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醉酒鬼迷心窍对他说了那些话,还做了那种放肆的事情……
此刻,根本不想面对他。
况且,她也没想到,这人竟然怕她不认账事先录了音……
“好,那我叫你澜澜。”他摸了摸她的头,语气宠溺。
凌羿晟把衣服挂在手臂上,随后揽着她的腰往校外走去。
路上,他要了萧惊澜的联系电话,还嘱咐她以后一起吃中饭,一起放学回家。
“你不是高三了,应该很忙吗?”萧惊澜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不会。”别人的高三或许会忙于学业,可他不会。
即便是要忙,也是忙着家族企业的事。
萧惊澜闻言心情低落,苦恼于日后和他的朝夕相处。
她其实并不了解他,只是听过许多关于他的传闻。
“那个,我之前是醉酒胡言,你能别把那话当真吗?我们并不了解对方,在一起也不过是场意外。”
临近家门,萧惊澜停下来喊住他缓声说道。
“不能!”凌羿晟冷声拒绝,随即将她圈进怀里,直视她的目光。
他眼神阴郁,语气森然,“你是要反悔,做个言而无信之人?”
不等萧惊澜接话,他便直言拒绝道,“即便你想,我也不允许!”
“既然招惹了我,就得对我负责,明白吗?”他勾起唇角,笑意却不及眼底。
“可……可是……”萧惊澜被他脸上的冷然吓得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乖,澜澜要做个好女孩,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任。”他声声逼迫,让人难以反驳。
“至于你说的互不了解,不过是小问题,我们以后慢慢就会了解了。”
说着,他低头轻吻了下萧惊澜的唇,浅淡凉薄,一触即分。
“回去吧。”
他的余光瞥到不远处的萧母,轻轻勾了勾唇。
得到允准,萧惊澜立马接过自己的书包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只是,但当她看见门口的萧母时,眼神不自觉地开始躲闪。
正想着要不要转身离开时,萧母出声喊住了她,“澜澜,进屋。”
凌羿晟站在远处朝萧母点头示意,随后看着母女俩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回去以后,萧惊澜不可避免地被萧母盘问了一番。
确定两人正在交往后,她缄默不语了许久。
最后,她只是无奈地摇摇头,淡淡说了句,“谈归谈,不能耽误了学业。”
这话便是默许了两人的关系。
而凌羿晟在学校也愈发肆无忌惮,一有空就过来找萧惊澜,黏人得不像话。
以至于整个学校都知道了他们的事情。
京圈的凌大少爷和萧家小姐谈恋爱了的事情。
在这过程中,萧惊澜也逐渐对凌羿晟的行为没了抵触,自暴自弃般任由他黏着自己,喊自己女朋友。
慢慢的,她也接受了凌羿晟,开始认真地和他谈起了恋爱。
“以后除了我,你不能再和别的女生亲近,更不能和她们有任何暧昧,只能有我一个,能做到吗?”
“当然,求之不得。”凌羿晟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下。
萧惊澜满意地点头,道,“好,那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真正的男女朋友了!”
“太好了,澜澜!”凌羿晟抱着萧惊澜的腰,将她悬在空中转了一圈,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欢愉,“你终于是我一个人的了!”
自此之后,两人在学校里形影不离,亲密无间,如其他情侣一般亲昵相处着。
……
然而,美好的事物总是短暂的。
时间飞快逝去。
转眼间,便到了三年前两人分开之际。
三年前。
萧惊澜某天晚上给凌羿晟打电话,想要约他第二天出去玩。
结果电话响了很久,才被人接起。
然而,电话里却传来了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那声音温婉娴静,语气却莫名透着一股敌意与傲慢。
“喂?你找阿晟吗?他正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说。”
萧惊澜听到这话,神情微滞,却还是不死心地追问道,“你是谁?他现在在哪?”
“我是她未婚妻,在他家里。”
听到这话,萧惊澜正准备继续追问,就被电话那头的一道男声打断了思绪。
“晓蔓,你来了,坐吧,等我去拿个东西。”
“哦,好。”
那声音,萧惊澜熟悉得很,正是凌羿晟的。
这么晚了,他竟然还和别人在一起,还是在家里!
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
而且,那女人竟然还说是他的未婚妻!
他竟然都有未婚妻了!
萧惊澜顿时心寒。
只是,没等她搞明白情况,电话便在此戛然而止。
萧惊澜带着疑问不安地度过了这个夜晚。
翌日,她正准备找凌羿晟当面问清楚,却突然接到了凌父的邀约。
凌父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她,约她见面,还安排了人来接她,唯恐她不去。
她被人带到了茶室。
凌父客气地请她入座,亲自给她斟了一杯茶。
室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凌叔叔。”萧惊澜眼中带着几分疑惑,率先开口。
“小澜啊,今天凌叔叔叫你过来,是有件事想和你谈一谈。”凌父的眼神不似往常和善,隐约透着股凌厉。
“凌叔叔您有话不妨直说。”萧惊澜不明所以,语气也客气了许多。
“好,那我就直说了。”凌父抿了口茶,缓缓开口,“听说你和小晟是情侣,已经谈了恋爱近三年了?”
其实他不是听说,而是派人做了调查。
资料上写得清清楚楚。
“是。”萧惊澜点头回应。
“哦,那确实谈挺久了。”凌父感叹一声,随后继续说道,“是这样的,小晟他其实是有未婚妻的,家里很早就定好了,他自己也没什么意见。”
说完这话,他抬头观察着萧惊澜的反应,随后长呼口气,像是下定决心似的。
“那姑娘也是咱们京圈里的豪门望族,与小晟也是打小就认识了,所以,我今天找你过来,就是想和你说清楚。”
萧惊澜不敢相信这些话竟然是从凌父的嘴里说出来的。
话里话外意思也很明显,劝她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