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仪摸着她的脸庞,“该起床了,小懒虫。”
张芜有些不悦,“我醒的比你早,叫谁懒虫呢!”
看着眼前的人和自己幼稚的吵架,白仪多希望定格在这一刻。
摸了摸她的头,“我是懒虫,我们可以起来了吗,亲爱的张老师。”
张芜点头答应,张芜正要去自己房间拿洗漱用品,被白仪环住腰部,低头靠在她怀里。
“不用去了,你的东西,我昨晚让助理拿过来放在洗漱台了。”
白仪牵着她来到卫生间洗漱,由于今天全是武打戏,所以她们没有做妆扮,简单收拾出了门。
快到酒店门口,两人牵着的手依依不舍地松开,各自上了车去剧组。
周围不知道的人以为是闺蜜关系好,实际只有她们自己知道,短暂地分离对热恋期的她们来说是难熬。
一上了车,两人就在微信聊得热火朝天。
很快到了剧组,张芜走下车不忘和白仪聊天,这一番举动引起肖雨的调侃。
“哟,你这是和谁聊天呢,笑得春意盎然。”
张芜立即关掉手机,嘴硬道:“没有啊,我在看笑话,哎今天天气不错哈,我先去换戏服了。”
一溜烟跑得比兔子快,确实在看笑话,只不过是某人讲的笑话。
肖雨一眼看透:什么看笑话,也不知道是某人讲的笑话还是因为暧昧期,更准确地说谈恋爱,收敛点吧你们快藏不住了。
其实从昨天她就注意到两人不对劲,一个试探她们就藏不住了,要不是昨天被一个电话叫走,自己还能近距离观赏芜仪cp。
她看了眼日期,心中更加确信,“是这个时间差不多开始的。”
至于肖雨为什么知道,全靠王同学人脉广,当时透露给自己的。
张芜跑到更衣室关上门,放松了些。
白仪走过来抱住她,“怎么了?满头大汗的。”
拿出随身携带的纸巾,将她额头的汗擦拭干净。张芜任由白仪给自己擦汗,双手搭在她肩膀,两人身高差不多,所以做这些动作毫不费力。
缓了好一会儿,开口道:“我刚刚碰到肖编剧了,她险些看到我们聊天,幸好我手疾眼快关掉了手机。”
白仪笑着看她,张芜满眼期待好像在求夸奖。
白仪自然能懂她要什么,捧着她的脸,宠溺道:“哇,你好厉害啊,你好棒,我们家张老师真聪明。”
张芜在一声声彩虹屁中迷失自我,随后反应过来东张西望,“我们这么明目张胆,这房间没别人吗?”
白仪说自己来这里巡视了一圈没有人,别人已经换完衣服走了。只剩下她们的衣服需要穿很多层,需要点时间。
不过一会儿,两人穿好戏服,剩余的外装,工作人员帮她们换装。
当到两人面对对方时,忍不住爱意互相对视,白仪还好能忍住,张芜藏也藏不住只有笑。
今天第一场打戏在棚内,为了防止中暑,旁边放了很多降温的东西。这才让棚内凉快了一些。
两人到达,跟导演以及武术指导探讨走位,动作以及其他细节方面。
交代好一切,导演坐到镜头后面。
“一百一十六镜一次,开始。”
肖雨静静观赏自家cp的打戏:这真是人生一大幸事,谁能想到有天我可以近距离看她们潇洒打戏。大概是前期训练有关,她们的动作出落得如此干净。
当轮到王失出场时,肖雨跨起小脸,低头看剧本。
“王失注意走位,别出画。”导演在对讲提醒道。
应该是被私下训斥过,王失默默听从指挥,不过打戏的动作极具僵硬,挥舞剑时更是不忍直视。
这部分打戏拍摄完成,白仪张芜休息片刻,张芜马不停蹄地奔向冰桶,抱着不撒手。
白仪见状立即制止,低声细语,“等等,拿着风扇吹。你现在不方便,如果全身冰凉会落下后遗症。”
张芜收回了手臂,双手凑上去抱住,“嘿嘿,这样不就好了吗?”
等到周围的工作人员离她们很远时,张芜凑到她耳边说,“再说了,我要是落下后遗症,这不是还有你养着我嘛。”
白仪耳根瞬间通红,惊慌失措地捂住她的嘴,“这些话你怎么说出来了,外面这么多人你也不害羞。”
张芜拿开白仪的手,四处看了看,“哪里有人嘛,难道你嫌我是个累赘,好啊,才开始就嫌弃我了,哼。”
白仪手足无措,语气温柔的哄着她,“我不是这个意思,也没有嫌弃你,在外面还是要注意点,万一传出去对我们影响很大。”
张芜这个脾气一哄就好,开始和白仪打打闹闹,嘻嘻哈哈起来。
还在远处的肖雨没空看她们,自己还在核对下场戏的拍摄,说来奇怪,剧组的工作量比研究所都多,但是在剧组干得特别起劲,好像真是自己的工作一样。
导演用胳膊戳了戳肖雨,“哎,哎,你说这个王失打戏怎么整啊?他演成这个样子…到时候观众肯定出戏,骂的第一个就是我,我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
肖雨一脸淡定,“你也别这么悲观,到时候挑几个好镜头剪一剪,实在不行他还有脸,拿过去剪一剪也能用。”
她是谁啊,穿越过来的,自然知道哪些可以用哪些不能用。
也不是每次都按照她的想法拍摄,比如王失,当年在剧里只是一个配角,缠着张芜演绎的小麟,戏份可比现在多多了,她这次特意弱化了那部分,现在的王失只不过是打酱油的,出现的几率是十分之一。
肖雨翻阅剧本,下一场有大量武打戏,动作还是很多,她特意过去提醒。
“白老师,下场武打戏你要做好准备,动作难度大,而且比较容易受伤。”
白仪表示没关系,她之前也受过皮肉伤,最多是扭到筋骨,涂点药就好。
张芜拿过剧本,满脸担忧,“不行的话让替身上,倒不是说不敬业,这些动作只有武替能完成。”
白仪摇手拒绝,“除非我走不动路,否则我一定自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