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程月也是听到程夫人与程姿跑去皇宫西华门守人。
她好奇,好奇这母女两个守谁,于是让人赶着马车过来。
正正好瞧见程姿不要脸的往邢冰消怀里扑的画面。
赵程月嘴巴张在“o”型,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邢冰消要脏了!
赵程月不快的拉下小脸。
邢冰消若有所感的转头,看向赵程月马车停的位置,与探出头的赵程月视线对上。
邢冰消手脚乱了一拍,险些要被程姿扑中,好在他没疏于锻炼,只是一个侧移,成功躲开。
“啊——”
程姿收不住势,这次是真正的摔倒在地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紧跟着的就是“砰——”的一声砸落在地的声音。
程姿扑冲出来时用了大力,在邢冰消躲开时,她又仗着有那么点身法,在空中转了半个转,本是面对地面,改成了背对地面,她想伸手撑着地面也难,就那么后脑勺着地的,摔了个结结实实。
赵程月忍不住笑了,急忙将马车帘子放下,在马车内笑个痛快。
哈哈哈
邢冰消看也不看丑态百出的程姿,大踏步的朝着赵程月乘坐的马车走去。
“笑够了?”邢冰消没有波澜的声音自马车外透进来。
赵程月掀开马车帘子一角,她眉眼儿弯弯,笑如春花,笑意染满双眼,看向邢冰消,笑盈盈的反问:“不好笑吗?”
邢冰消被赵程月的笑感染,神色也变得柔和。
“若我不是当事人,自是好笑的,”邢冰消小小的幽默了一把。
赵程月眉舒目展,静静的与邢冰消对视。
“天快黑了,家去吧,”邢冰消对上赵程月笑盈盈的模样,也舍不得责备她这旁观者的行为。
“嗯,”赵程月点头,冲邢冰消俏皮的眨眼,悄悄的放电,她说:“我瞧着程小姐是相中邢大人了。”
邢冰消皱眉:“她相中没用。”
“嘻嘻,”赵程月回到马车内,让马车夫赶马车。
刘嬷嬷年纪大了,在郡主府没出来,赵程月就带了一个马车夫出行。
“邢大人!”
程姿失败了,自疼痛中缓过来,爬起身追着邢冰消的背影。
邢冰消只当对方是空气,走到一旁,接过衙人递来的马缰,利落的翻身上马,便骑马扬长而去。
程姿愿意呆在西华门给人当笑话瞧,那就由她去。
程姿看着对她不屑一顾的邢冰消,十五岁的她第一次大受打击,失落的站在原地。
程夫人皱眉不悦,说:“邢大人没看到你的美罢了,若他正视你,就会被姿儿你的好看吸引。”
程姿觉得也是这个理,当即神色恢复明媚。
程夫人目光森冷的看着赵程月的马车,招来暗中护卫,交待几句,让其去办。
城内有限速,赵程月的马车再快,也得遵守规则,程夫人派来下暗手的人很快追上了马车。
程夫人派来下暗手的人并不是对人下手,而是……马。
一银带毒的针飞射而来,马儿脖子吃痛,中招,开始发疯。
康车夫吓到了,试图扯住马缰,让马儿听话的停下。
可马儿不听话,在城内狂奔起来。
“啊啊啊——”
马车在街道中狂奔,此时城中百姓多,马车撞翻了几个摊位,人也被惊得翻倒在地。
被奏城内纵马,是跑不掉了。
赵程月在受惊的马车内,思维依旧冷静,她身子摇晃着自马车内钻出来。
郑正气他们已经追上来,一掌将马儿打晕。
马车厢依旧惯性的往前冲。
孙护卫等人则是靠着人力,强行抓着马车厢壁,让马车停下来。
赵程月顺势跳下马车,走向倒地的马儿身旁。
借着昏黄的天色,看到了还在泛银光的针头。
“是有人对马射暗器,故意引得马惊!”郑正气大声道。
“去报案!”
郑正气很清楚,这样的事情,查不出结果的,毕竟不能把这条街上的几千人都带去审,若真这么做了,赵程月会落个嚣张跋扈恶女的名声。
官府的人很快就来了。
孙护卫带着手下护卫,开始对被撞飞的摊子、人进行检查。
“你这摊子货物价值三十两,郡主府原赔你四十两,十两用于压惊,”孙护卫冷峻着面容说。
“谢谢谢谢。”
被撞飞摊子的摊主突然觉得,摊子被马车撞飞了,也没什么,甚至还有些感谢。
好些没被撞翻摊子的,都觉得惋惜。
孙护卫带着人,将被撞翻的摊子与人都安抚了,才回到赵程月身旁。
“可看到是谁向马儿发射暗器了?”郑正气问向另外五名护卫。
另外五人摇头。
赵程月目光四顾,她的视野中,离得近的人,在她看过去时,头顶上会弹出信息框,离她远的,特殊能力失效,没看到有弹窗消息。
围着赵程月的人群没怎么动,插进来的人很显眼。
赵程月看过去,对方离得远时,头顶没信息弹窗,近了,她再看过去,对方头顶出现了信息弹窗。
陌生男子头顶上弹出:六岁被买入辅国侯府被训练成府兵等信息。
她知道是谁向她下暗手了。
她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让程姿或者程夫人乘坐的马车惊马。
在马被惊的途中,她没法保证马与马车不伤到路上的无辜之人。
所以让对方的马也如她此时般受惊,暂时不行,得挑时机。
既然暂时不能还以同样的手法,那就换一个办法。
官府的人将中暗算的马儿拖走,留下赵程月他们在原地。
官府的人对赵程月抱拳,嘴里发苦。
这案子,根本没法查,也查不清!
赵程月摆手,不当回事。
官府的人前脚才走,邢冰消亲自驾着马车来了。
邢冰消跳下,摆好踏脚凳子。
赵程月莞尔一笑,问:“我这刚惊马,你就来了,你是不是让人关注着我呢?”
邢冰消宠溺又无奈的看了赵程月一眼。
妹子太皮,大哥难当呐!
不过……
邢冰消眸中滑过快到令人难以捕捉的冷意,在这上京城内,谁敢动赵程月?!
赵程月:“……”她这媚眼抛给“瞎子”看了,某人没看到唉。
“我知道是谁做的哦。”
赵程月坐到马车内,对邢冰消招手,用话引邢冰消跟着坐进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