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文打开门——
朱露莎眼睛红肿,扁着嘴,眼泪直流,“呜呜呜,凯文哥哥。”
陈凯文见她越哭越大声,蹙起眉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怎么她了。
他松开门把手,走进房间。
就在朱露莎以为连陈凯文也排斥她时,他又出现在门口,
“你别哭了!呐,擦擦。”
朱露莎低头看着陈凯文递来的纸巾,她终于止住了哭声,接过他手里的纸巾,瘪着嘴,“谢谢…谢谢凯文哥哥。”
“嗯,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既然已经那么糟糕了,就没有最糟糕的,毕竟事情到底后,总是会触底反弹。”
陈凯文虽然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无非就是不习惯留学的生活。
他自己也有困难过、迷茫过,自己淋过的雨,所以不吝啬给别人递一把伞。
不知道是不是他这番话,她扁的嘴更扁了,隐隐有嚎啕大哭的趋势,他怕了怕了。
立马开口,“好了,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他说完,将门关上。
喘口气的功夫,门又被敲响,他这次只打开了一条细缝,“还有什么事?”
“凯文哥哥,可以教我英语吗?补考不知道怎么过,我现在的名声都被搞臭了,我都不想回学校,想回家了,可是我妈妈只会让我留下好好学习。”
朱露莎想找个依靠,而学校的同学都排挤她,连武丹丹也让她去承认作弊。
学校、寄宿家庭,除了陈凯文,她觉得就没有一个能说上话的人了。
“我没什么时间,你可以看着视频学,你要相信你自己,一定能过的,晚安。”
陈凯文说完,那一条细缝也不想留了。
站在门边等了一会,鉴定彻底没声了,走到床边倒下,在床上滚呀滚呀,他势必要把瑞秋的味道沾在床上,才去洗澡。
*
城堡内的女仆们脸上挂着笑容。
虽然今天比平时更忙了,但今天是小姐生日,她们很愿意为小姐布置生日宴场地。
水晶灯、缎带、鲜花装饰各处,蜿蜒而下的楼梯口旁放了一架钢琴,大厅两旁的长桌铺着洁白的桌布,桌面上摆放着可口的蛋糕、点心,精致的餐具和水晶酒杯。
中央空出来的一大片位置是今晚的主场——舞池。
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高贵与典雅。
瑞秋收到陈凯文的信息,“我到了。”
“那么早?那我过去找你。”
瑞秋给他回了消息,礼服还没换,造型也没做,就下楼了。
陈凯文来那么早,他的身份有别于其他人,怕崽崽不适应,她要把他安置一下。
外面一排排的车辆,有些宾客陆陆续续地到了,瑞秋见着人脸上挂着恬淡的笑容,朝他们点点头。
在经过一辆路虎时,她纤细的腰肢被一肌肉线条分明、青筋虬结,像千年古松般盘固的手臂禁锢。
还没等瑞秋反应过来,被拉进一个宽阔的胸膛,隔着西装,都能感受到他结实肌肉的力量感。
闻到他身上木质调的香水味,瑞秋回过神,抡起拳头就往他身上砸,但丝毫不起作用,反而疼的是她娇嫩的手。
她脚下穿得细高跟也毫不客气往他身上招呼,对方“嘶”的一声,她就被压在了路虎车门上,屁股被拍了一下。
她愣了愣,挣扎得更厉害了。
md,姑奶奶的屁股也敢碰!
一道饱含成熟男性魅力的声音,从上方传进瑞秋耳里,就像陈年的威士忌,醇厚而复杂,“小家伙,别动,你的拳脚功夫,还是我教的呢!”
“也最好别出声,毕竟人那么多,还是说,你想被看到?反正……我不介意。”
瑞秋娇小,在他怀里,都不占二分之一的面积。
她愣怔片刻,抬眸看去。
映入她眼帘的是,寸头黑发,刚毅的俊容,五官轮廓分明,目光深邃,鼻梁高挺,嘴唇紧闭,眉宇之间透着坚韧的气质。
与脑海浮现的记忆中parmucci·hardin(帕尔默奇·哈丁)的人脸对上。
又一个难缠的家伙!
帕尔默奇另一只手从她手臂处抬起放在她后脑勺上,轻笑一声,问,“小家伙,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好久不见!md,原主招惹的每一个男人见到她就是这句话,她耳朵听出茧子了。
帕尔默奇见她凝视着他,抿着唇不开口说话,以为是生气了,解释了起来,
“小家伙,我当时有任务在身,不告而别,情有可原,生气到现在?”
他解释都不说话,那就是欠收拾了。
他低头看着她的樱唇,撑着她后脑勺就要亲上去。
瑞秋一惊,侧头躲过。
帕尔默奇大概是原主唯一一个心里默认过的人,只是他的不告而别,让原主不留一丝细缝给别人的心也合上了。
帕尔默奇是刑警首脑,时常特殊任务很正常,但原主任性惯了,也不惯着他。
原主任性,她也一样!
“咱们老死不相往来。”
瑞秋说完,勾起嘴角,脚下细高跟一脚踩在他皮鞋上,被松开,她一个旋腿,砸在他屁股上,“还你的!”
碰姑奶奶的屁股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等他缓和,瑞秋轻“哼”一声,就往城堡跑去,“原主是你教的,可我不是!”
瑞秋没见到陈凯文,楼下那么多女仆,况且都认识他,应该是被安排好了。
她回到房间,打开长长的衣帽橱,在最前头拿出早已放在最近位置上的礼服,一件酒红色晚礼服,高级复古,凸显女王气质。
她脱下身上的衣服,换上晚礼服,看着镜中婀娜多姿的自己,满意地点点头。
就剩后背的拉链没拉,她手背过去,拉裙子后背上的拉链,似乎卡住了,拉不动。
“xena!”瑞秋叫唤希娜。
没听见回应,想来是去招待客人了。
她准备去拿化妆桌上的手机,给她打电话的,没走两步,一道清冽、低醇的声音突兀的从后背传来,“霍奇小姐,我帮你吧!”
瑞秋一惊,转头,看着镜中突然多出来的人,“你怎么在我房间?在这儿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