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俩是第一次见面吧?”张芜发出疑问。
白仪点点头,“是啊,但是现在看着像失散多年的姐妹。”
张芜不禁笑出了声,和白仪认识这几天,从来没见过她说话如此搞笑。
观察了一会儿,眼见时间已经九点,两人拉着各自母亲上车,回了酒店。
由于耽误了一天剧组进度,第二天凌晨五点,所有演员都要赶到现场。
也幸好是夏天,大家能接受这个点开工。导演看到两人走过来却异常兴奋,当他看见她们身后的两位母亲,他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听白仪和张芜介绍自己母亲,大家投来羡慕的眼光,不为别的,就是看到了两位母亲的容貌姣好。
换好衣服,导演嘱咐了几句,“一镜一次,开始。”
这场戏是小柳从学堂看到家族的被人屠杀,她跪倒在地,这时小麟看到门口的小柳,她来不及多想,扶起小柳。
张芜饰演的小麟看到此场景,跪倒在地悲痛万分,白仪饰演的小麟从祠堂跑到门口,她扶起小柳,“快跑,快。”
小林回过神,“跑,为什么要跑啊?家为什么变成这样,我们不该去找仇人吗?”
小麟来不及解释,拽着她跑到一个巷子口,见后面没人跟来,她松了口气。回头看蹲在地上的小柳抱头痛哭。
“好了,哭一会儿就把泪擦干,”她轻声安慰道,“这是咱们家族的印章,一定要拿好,报完仇之前不能给任何人。”
小麟抽泣道:“你也不可以吗?”
小柳拿出从脖子佩戴的玉,“直到我拿出这块玉,你才能给我看。”
小麟点点头,她们二人在这座城消失的无影无踪,没人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大概过去了几天,她们二人跑到一座道观,大师收留了二人,她们在这度过漫长的日子。
几年后,小麟成了一家女工店的老板,小柳白天在店里帮忙,晚上则是杀手,而小麟负责在外接应,目的很简单…她们要找到当年的仇人。
这一天晚上她们照常出没,只是没想到被发现,小柳一时情急之下,扔出迷烟弹,接下来应该是逃跑。
在场的人谁也没想到,由于摩擦生烟火,那股热流瞬间将几个人吓得退了半步。
“快救火,”肖雨喊了句。
几分钟后火被扑灭,万幸没有人受伤,只是离得近的演员被烟呛得咳嗽了几声。
白仪咳了咳,“喝这个会好点,”张芜递过来一杯水。
她抬头望了望,接过水杯,“谢谢。”
张芜蹲下低头看向她,“不客气,你没事就好。”
白仪嘴角一抹微笑,在旁边的白妈妈默默退出“群聊”回到自己座位。
“呦,这是怎么了?被她俩赶出来了?”张芜妈妈嘲笑道。
白仪妈妈瞥了一眼,傲娇道:“那可不是,她们在探讨角色…我也不好打扰。”
好巧不巧,这些对话被肖雨听见了,噗嗤一声笑出声。
导演将肖雨,张芜,白仪,叫到一起安排下一场戏。
“你是说直接开始拍最后那场生离死别?可…”还没等肖雨说完。白仪,张芜立即答应。
虽然那是重场戏,但肖雨比较担心她们两人吃得消吗,而且基本都在空中吊威亚拍打戏。
“放心吧,这是棚里有安全措施。”导演看了看时间,“咱们十分钟后开始。”
两人眼巴巴看着肖雨,眼里不停地期待她拿出剧本。
“算了算了,你们看吧!”她索性转过头,压根不敢回头。
其实没什么,只不过在最后需要白仪在张芜的脸庞留下一个痕迹,并且是非常深情款款看着张芜。
两个人看过剧本,直到开拍前最后一分钟剧本被肖雨拿回来,刚开始激烈地对着空气乱砍,直到说着台词,白仪饰演的角色中毒吐血,慢慢倒地,张芜扶起她揽入怀里,眼含热泪。
此时远景——张芜将头凑近她耳边,“我…我喜欢你,从很久很久很久以前。”
张芜疑惑地看了看白仪:台词没这段啊。
镜头终于拉近拍特写——为了演绎更好地效果,白仪将张芜的脑袋抱紧了一些,“答应我,好好活下去,不要替我报仇,只要你好好的。”
她松开了手,在张芜怀里逝去。
“咔!”
白仪和张芜立刻恢复活力满满的状态。
导演开心地说道:“大家辛苦,三十分钟吃个午饭,咱们继续拍摄。”
听到放饭,肖雨可就来精神了,将剧本放到桌上,屁颠屁颠拿着自己饭盒排队。
白仪和张芜回到房车,吃各自母亲带的营养餐。
吃到一半,张芜顿感不对,“剧本没那句台词啊,她怎么加词呢,还是这句。”
肖雨正要美滋滋享受这顿午餐,只见张芜着急忙慌地过来。
“怎么了?”谁也不能耽误她干饭,即使是未来的自己喜欢的明星。
“肖编剧,你那剧本加词了吗?”
张芜略显紧张问道,手不停地扣着指甲。
肖雨拿出剧本,“没有吧,你看看…哪一句是加的词?”
随后她拿起筷子吃饭。
张芜拿着剧本一页页翻阅,将剧本抖了抖,“奇怪,真没有啊。”
肖雨被她的动作逗笑,“张老师,词不是这么抖出来的。你要加哪句词给我说,我放上去。”
张芜找了个凳子,指着剧本某一处问道:“这里她落下后,第一句话是不是‘让小麟活下去’?”
肖雨愣了一下,随后点头。她余光看到在远处的白仪看向她们。
张芜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什么也没有啊,肖编剧,你在看什么?”
小肖雨回过神来,“啊啊,没什么,你刚刚说听到白仪加了句词,是什么词?”
说着,她拿出笔正要写上去,却被张芜抢过剧本。“你没有听到吗?她那句话通过麦能传到你们耳朵。”
小肖雨摇摇头,“我只听到落地后,白仪按照台词开始说。”
张芜跟肖雨聊完,慢慢走回房车,眼睛望着旁边的房车。两人的房车离得不远,大概一米六左右。
白仪通过倒车后视镜看到张芜进入房车,紧绷的眉头才舒展开。
张芜心里嘀咕:她为什么突然说那句词,而且导演,编剧都没有听见,也许是声音太小了。难道是深刻理解人物的情感,所以才会忍不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