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举起手发誓,她真的没有做什么。但听到那声“大猫咪”的时候,不由得轻颤,想起亲耳听到自家艺人官宣的晚上,两位经纪人叫苦不迭吃了顿饭,在刘薇家喝酒吐槽以后的路难走。
只不过第二天,两人身上只剩下内衣裤躺在一张床上,刘薇醒来第一眼就看见侧躺的银淑盎笑眯眯盯着自己,手上勾着浴巾。
“醒了大猫咪,睡得好吗?”
银淑盎此话一出,刘薇掀起被子一角,怒不可遏地盯着她,“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在你旁边,替我谢谢她,”银淑盎的正经一把将她拉回现实,“我还有件事需要询问她。”
刘薇掩去脸上的不自在,把手机开了免提放桌上,晾她也不敢青天白日说出那些话,眼神示意白仪接听。
“你好银淑姐,”白仪压下心里的好奇。
银淑盎轻敲膝盖的手停了下来,她刚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都说了些什么!但现在顾不上面子了,还是眼前事要紧,“你好,两件事,一来是想感谢你把《神隐》角色让给张芜,改天请你吃个饭。二来想问你当时为什么让我对张芜态度差一点?”
她实在想不通,按理来说白仪应该嘱咐自己多加关照张芜,交剧本那天白仪特意嘱咐区别对待,想着应该是小两口吵架了,闹一闹就没事了。
没想到她们冷战就冷战了半个月。
“所以…你吼她了?”白仪从这听出,问话都不高兴了。银淑盎心想不是你让我态度差点吗?
毕竟她拿钱办事,给人对象说哭这件事确实不大好,“嗯,她可能察觉到我眼神露出嫌弃。”
随后听对方事无巨细地说了过程,白仪眼底染上红晕,这件事只能这样,等解决完回去任凭张芜处置。
“抱歉,我没控制住,”银淑盎说完道了个歉,对于一个狮子女来说,脾气真的是来的快去得快,正是因为这样无人敢惹。
白仪没有责怪,安慰道:“不怪你,问起来说是我让做的。”
电话两头同时沉默,刘薇是知道白仪不善言辞的,所以将矛头对准了银淑盎,催促道:“那边的人哑巴了,你不是要问吗?”
银淑盎回过神来,“对对。”
白仪没想瞒着,如今多一个人知道也能多一份安全,“最近我查到有人要对张芜不利,从去年在剧组被频频黑上热搜,还有我和她的绯闻,采访。”
剩下的不用白仪多说,银淑盎也清楚,这些骚操作是圈内惯用的伎俩,告起来费时费力。
“好,我知道了,”银淑盎提高了声音邀功似的,“张芜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俩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挂断电话,白仪和张潇齐刷刷盯着刘薇,被看得不自在的某人喝了口咖啡,故作镇定,“看我干什么?”
“你脸红什么?”白仪不答反问。
“我乐意…”她怎么脱口而出,斟酌一下语气减弱,“夏天太热了,真是的这办公室也不开个空调。你们俩有事没事,没事就回去各干各的,我上班了。”
原本以为白仪顺着话离开,起身时听到身后传来,“不急,到饭点了我请你吃湘菜。”
一顿饭吃得战战兢兢,总算送走了这个活祖宗。刘薇看着车子消失在柏油马路上,心里松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个鬼灵精的小丫头有没有往那方面想。
“她们不对劲,”白仪用一双极具洞察的眼神跟张潇说,一向不开口的张潇一反常态的认同,并和白仪八卦起来。
当然这个小小的举动并没有让白仪觉得多重要,她忙着处理事情,根本不关心别的。
刚到办公室的刘薇锁了门,关了窗户,继续想起那天发生的事。
电话吵醒在睡梦中的刘薇,闭着眼睛寻着记忆摸到了电话,是张芜打来的,“银淑姐,你怎么样还好吧?”
“谁是你银淑姐,我是你薇姐,”刘薇以为是白仪,怎么还叫错人名字,叫的还是讨厌鬼的名字。她长得有那么像对方吗?
躺在一旁银淑盎看着背对自己的刘薇,轻笑一声,说:“起来啦,吃完早餐上班吧。”
刘薇睁大眼睛,手中的电话被对方拿走,银淑盎低声说,“是我,我心脏强大没事,挂了。”
不给张芜说话的机会,刘薇转身前,她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银淑盎抬头一瞬间眼底染上红晕,无一不叫人看了心疼,但这招对刘薇没用,又重复了一遍,“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一字一句说清楚。”
“你…你,”没说完就低下头哭唧唧的,好像吃亏的是她一样,演技到这就可以了,趁刘薇发火前坦白,“你不是应该说你对我做了什么嘛,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这撒娇的语气令刘薇头皮发麻,抓起地上的衬衫往身上穿,她穿戴好了见银淑盎杵在原地两手捻着浴巾不动,光脚走到面前,才注意到对方脖子,肩膀留下的痕迹。
刘薇虽然是个雏,毕竟是成年人一看就明白,刚刚她身上没有出现印子,她脸颊的微红一直到了耳后。
她愧疚地捡起那条短裙,“穿上吧,这件事是我”
“是我对不起你,”银淑盎打断她的道歉,先发制人,“你放心大家都是成年人权当这件事没发生过,都是女人…这事儿我不会传出去的。”
刘薇心里的愧疚感少了一些,那条裙子放在床上,从衣橱找出一套睡衣递给她,“先洗个澡,一会吃早饭,我送你上班。”
银淑盎眼眸发亮,认识对方这么久还是头一次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两手松开浴巾接过睡衣,浴巾落下的那刻,刘薇慌乱捂住眼睛,“快去。”
计谋得逞,她也不扭扭捏捏,麻溜地进了浴室,用卸妆水擦掉脸上肩膀的口红。对着镜子给自己加了个油,追人第一步成功,接下来是欲擒故纵。
刘薇洗了把脸进了厨房,做了点粥,不知道对方是否吃得惯,开灶炸了两个煎蛋做个三明治,将热牛奶端出来放到桌上。
银淑盎用毛巾包着头发出来,刘薇将做好的三明治盘子往前推了推,“看合不合你胃口。”
她也没把握,很久不做生疏了,银淑盎咽下第一口,连连夸赞,刘薇放下心,坐下来一起享用。
“你爱喝粥?”银淑盎盯着电饭煲一整锅的粥,小心问道。
“不,”刘薇又觉得这样解释过于单调,“我平常不做早饭,路过买点包子油条,或者胶圈豆汁儿。不知道你早餐爱吃什么…所以。”
银淑盎眼观鼻鼻观心,在心里补齐了那句:所以做了粥,三明治,还有热牛奶。
她内心狂喜,表面风轻云淡,眼眶依旧泛红楚楚可怜,让刘薇小小的动容了一下。
刚要开口安慰,银淑盎饮尽牛奶,干脆利落地说,“走吧,现在去上班还来得及。”
刘薇深深咽下心疼的话,轻叹口气,拿了钥匙下楼,看副驾驶满不在意的银淑盎,她心底的愧疚占满,语气放软,“这件事总归来说是我的错。”
“酒后行为,当不得真的,而且我们当时醉了。”银淑盎一脸淡然,反而让刘薇心里更加过意不去。
“是我提议吃饭,又是我邀请你去我家,也是我把你上了的…”刘薇鼓起好大的勇气说出这句话,转过头耳根红起来。
银淑盎耐心劝解,“但酒是我提出来喝的,这个事我全责,你上了我…我们扯平。”
说完她心里连连对着老天爷道歉,对不起说谎话闪舌头,她没上我真没上我。
谁知道刘薇是一杯倒,银淑盎喝完一口白兰地低下头一看对方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好不容易背着回了房间,她喘着粗气躺在一旁,指尖戳了戳刘薇,确认对方烂醉如泥不会醒,看她一身修身西装睡觉肯定不舒服,大发慈悲脱掉衬衫裤子。
刘薇侧过身,银淑盎解开衣扣,拿着湿毛巾帮她卸了妆,她蹲下仔细看,刘薇水灵灵的皮肤嫩得掐出水,不愧是南方人。
本想捡起衣服扔进洗衣机,弯下腰碰到的那刻开始,心里小算盘打响,她为何不趁此机会装作喝醉发生关系,反正对方睡着了,任凭自己怎么胡编乱造也得受着。
她进浴室卸了妆,掏出口红在脸上脖颈,肩膀蹭了蹭,掀开被子躺在她身边,定了个六点半的闹钟。
毕竟不是科班出身,她要提前半小时醒来酝酿情绪,她就这么等了半小时,拿起浴巾坐在床上开始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