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卜鲁山是距离马拉不到八公里的一座山头,这山虽然植被稀少,但是却有着一股山泉。另外还有蜿蜒的一条道路穿过达卜鲁山脚,连接着马拉与阿杜瓦。
这样的地形非常适合防守警戒,于是夺下马拉的瓦格曼少将,随即派出的一个营的兵力在这里进行固守,以作为前哨及警戒点。
而科森茨所在的三营就被选中,成为驻扎在达卜鲁山的前哨部队。
要成为打前站的部队,就是必须精锐部队,从这方面讲,也是指挥官瓦格曼少将对他们的看重。
对此,科森茨所在三营更是上下齐心,准备用实际行动让其知道,他们近卫军三团三营当的起这份看重。
所以在赶赴达卜鲁山之后,三营更是在大兴土木,忙碌了一个星期,达卜鲁山的防御阵地初见规模。什么壕沟、胸墙、沙袋、土木堡垒之类的,在达卜鲁山上随处可见。
站在山顶的工事中,科森茨看着周围荒凉的景色,总感觉别有一番风味。
“科森茨,科森茨,没想到你在这里。”
气喘吁吁的巴瑞顺着山坡爬了上来。
“怎么了,巴瑞。”
科森茨回头看着好友,回问了一句。
看着一脸问号的好友,巴瑞想了想后摇着头回答道。“没什么,没有看到你,我想来找找看。”
说到这里,巴瑞一脸好奇的伸长脖子,顺着好友看的方向望去。
“让我看看,你到底在看什么。”
进入他眼帘的都是一片荒漠,稀稀拉拉的灌木丛像是大地的点缀一般。
“这也没什么好看的啊,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呆在这里。”
“因为这里能够看的更远,而且还清净。”
科森茨的回答,让巴瑞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好友。
“你这是未来打算当诗人、作家、还是还是艺术家?”
看到好友越说越过分,科森茨连忙回答着。“这些都不是。”
听着科森茨的回答,巴瑞更是好奇起来。“那你在这里干嘛?”
“就是单纯的想上来清净一下。”
“确定?”
“确定。”
得到科森茨的回答后,巴瑞拍着胸口说到。“这就好,我还以为你得了战场忧郁症呢。”
“战场忧郁症?”
科森茨没想到好友会认为自己得了这种病。这是一种士兵在经历战场高压下,产生的心理症状。
“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
面对好友的询问,巴瑞如实的回答着。“我看到你没事就自己一个待着,不再像以前一样,然后就有人说你这可能的得了战场忧郁症。”
“哈哈哈哈。”
听着巴瑞的解释,科森茨乐的支不起腰。“巴瑞,我最好的朋友,没想到你会这样想。”
看着科森茨的笑容,巴瑞也在不知道为什么跟着笑了起来。
于是山顶两个人笑着像傻子一样。
“感谢我最好朋友的关心,我会牢记住的。”
收回笑容的科森茨,拍着好友的肩膀慎重的说了一句。
“没关系,谁叫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呢。”
在这一刻,朋友之情在空中散发,两人感觉有回到在巴勒莫的美好时光。
“咦~”
突然,科森茨望着远方,忍不住惊叹的一声。
而巴瑞好奇的顺着好友看着的方向望去。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几个小黑点,正在快速的向这边移动,而在其后面更多的小黑点出现了。
“有情况!”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有人过来了,根据速度应该是骑马而来,后面的人应该是在追击他们。”
说道这里,科森茨立刻反应过来。“这是我们的人被追击。”
随即他掏出手枪,对着天空就开了一枪。
清脆的枪声仿佛是一个信号,立刻让阵地骚动起来。
“怎么回事,谁在打枪?”
没一会营长瓦莱里的声音就传来了。
科森茨立刻高声喊到。“是我在打枪。”
走到山顶的瓦莱里营长看到科森茨,有些疑惑的开口道。“科森茨,怎么回事?”
科森茨将其带到发现情况的那一边,指着说道。“有敌人过来了。”
听到科森茨的话,营长瓦莱里立刻从挎包中拿出望远镜,仔细观察起来。
“真是我们的人,后面追击他们的至少有一个骑兵营规模的敌人。”
发现情况的瓦莱里,赶紧对身后的士兵说道。“下达我的命令,阵地进入戒备。”
随着瓦莱里的命令,三营立刻进入战备状态。人人都拿着武器赶赴工事中。
而远处的一追一逃的两支部队,也让所有人都看清了。前面的穿着相同军服的是友军,不过他们状态不太好,几乎人人挂彩。而在其身后,大队的阿比西尼亚骑兵在其身后追击。
而身为营长的瓦莱里在目测一下距离后,对身后的一门57毫米炮组下达了命令。“开炮,警告一下那些阿比西尼亚人。”
“嘭!”
一枚炮弹在其右前方爆炸,让追击的阿比西尼亚骑兵缓缓地停了下来。他们看了一眼严阵以待的意大利官兵,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虽然看到敌人骑兵转头离开,瓦莱里并没有让大家解除戒备,反而命令着。“科森茨,你带着几个人,将友军接应回来。”
“遵命,长官。”
“二排一班跟我走。”
科森茨随后带着十来名士兵立刻迎了上去。
“你们是哪支部队的?”
在隔着还有近百米,科森茨就开始询问起来。
其中一名佩戴上士军衔的骑兵,开口回答道。“我们是第3军直属骑兵团七连二排的。”
编号对的上,科森茨带着人走到其这几人身边。
“你们怎么会被阿比西尼亚人追击呢?”
“先给我们一点水,让我喝了在告诉你。”
科森茨身上没带水壶,从自己士兵手中要来一个后,递了过去。
这名友军也不客气,立刻接过水壶小小的喝了几口,随后他将水壶递给其他人,同样的动作在其他骑兵手中展现,一圈轮下来,一壶水刚好喝光。
这些人的举动,让科森茨意识到这些骑兵都是精英。
不过该问的的还是得问,科森茨随即开口道。“现在可以说说这是什么情况。”
“我们前往阿杜瓦侦查敌情,意外发现敌人正在集结。随后我们在排长的带领下,准备看看敌人想要干什么,试试能不能抓个舌头拷问一下。不过当我们抓舌头的时候发生了一点意外,随后敌人就一路追击我们,一直追到了这里。现在我们一个排的骑兵,就只剩下我们几个了。”
这位上士骑兵的话,让科森茨一干人肃然起敬,敢于摸到敌人鼻子下的侦查的必然是精英,不过他们运气不及被敌人发现了。
“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办?”
“先回去,报告一下。我感觉这些敌人很不对劲,一路都追到这里来了。”
“那行,你们还需要什么吗?”
“不需要了,这里离马拉城没几步了。”
“那就祝你好运。”
“再见,朋友。”
“再见。”
送走这些一刻也不停留的侦查骑兵,科森茨将自己了解的情况告知了营长。
“好的,我知道了。居然敢追到我们阵地前方,这些阿比西尼亚人胆子还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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