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日，九尾狐对全球释放了大范围的模因污染。
η011：百鸟图。
凡是看过这张画的人都会失去一段时间的记忆，而这其实是一个附带效果。
这个收容物的真正效果是，看过这张画的人晚上一定会梦到一个白鸟林的地方。
那林中有一鸟，名叫食魂鸟。
这个鸟会在梦中吸食人的精气，也就是精神能量。
精神能量被吸走，一部分记忆也会随之消失，所以这是一个附带效果。
一些人被吸收了一定精神能量后可能会再也醒不过来。
当然，如果只用一次两次还是没事的。
因为梦中被吸走的精神能量其实不算多，但这对一些精神力脆弱的人就不一定了。
更何况，这已经不是白夜第一次使用百鸟图了。
很快，这张图被投放到了所有信息网络上，每个人都被强制看了一遍。
而对于那些没有手机电脑，也不生活在城市中的人。
九尾狐则会直接闯入其家中，再看具体人数使用遗忘喷雾或者是百鸟图。
如果只有一个人，那就拿喷雾喷一下。
如果有很多人，比如再一个镇子里，那就把所有人召集到一起用百鸟图。
用收容物的精神污染来实施全球洗脑，也是在白夜极端政权下诞生出来的非人道手段。
009的演讲或许有故意丑化白夜的意思，但大部分又都是事实。
毕竟如果白夜没做过那些事情，他口空无凭那些人也不会相信。
有些事情，都是序列们亲身经历过，且有目共睹的。
这股压抑已久的怒火爆发了，但没有人敢直接冲九尾狐。
很多事情都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完成的，他们是愤怒，但他们还没有愤怒到失去理智。
要是他们联合到一起强冲就能把白夜的九尾狐冲垮，那白夜也不至于让这些人感到绝望了。
正是因为他们尝试过，他们努力过，他们与白夜正面交锋过，他们才明白白夜的可怕。
想对付白夜，还需要更多的盟友。
如果有必要，去借用一些不存在表世界的力量，这也未尝不可！
那么这个不存在于表示界的力量是什么呢？
答案指向了两个方向。
蜂王，004蜂后的黑皇后组织，她可以降级自身来到表世界，是第一个方向。
而最后一个方向，则指向了旧日支配者。
或许已经有不少人察觉到了，有些旧日支配者可以通过梦境与表世界的人接触，并实施精神污染。
在海王进入梦世界后，表世界竟然还有新的鱼人出现。
这是为什么？
因为很多人都忽略了一件事，这个看似是被分割的世界，其实一直都被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表层是物质世界，里层是精神世界。
五阶所在的梦之地，无疑就是最靠近精神世界的地方。
它与所有生命的梦境相连。
人在做梦的时候，精神会神游天外，无限接近于精神世界，抵达梦的世界。
而一些人却在梦中见到了某些不可名状的东西。
……
北岭市。
某处私人住宅内，一群警察查到了一个盗墓团伙。
“墓砖对应上了。”
“现在相信我了吗？”
江晨说着耸了耸肩。
杨林扫过一屋子的文物，“算你大功一件，那么，还记得你跟我说过什么吗？”
“别急，现在人太多说话不方便，等待会，找一处没人的地方我慢慢跟你说，ok？”
杨林同意了。
他看了看手上的表，忽然冷不丁的问出了一句话。
“今天是几月几号？”
“8月6号。”
8月6号？
杨林放下手腕，今天可不是8月6号，今天是8月12号。
但是，所有人都忘了这六天的事情，而且日历的天数，倒退了整整六天。
就好像整个世界都被时间回溯了一样。
一切都是自那张照片出现后开始的。
杨林仍然记得这一切，并且他已经一连做了六天的怪梦。
这六天里，他都会梦到一处枯骨遍布的枯树林。
那林中满是怪鸟，一看到杨林就群起而攻之，想要将他分食。
而杨林，把它们全杀了。
但这噩梦却没有结束，之后的几天里他还是会梦到百鸟林，并且那些鸟比之前更强了。
这些鸟是精神的化身，他们以万物的灵魂为食，只要被咬到就会失去一部分记忆。
如果人失去了看到百鸟图的记忆，那自然就不会再梦到百鸟林。
可如果你的精神力非常强大，一次次的战胜那些食魂鸟，那么噩梦就会一直持续，且食魂鸟也会变得越来越强。
这就好似一个没有尽头的轮回。
除非你放弃挣扎。
但放弃挣扎意味着放弃一段记忆。
食魂鸟越强，吞噬的记忆也就越多，当你一次次战胜它们后，你就不可以再失败了。
因为你一旦失败，它们就会将你蚕食的一点不剩，让你魂飞魄散，再也醒不过来。
杨林现在便进入了这个不可挽回的局面。
除非他不睡觉。
这对杨林来说倒不是不可能，他从很小的时候就是觉醒者，他跟随孟庆修炼精神力。
精神力的强大，也可以让他不必经常睡眠。
因为睡眠就是对精神力的一种补充过程。
当然，这是精神，身体上能不能受得了是另一说。
然而可能并没有人注意到，百鸟林不止是有害的。
因为万事万物都是利弊两面。
杨林一次次杀死食魂鸟的过程，就好比是精神互相吞噬的过程。
杀死的食魂鸟越多，精神力也就变得越加强大。
这就是收容物百鸟图的效果，食魂鸟试炼。
“嗯？”
杨林忽然在一个房间内发现了一个木雕。
那是一个古怪的海洋生物木雕。
一个长着章鱼脸的怪物坐在椅子上，两对残破畸形的翅膀在背后。
杨林拿起木雕，江晨显然也看到了那木雕，“现代工艺品还故意做旧，10块，不能再多了。”
江晨可能没有看到，这个浮雕的上面有一条线，穿透墙壁无视一切延伸向天空。
“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
“线。”
一条精神力所化的线，它延伸向天空。
与某种不可见的东西相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