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婧吐出一口气,“她现在在医院,你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她吗?”
顾之舟喉结动了动,拧眉思考,“算了吧!医院人多眼杂,我这边还有许多事情没处理好,不方便露面,等她出院好些了再说。”
白婧点点头,“也好,你先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好再说。”
顾之舟立刻问她,“那你呢?打算什么时候跟你妈妈见面?”
白婧听完眉头皱的更紧了,脸色也有些难看,“我还没做好准备,等做好准备再说吧!”
当年,她跟白柔生下来就被丢弃进了福利院,后来是被司家老太太好心从福利院领养出来,她跟白柔才过上了安稳的好日。
说实话,她以前从没想过,有一天她还能找到亲生父母……
有些东西,她现在还不想面对。
顾之舟也不强求,淡淡说,“这事情也不着急,你先去医院吧!改天我再联系你。”
“好!”白婧顺势从桌子上抓起包包,急匆匆赶往医院。
等她赶到医院的时候,病房门口只有洛七七守着。
一看到洛七七,白婧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七七……”白婧走上前,不安地蹙起眉头,“你怎么在这里?”
洛七七其实一直挺喜欢白婧的。
这些年白婧一直都是司夜云的私人助理,做事情做的非常好,不仅如此,她还时常去照顾司老太太,司家人都很喜欢她。
面对白婧,洛七七不想说太重的话,只是扭头皱眉跟她说,“这事情一言难尽,你进去问白柔吧!”
“哦,对了!”她吐出一口气,很认真望着白婧,“婧姐,我知道,你对我哥一直尽心竭力,对我们家也一直很好,小时候对我更是照顾有加,我很感谢你。”
“但是……我哥现在已经结婚了,他真的对白柔没有任何感情了,你劝劝白柔好吗?”
“你是她亲姐姐,你的话她一定会听的。”
“我哥对她真的没有任何感情了,她那么优秀,又何必把感情耗费在一个有妇之夫不爱她的男人身上呢?你说呢?”
听着洛七七的话,白婧的表情难堪又无奈。
“七七……你放心,我会好好劝她的。”白婧满脸尴尬,眼圈有些发红,“麻烦你回去告诉司少一声,就说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管好妹妹,我跟他道歉。”
洛七七直皱眉头,“你又没错,为什么要道歉?”
“是我没管教好妹妹……”白婧一副要哭的样子。
洛七七爱憎分明,跟她说,“你放心吧,我会跟哥哥说清楚的,本来就是白柔的问题,你当姐姐又管不了她。”
“七七,谢谢你理解我。”白婧眨了眨眼睛,一脸歉意。
洛七七也不好再责问什么,“既然你来了,那我先回去了,今晚的事情,我哥明天一定会处理的,到时候你打电话给我哥哥。”
白婧点点头。
送走了洛七七,她立刻换了一张脸,冷着脸迈着疾步进了白柔的病房。
“姐……”白柔一看到白婧,马上起身解释,“今晚的事情……”
“怎么又失败了?”白婧打断了她的话茬,一双眼睛冷冰冰的盯着她看,“我怎么跟你说的?我要你小心谨慎,你怎么又搞砸了?”
白柔望着白婧要杀人的眼神,喉咙紧了一下。
“到底怎么回事?”
白婧腰杆笔直站在床边上,向下俯视着白柔,“不是跟江兴,还有沈燕都打好招呼了吗?怎么还能出了纰漏?”
白柔望着白婧气势汹汹的样子,苍白的嘴唇颤了颤,“姐,你听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都安排好,可是……到了最后关头,时小雨那贱人竟然突然闯进来了。”
白婧拧眉,“你说什么?时小雨?”
白柔眼底冒着杀意,“就是她,本来云哥哥都快要沦陷了,可她突然冒了出来,把这事情搅和黄了。”
“而且,云哥哥知道有人给他下药了,说要彻查此事,我担心……”
她欲言又止。
白婧没说话,只是沉沉拧眉,过了许久才说,“今晚你好好休息,明早如果司少问你,你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其他事情我会处理。”
白柔有些担心,“你能处理好吗?”
白婧眨了眨眼睛,“处理不好也得处理,谁让我是你姐姐呢?你这么任性,我能怎么办?”
白柔眼底全是感激,怯怯伸手,一把扯住了白婧的衣角,“姐,谢谢你!”
白婧看着她并没有说话,只是眼眸微微沉了沉,隔了好半天才说,“记住,一定要咬死,什么都不知道。”
白柔用力点了点头,“姐,你放心吧!”
…………
日次,时小雨一觉睡到了十点半。
昨晚实在折腾的太累了,感觉体力都耗尽了。
睡梦中都是带颜色的画面。
刚睁开眼睛,就看到床头已经放了一束鲜花,不像是花店买回来的,像是从外面摘回来的各种野花。
外面阳光明媚,窗户半开着,还能闻到泥土的清香。
这边的别墅区依靠着郊区的位置,环境要比城市里好太多。
时小雨直起身子,腰部还有些酸酸的感觉。
果然,这种事情不能太频繁,不然真要被榨干了。
手机滴滴响了几下,她抓过来看了一眼,是顾淼打来的。
她赶紧接起来,就听顾淼火急火燎问她,“看我给你发的信息了没?”
时小雨脑袋还有些迷糊,开了免提,然后打开微信,上面好多信息,她先打开顾淼昨晚发给她的信息看了看。
“嗯,看完了!”
“那你还这么淡定?”顾淼跟她说,“我问了我家姜医生,他说了,白柔可是被人下药了……”
“你就不好奇,谁给她下的药?”
时小雨揉了揉太阳穴,语气还是很淡定,“我都知道了啊!”
“靠,什么?”
顾淼一下子来了精神,“快快快,有什么瓜?快说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啊?”
时小雨现在也没搞清楚其中原因,“淼,这事情现在还不明朗,我只知道她跟我家司先生都中了药,的确不知道是谁给他们下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