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似是信了,道,“希望如此。”
萧惊澜微微点头,忽而抬头继续自己的话题,“既然如此,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你说。”凌羿晟掀起眉梢示意,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
萧惊澜顿了片刻,才开口,“……就是,我已经回来了,想回萧氏帮忙。”
男人快速明白了她的意图,直言不讳问道,“你想接管萧氏?”
萧惊澜踌躇片刻,小心斟酌着道,“毕竟是自家的产业,我也不想我爸伤心……”
只是话还没说完,男人就打断了她。
“萧氏还给你没问题。”
片刻后,他想了想又道,“只是,你刚回来,什么也不熟悉,接管萧氏只怕你一时应付不过来。”
闻言,萧惊澜低垂着眸道,“没关系。”
“不如你先来凌氏跟在我身边,我带你见见萧氏的一些人。”凌羿晟收拾着边往浴室里走,边抬眸看着她道。
“不用了,我想先试试。”萧惊澜知道他的好意,想了想还是拒了。
凌羿晟似乎早就知道她的回答,只看了她几秒,“行吧,明天带你去萧氏。”
“谢……”
萧惊澜的谢谢堵在了嗓子眼,只因男人那道漫不经心又隐含胁迫的眼神。
深夜。
凌羿晟关了灯,上床搂着萧惊澜进入梦乡。
本应睡着的萧惊澜此刻悄悄睁开眼看着男人恬静的睡颜,心头微动,抬手想触摸他的脸,顿了顿又停在半空中,思绪翻涌。
没多久,她收回了手,闭上了眼。
一夜无话。
……
第二天一早。
萧惊澜跟着凌羿晟来到萧氏集团。
在萧氏集团门口。
她看着高高伫立的大楼上偌大的几个字,眼眶发酸。
这里曾经是她日常肆意进出的地方,熟悉的很,如今看见却有几分陌生感。
“走吧。”凌羿晟看着她发愣的样子,提醒了一句。
“嗯。”
萧氏集团高层办公室。
十几个西装革履的高层董事坐在会议桌前,等待的同时,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
突然。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
率先进入众人眼前是楚炤,一身工整干练的黑色西装,他将门推开,立在一侧。
随后走进的是同样西装革履的凌羿晟,他肆意随性地走进门后,脚步停顿。
众人正欲开口,见状纷纷朝门口看去。
没多久,只见穿着正式职业装的萧惊澜缓缓走入,站在凌羿晟的身侧停住脚步。
等她进门后,凌羿晟才带着她继续往前走到会议桌前。
低沉的嗓音在偌大的会议室内竟不会让人听不见,声音里带着一股威严,只是站在那便气势凌人,气场强大。
“各位董事,今天特意让大家过来召开董事会,是为了以后萧氏集团管辖权的事情。如大家所见,这位是萧氏集团董事长千金萧小姐。之前萧氏出了点事情,几经波折由我接管,但我也只是暂时代管,真正管辖权应当还是属于萧家。”
“今天借此机会,我想向大家宣布一个事情,那就是萧氏集团从今天起,正式交由萧惊澜小姐接管,今后集团的一切事宜都由萧小姐负责,一应文件手续都已经走好了流程,希望大家配合她,最后。诸位有什么疑异吗?”
凌羿晟难得说这么长一段话,话毕,便悄悄长舒了一口气。
众人面面相觑,交头接耳议论着。
一位董事代表率先发言,“请问,萧小姐凭什么有这个能力接管萧氏?”
其他人接话道,“是啊,当初集团因为萧董事长的事情遭受巨大损失,后来有凌总出手才得以恢复,如今萧小姐有何本事能担下这个担子?”
萧惊澜闻言淡笑一声,语气不急不缓,“如大家所言,我只不过是萧氏的千金,没有任何集团管理经验,但是既然是我萧家的产业,管理权在我手上,我就向大家保证,会把萧氏集团带领走向辉煌,请大家监督!”
“以什么为标准呢?”有人顺势追问。
“我的承诺,年收翻一番,分红翻一倍,市场占有率超50%,行业地位挤进前五。”
“如何?”萧惊澜用极其淡漠的语气说着,话语铿锵有力,气势一点不输。
闻言,众人又再次议论纷纷。
没多久,便一致同意。
“好。”
萧惊澜自此正式进入萧氏集团管理层。
名正言顺地成为萧氏集团的总裁。
凌羿晟安排完相关事宜,就和楚炤离开了。
萧惊澜则开始了她的经商路。
虽然她学的是汉语言,但在国外闲暇之余也会广泛涉猎,其中也包括经商之道。
只是,需要将理论应用于实践中还需要时间探索。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她早出晚归,几乎快要把公司当成家了,才差不多摸透了如今萧氏内部各部门的情况,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时间过得飞快。
很快就到了周四。
萧惊澜中午刚结束手上的工作,准备去吃饭。
这时,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她低头看了一眼。
来电人是凌羿晟。
最近这几天以来,她和他作息规律就不太同步了,总是比他早出门,晚回家,见面也只是晚上在家里的时候。
偶尔还会在微信上发发消息聊两句。
她指尖划过,接起,“喂?”
“忙完了吗?”男人低沉的嗓音透过电话传来,声音动听得让人听着只觉一阵酥麻。
“刚忙完。”萧惊澜默默地把手机里放远了一点才回道。
闻言,凌羿晟低低地应了一声,“嗯,下来吧,我在你楼下,接你去吃饭。”
“啊?”
萧惊澜听到这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怎么了?”
凌羿晟听到这句问话,在电话里气笑了,只觉得她真是没心没肺。
“今天周四。”他好心提醒了一句。
强忍着几分怒意。
“所以呢?”萧惊澜忙得晕头转向,脑袋都迟钝了,听到这还没想起来。
“澜澜,说好的今天试婚纱,你忘了?”男人暗哑阴郁的声音传来,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