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一样。”谢曜洲不指望能给江一茶讲明白,她太小了,根本不会理解,“你们都是女主,是两个世界的女主。”
既然他的能力在恢复,那他就要彻底颠覆所谓的剧情,把他的小傻猹拽出原本的剧情限制。
她应该去做属于她世界的女主角。
“哦。”江一茶不懂装懂,故作深沉点头,“大笨狼,我饿了。”
【大笨狼又在讲一些高深莫测的假大空,猹猹最不喜欢听了,听又听不懂,还要配合他。】
【猹猹每次都要这么伟大,实在是太辛苦太辛苦了!】
“我去给你找吃的。”
谢曜洲踩上鞋子,下了床,眸光睨向门口趴着的老虎。
老虎似有所感,浑身打了个哆嗦,默默换了个地方,给谢曜洲让开了路。
谢曜洲翻遍了家里,一颗糖也找不出来,没办法,他只能在厨房蒸两个鸡蛋。
“谢曜洲!”
刚蒸好,三胞胎握着棍子,气势汹汹冲进院子。
“谢曜洲!把茶茶交出来!”
谢曜洲端着鸡蛋,淡定指向房间,“在屋里。”
三胞胎冲进屋里。
“茶茶!我们来救你!”
谢曜洲端着鸡蛋,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三胞胎正在给江一茶穿衣服,那熟练程度……
像是受过专业训练。
一个给她梳辫子,一个给她系扣子,一个给她穿袜子,真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大、小洲哥哥!”江一茶激动冲谢曜洲挥手,“鸡蛋!”
【大笨狼也太好了吧,他这么久没见猹猹,一定可想可想猹猹!他给猹猹煮鸡蛋!】
【那猹猹以后肯定能把钱都给猹猹吧?】
谢曜洲:“……”
她到底怎么敢想的?
还理直气壮!
江一茶刚穿上鞋子,就扒拉开给她穿鞋的江天帆,扑向谢曜洲……手里的鸡蛋。
谢曜洲难得见她这么心急,于是……把碗举高了些。
“烫,等会儿再吃。”
“谢曜洲,你欺负我妹妹是吧?”江天帆第一个不服气,撸着袖子就要和谢曜洲干架。
“行了。”江天驰拽住江天帆,“别打架。”
“他欺负茶茶!”
江天驰拉住江天帆,“他现在没有欺负茶茶。”
江天帆:“……哼!”
几人冷静下来,盯着江一茶啃鸡蛋。
江一茶啃完最后一口鸡蛋,江天帆抓起江一茶的手,就要往外跑。
江一茶怂恿:“三哥哥再跑快点!”
【猹猹要飞起来了!】
【三哥哥跑得好快嗷嗷~】
江天驰和江天逸俩兄弟沉默,他们跟谢曜洲不算多熟,尤其是谢曜洲看上去不太高兴,他俩急匆匆道别,追上江天帆和江一茶的脚步。
谢家门口,谢曜洲送走江家四兄妹,伸出手,盯着掌心的纹路,不知道在想什么。
……
“真的要送走大黄吗?”
“没错。”江鹤之蹲在江一茶跟前,“茶茶,大家都很害怕老虎,它本性吃人,如果不送走它,万一它哪天吃了人,又该怎么办?”
“爸爸……”江一茶抓住江鹤之的领口,摇头,“大黄不咬人。”
【只要有猹猹在,大黄乖乖的,而且大黄是猹猹的朋友,才不会吃人。】
“茶茶。”江鹤之语气严肃了些,“这次爸爸不是在和你商量,所以,大黄必须送走。”
江一茶抿唇,闷闷不乐,“哦。”
【算了,没有大黄抱着睡觉,还有大笨狼,以后猹猹去抱大笨狼!】
江鹤之:“???”
她说的大笨狼,是谢家那小子吧?
他俩的友情怎么发展起来的?
谢家那小子不是孤僻的很吗?
怎么独独跟他家茶茶玩?
大笨狼?
他家茶茶为什么要给谢家那小子起昵称?
江鹤之满腔‘嫉妒’,老父亲的酸水从心里咕嘟咕嘟沸腾。
“茶茶,等爸爸以后挣了钱,给你承包一座大山,你想养什么就养什么。”
“好!”
【爸爸一定是在给猹猹画饼,这饼好大好圆。】
【猹猹还是期待大笨狼给猹猹买吧!】
江鹤之:“???”
大闺女不期待他给她买山头?反倒是期待朋友?咋滴,爸爸还没朋友可靠?
江鹤之满肚子酸水涌到嗓子眼,“茶茶,明天爸爸带你去城里买新衣服,爸爸不缺钱。”
江一茶窜到江鹤之怀里,“爸爸最好!”
【新衣服新衣服!猹猹又有新衣服穿啦~】
【爸爸好好啊,猹猹好喜欢好喜欢爸爸~】
江鹤之乐呵呵抱起江一茶,“走,回屋睡个午觉!”
偏房屋子门口,三胞胎坐在地上玩泥巴,眼里满是羡慕。
“爸爸从来不抱我们。”江天帆哼唧,“要是大伯是爸爸多好。”
“我也想买新衣服。”江天帆挪了挪小屁股,“大哥,二哥,你们不想买新衣服吗?咱们都一年没买过新衣服了。”
“勤俭节约。”江天驰开口。
“切~~”
江天帆摊手,“肯定是爸爸没钱了!”
“胡说八道什么!”韩美君从屋子里走出来,拎住江天帆的耳朵,“再胡言乱语就揍你!”
“妈!疼疼疼!”
“妈,你不是回姥姥家了吗?”江天逸疑惑。
“你爸爸那个不靠谱的玩意儿还没回来,我放心你们仨吗?”韩美君瞪眼,松开了拧江天帆耳朵的手,“回屋睡觉去!不睡觉就做作业,你们仨期末要是敢考不及格,我揍死你们!”
三胞胎:“唉~~~”
是夜。
“吱嘎——”
韩美君听到动静回过头,看到满身疲惫的江云汉回来,满心激动,又怕吵醒耗子,小声问他:“你回来了,饿不?家里还有点剩馍,你吃不?”
“不吃了,我睡会儿。”江云汉摇了摇头,眼皮沉重得厉害,“你也早点睡吧。”
刚躺下,衣服都没来得及脱,鼾声就响了起来。
韩美君满眼心疼,这得多累啊,明明回了家,还像是在训练场似的,就不能平平安安过寻常日子吗?
韩美君冷不丁想起季佳嘉的‘梦’,和江一茶完全贴合的‘预言’,忍不住心底一揪。
她这是什么命啊!
命怎么比黄连还苦啊!
韩美君越想越难过,索性直接躺下,睡觉!
第二天一早,江鹤之抱着江一茶出门,刚出门,就瞅见季家正在收拾院子,来来往往不少人,挂红灯笼,挂红绸。
江鹤之无视,抱着江一茶往晾晒场走。
“娶那么个媳妇也好意思显摆?”路过的婶子们摇头,“真不知道季老婆子怎么想的,大儿子是个懒汉,白艳儿又不安分,这日子能好过?”