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大哗,怎么可能?学生们没有想到,被他们拜读了无数次文章的作者,居然会如此的年轻。
作为学生的确是有点老了,但是作为教授二十五岁还是虚岁,在国内简直是奇迹了。
要知道国内的职称评定,还是按部就班的,说白了就是论资排辈儿。
最低级的教授,最少也应该是四十出头了吧?要知道,读完博士都二十六七了。
想要从讲师到副教授,再到教授,那该多大了?前排听课的一位老师站起来,似乎要质疑。
刘合脸色一正:“请坐,有任何质疑下课以后,现在是讲课时间,有疑问请去问院长。那些文章一定早已经读过无数遍,那么这堂课。
我们就不从那里来讲,还是讲讲我们国家面临最现实的问题。如何让几亿贫困人口摆脱贫困,最少先达到温饱的水平吧。”
当初为了打造人设,也为了文章能在境外杂志发表。内容都是高大上的,说起来就是专注于理论研究。
距离国内现实生活有点远,换言之就是不接地气。但是《基层团组织当为脱贫攻坚主力军》,恰恰是最接地气的文章。
渐渐的教室里终于安静下来,刘合一边讲述,一边板书。板书整洁,字体优美,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年轻人的板书。
看上去,更像是蝇头小楷,越来越多的学生听进去了。因为刘合列举的数据,简直匪夷所思。
他们很难想象,国内会有几亿人的贫困人口。只是老师不允许质疑,而且这位年轻的老师,记忆力堪称变态。
从始至终,他的教案摆在那里,一眼没有看过。全程都是在口若悬河,口灿莲花,实在是惊艳到了所有人。
本来想要质疑刘合的,几位老师互相看看。也终于放下了一颗心事,之前还想质疑他是不是合众。
是不是假冒伪劣,但是经过这堂课之后。再也没有人质疑,如果不是刘合,如果不是合纵。
又怎么可能阐述的,如此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呢?一个半小时的大课,讲到一小时二十分钟的时候。
看看手表,刘合终于停止了讲课。拍拍手上的粉笔末:“很感谢大家听我这堂课,那么现在,各位!
即日起这个班正式立项,我们是不是选出班级干部呢?我想知道,都有谁想要成为我真正的学生?”
教室内几十人,似乎没有几个是正式学生。感觉都是来蹭课的,就像那个女学生说的。
选择自己的专业,似乎仅仅是为了蹭一点学分。但是他们可以蹭学分,自己不行啊。
看一眼学生,刘合继续道:“我说的是那种,跟班学习的,而不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记住,你们有一星期时间,确认自己的身份。如果确认正式学生之后,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你们会很惨的。”
最后排一位中年人站起来:“教授您好,我是陈雅颂,按照学校的安排将会跟随您研究课题,请问你让我参与什么样的课题呢?”
啥情况?这么年轻的教授居然还带研究生?真的假的?而且更离谱的是,居然不知道带什么学科的。
刘合自己也笑了:“我想请问你对哪一方面有兴趣呢?我想你要当我的研究生,一定知道我写过的那些东西。
我的东西比较杂,你是不可能全方位研究的。如果你每一样都能研究,而且能研究的透彻,岂不是强过我了。”
大家都笑了,陈雅颂自己也笑了:“您放心我没有那么贪婪,我研究过您的不对称经济学。
就是市场经济盈利模式,我觉得这对基层县域经济发展,有着不可估量的影响力,所以我想研究这个。”
好!刘合竖起大拇指:“有眼光。”
现场一阵笑声,这位年轻的教授还真是能搞笑。他可不是夸学生,而是在夸自己的作品足够优秀。
只听刘合继续道:“你说的没错,所谓的不对称经济学。无非是信息差造成的,而这恰恰是市场经济盈利模式的代表。
只不过此前国内没有人深入研究过,或者说国内那些商人没有理论化。仅仅是实操,很难想象,如果没有信息不对称,能不能赚钱?”
如果说之前还有点怀疑,那么这位对不对称经济学的解读,让大家大为叹服。
转眼之间,一位研究生已经确定。第二个学生,第三个第四个陆续站起来。
大家发现了,足足站出来七位研究生,真的假的?那几位老师都惊呆了。
一位花白头发的老师诧异的问:“你们都是要跟刘教授学习的?太多了吧?刘教授你是不是选拔一下?”
不得不说,这位老教授还是很厚道的,刘合苦笑道:“谢谢老先生的提醒,可惜我的学生是院长塞给我的。
我决定不了自己能带几个,他告诉我七个是最少的。没准以后还要塞进来,他告诉我,年轻体力好就多干点活。”
所有人都笑了,不过也不得不佩服,这位和院长之间的关系还真是厉害。
此时老师们看向刘合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李胜刚院长,堂堂的省部级高官呢。
这位居然是直接跟院长交流这些,而不是跟系主任。仅此一点就让人想入非非,他跟李胜刚啥关系?
此时刘合看向了那些学生:“除了这七位之外,你们都是本科生了,那么有愿意始终跟班学习的吗?
你就是你,络腮胡 ,愿意听我的课吗?愿意?那好,接下来你把所有的同学登记在册。”
别的且不说,络腮胡明显是社牛。这样的学生,无疑是班干部的绝佳人选。
如果选一个社恐当班干部,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刘合是个懒人,希望班干部承担起责任。
络腮胡连连点头:“好的老师!”
嗯?刘合想了想继续道:“回头把他们资料拿给我。记住年龄班级,以往取得的成绩我都要。
还有他的教育背景,家庭环境。另外要告诉大家,跟我学很有可能要去乡下。去体验那些贫苦人生的生活,不愿意的来得及。”
络腮胡站起来问:“老师,学生肯定跟班学习,可是您确定我们都要去乡下吗?
我知道您倡导的大学生下乡政策,可是我们刚是大一呀,怎么可能去当大学生村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