高官区域,有钱也买不起啊!我还托父亲帮忙买了一座呢!”温婉越说越开心。
温心现在不关心宅子不宅子,她只关心,温顺怎么去考试。
“打住!温顺怎么去考试?”温心一脸想打人的表情。
“小事一桩,我从其他地方调马匹过来就好了。”温婉一脸的可惜,“要是北方进的话,就好了。我还买了马场。但是回来也得一个月以后了。”
温心一巴掌拍在温婉的脑袋上:“一个月以后,考试都结束了。还不快去!”
温婉捂着脑袋,笑嘻嘻的:“我早就开始调马匹了,过几日就到了。”
过来几日,温顺着急的找温婉:“你调的马匹呢?还在路上?”
温婉有些尴尬,最近都躲着二哥,这会怎么还是被抓到了?看了看一旁的大黑,温婉笑着道:“二哥!要不让大黑拉马车!”
温顺的脸色又黑了,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休想!”
温心知道后,拿出银票让温婉买马匹,温婉拒绝:“娘亲!这张银票就归我了啊!马匹只能等!我昨天去阳城看了,现在你想出去买,也买不到了。本来大旱,马匹就少,现在更是被抢空了。禹州应该有,但是,到了禹州城,还买什么马匹?”
温婉现在抠门的本事,真的是见长啊!温心快速的收回手中的银票,落进温婉的手中,想要都要不回来了。
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温顺就这么离考试的时间只差十来天。还要赶路到禹州,温心气得,只想拧温婉的脸。
温婉是给钱都不花,别想坑她一分钱!马车是死活都不买,还出主意让大黑拉车。温顺抱着大黑直跳脚:“我宁愿走路,都不愿意大黑拉车!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温顺带着几人去了禹州城,最不舍的不是紫鸢,是何詹然。他紧紧地握着玉蝶的手,眼睛都哭红了。
温心一脚踹在何詹然的屁股上:“照顾好温顺,否则……”
何詹然又哭了:“夫人不要,不要伤害玉蝶,我一定好好在照顾温顺少爷!”
来送行的人不少,都一言难尽的看着何詹然。玉蝶拉了拉何詹然的衣袖,何詹然这才闭嘴。
紫鸢松开甲十的手:“走吧!晚了就赶不上了。”
甲十拖着何詹然进入马车。他们坐了一辆马车,这辆马车还是温婉从别的地方特地调过来的。不买马车的原因就一定是,刚经历了大灾,现在的马车太贵。
马车特别挤,孙云香瘦小的身体,都被挤到了角落。还真是憋屈啊!到禹州城,第一件事就是多买几辆马车,她有的是银子。
到了禹州城,王婆想给几人做饭,却被孙云香拉住了。
“今天还出去点!禹州的特色,都给我点一遍。”孙云香特别的豪气。抽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王婆子。
王婆子麻溜的出去采买了,孙云香的房间,被褥都是新的。桌子上的花瓶里,还插着鲜花。今天牛奶浴,明天花瓣浴。就连洗过的洗澡水,都被何詹然那个没出息的人又用了一遍。
这一幕,可是看傻了几个汉子。就连温心来了,都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啊!
有钱,还真是能够鬼推磨啊!几个汉子也跟着吃香的,喝辣的。
孙云香还买了不少的人参等补品,日日让温顺喝。就怕考试的时候扛不住。这一场考试就是三天,连续考三场。一般身子骨差的,就直接交代在里面了。
八月初二这天,温心在荒地的院子里走来走去。心中有些担心温顺,刚经历过大灾,身子还不好,也不知道能不能经受的住。
玲珑坐在一旁,关心的询问:“夫人可是担心温顺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